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的模樣,謝悠言也顧不得多說,忙上前查看。
而一看之下頓時苦笑了起來,“胳膊脫臼了。”
“馬上去醫務室。”孫凌宇聽了便馬上上前親自攙扶着汪洋向醫務室走去。
有了孫凌宇衆人也不再多說,看着他們將汪洋攙扶着去了醫務室。
公司的各種設施雖齊全,可醫療室也只能處理簡單的外傷,對於汪洋這種‘重傷’卻是沒辦法了。
聽到醫生建議送醫院,謝悠言嘆了口氣,不禁上前一步開口說道,“如果你信得着我,我可以幫你接上。”
“真的?”汪洋聽了不禁一愣,可想到剛剛她打人的利落動作,到也信了幾分。
“這對我們來說應該只是小傷。”謝悠言解釋着。
卻在她的話音落下時,孫凌宇臉都黑了下來,可看了看還端着胳膊的汪洋,便將話忍了下去。
“要不你就試試?”汪洋看她這麼有信心的樣子也有所動容。
謝悠言聽了便也不再多說,上前輕拉住他的胳膊,“可能有點疼,你忍一下。”
汪洋點了點頭,可剛要說什麼便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頓時慘叫出來。
“你活動一下,應該是好了。”謝悠言輕見他要說什麼,便直接打斷他說道。
聽了她的話汪洋愣了下,慢慢的試探着擡手,才發現竟真的不疼了,隨後動作越來越大頓時笑了出來,“還真好了?”
“不過你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謝悠言見此心中鬆了口氣,卻還叮囑着說道。
“都沒事了還去什麼。”汪洋到是很大氣的擺了下手,說着有些詫異的看向孫凌宇,“孫總,你這妹妹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什麼都會?”
孫凌宇還記着剛剛謝悠言的話,臉色還有些難看,深吸了口氣不禁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
“是我的問題。”謝悠言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只是身邊不能有人近身,否則就會下意識的動手。”
聽了她的話的孫凌宇卻冷眼看向汪洋,“你對她做什麼了?”
“沒……我真沒做什麼啊,我只是想教她怎麼握杆而已,而且我離她還有半米遠呢,就被扔出去了。”汪洋看到他的目光不禁打了一個激靈,忙站起來解釋。
“哥……”謝悠言伸手輕拉了下孫凌宇,“真的和他沒關係,我們回去慢慢說。”
聽了她的話,孫凌宇臉色終於好了些,對着她輕點了下頭。
謝悠言見此鬆了口氣,這纔看向汪洋,“對不起,傷到你了。”
“算了,也不能全都怪你,是我什麼也沒問清就拉着你打球。”汪洋嘆了口氣說道,畢竟被一個女孩打也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還是早過去的好。
“今天給你放假,去醫院檢查一下。”孫凌宇見此便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兩人的話,隨後拉起謝悠言邊走邊說道,“你最好跟我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悠言給了汪洋一個歉意的目光,便跟着孫凌宇走了出去,“哥,真的像我剛剛說的那樣,他只是想教我打球而已。”
“那你怎麼可能下那麼重的手?”孫凌宇卻還是不相信的問道。
謝悠言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職業習慣,只有身邊有危險,甚至是不需要危險,只要有人接近,就會下意識的出手,甚至還不等想的時候身體已經反應了。”
聽了她的解釋孫凌宇終於相信了,可卻還是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
“凌宇?”卻在這時慕洛怡也跑了出來,“我聽說娛樂室有人打起來了?”
“已經沒事了。”孫凌宇擺了下手,隨後拉着謝悠言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我這裡的事馬上就解決了,你現在哪也不要去,都和我在一起。”
“什麼情況啊?”慕洛怡看了看兩人,一時詫異的摸不清情況。
謝悠言擡頭看了她一眼,“因爲在娛樂室打人的就是我。”
她的話音落下慕洛怡頓時驚訝的嘴都合不上,看着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謝悠言很快又回到了孫凌宇的辦公室,而這時才發現房間內已經不止他們兩人,一羣高管模樣的人湊在一起正在研究着什麼,不時的還會發出爭吵的聲音。
孫凌宇帶着她走進來,卻讓他們頓時靜了下來,目光不禁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見此孫凌宇也不理會,徑直拉着謝悠言坐一旁,“你要是看着我們覺得無聊就去玩電腦,不許再出去了。”
“我知道了。”謝悠言這次沒有再反對,看着他還擔心的樣子不禁繼續說道,“他們可都等着你呢,你別再不務正業了。”
聽了她的話孫凌宇無奈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了幾人中間,“都看什麼看,不做正事了嗎?”
謝悠言聽了不禁笑了出來,而看一旁慕洛怡還怔在那裡,便輕拍了下她,“你忙去吧,有什麼想問的回去再說,我一定有問必答。”
慕洛怡也回過神來,也點了點頭走到了幾人身邊,參與進他們的討論。
待沒人注意到她,謝悠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低頭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雙手。
剛剛的一幕幕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其實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自己的情況,在醫院時還特別的自我調整過。
強迫着自己去接近人羣,不帶任何的武器在身上,想讓自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可以說她之前有過這樣的經歷,最後調整的也很好,所以對此到還有信心的,本以爲她做的已經很好了,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情況比她所想象的還要嚴重,甚至已經到了自己不受控制的地步,在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之時甚至不受控制。
汪洋只不過是離得她近了些,便不受控制的對他出了手,這次只是輕傷,可如果下次下手重了會是什麼樣。
她不敢想象,這些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人面對她的時候會是結果。想到這裡,謝悠言的手不禁抖了抖,心中那種恐懼感再度慢慢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