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休息充足的野狗傭兵們各自走出房間,個個都是一付懶散的樣子。
謝悠言邊拿着牙刷刷着牙,邊擡頭看向四周,卻正看到阿扎衣衫整齊的自審訊室中走了出來,“嗚……呸,惡魔,你不會是一夜都在審問吧?”
“還好吧,我們回來的時候都一天多了,也就幾個小時而已。”阿扎擡手看了看時間。
正走出來的大山聽了他的話頓時笑了出來,“惡魔,被你折騰了幾個小時,他是不是已經求你殺了他了?”
“就在剛剛我已經滿足他的願望了。”果然阿扎沒有否認。
聽了他的話謝悠言幾人都是一愣,可隨後反應過來,先不說烏特雷是他們此次任務的目標,他死了阿扎可以去找僱主去要全款,就算是他看到了這些人的真面目,也不可能讓他活下去。
而且這裡離大陸雖然不遠,可以他們的身份卻也不可能把人壓回國去,所以殺了他是最好的辦法,只不過突然聽到殺俘,心中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很快肖遠山反應過來,不再提他殺人的事,只是開口問道,“從他口中又問出些什麼?”
“東西還不少呢。”阿扎笑了下,“我們拿到的箱子裡除了兩支冰花二號之外,不是還有許多加秘的文件,他的所有機密都在上面了,而我拿到了他的密碼。
另外他在瑞士銀行的戶頭,以及儲藏黃金的地點一個也沒有落下。”
謝悠言聽了頓時笑了出來,“你果然沒忘了錢的事。”
阿扎卻也不生揚子,不禁嘆了口氣,“沒辦法啊,你們不是有一句話叫不當家不材米貴,我們那麼多基地那麼多的武器,還有可能要有大行動,到時花的錢得海了去了,我怎麼也得精打細算些吧?”
聽了他的話謝悠言苦笑着搖了搖頭,轉頭看了眼肖遠山,果然他馬上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有大行動?”
阿扎看向他卻想也不想的說道,“我們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也還算了解你,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肖遠山聽了下意識的看向謝悠言,卻正對上她的目光,兩人不禁都笑了出來,這時肖遠山纔開口說道,“惡魔,現在我是你們的隊長,可我們的目的不同,所以我不能代替你們去決定什麼。阿國現在已經被M軍佔領,他們在那裡有着絕對的勢力,我們想在阿國對付郎巖的基地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可如果不能在罌粟成熟之前破壞他的基地,那他就可以開始量產冰花二號,到時想對付郎巖就更難上加難。我們都知道避開阿國的M軍直接對付郎巖是最好的辦法,可現在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他的人,所以……去阿國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但這一點要你們自己來決定。”
“我想知道如果大部分人都不同意你會怎麼辦?”阿扎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反而反問了出來。
肖遠山遲疑了下,最後才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知道。”
聽了他的話阿扎一愣,便聽到肖遠山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冒這個險。
打掉這個基地也許郎巖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可我不知道這樣拿我們的人命去換是不是值得。”
阿扎這個時候卻笑了出來,“黑鬼,當我們合作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是這個傭兵團的隊長了,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聽你的。
如果說之前我還有什麼疑慮的話,那現在是徹底的相信你了,因爲你看重大家的命,沒有看到機會便什麼也不顧的犧牲大家。
在這點上你是個合格的指揮員,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都聽你的。”
“可是……”肖遠山想再次強調這次行動的危險性,他沒有把握像這次一樣帶着所有人回來。
卻不等開口,平時最不願意說話的幽靈卻開口打斷了他,“你一個大男人不要婆婆媽媽的,當初我們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沒打算活着回去,能活這麼久已經算是賺到了。
這次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去做,危險我們都知道所以別再讓我們聽到你這些廢話。”
聽到她的話肖遠山苦笑着搖了搖頭,面對幽靈的話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謝悠言卻突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阿扎,“你不是說拿到了他們的密碼,我們可以先去看一下文件的內容再做決定?”
“這個主意不錯。”阿扎笑着點了點頭,幾人聽了也都來了興趣走了過來。走進他們的建議的會議室,大家還都懶散的樣子,人妖甚至還打了個哈欠,似乎一點也不把這當回事。就好像他們面對的是每次出的簡單任務,而不是要與M軍爲敵一樣。
雖然有了密碼,卻還是花上了些時間才破譯出來,眼見這大工程完成謝悠言笑了出來,隨便的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可隨後卻變了臉色,一旁的肖遠山發現了不對忙開口問道,“怎麼了?”
“他……竟然在冰花二號的基礎上研究一種新型依賴產品。”謝悠言說着將文件放到了桌子上,“你們看,這上面有詳細的資料。
冰花二號本身的提煉就會消耗大量的毒品原料,而在這基礎上繼續研究的冰花三號會是之前消耗的兩倍,但它除了有二號的不可戒除性之外,還是其他毒品所代替不了的,也就是說一旦染上這種毒癮就必須要繼續使用冰花三號,其他的毒品是沒用的。”此時肖遠山也看完了文件,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如果說冰花二號是在你的身體裡埋下一顆種子的話,讓人這一輩子依賴毒品,那三號就是直接在身體裡種一下顆炸彈,而遙控器掌握在郎巖的手中,因爲這個世上只有他有這種毒品。”“到時他想控制誰就控制誰,勢力會比現在大N倍。”阿扎說這些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感覺似想現在就衝出去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