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柔媚的眉眼兒頓時呈現出一片柔和的弧度,接着擡頭看了一眼其他的男人。
“喝醉了。”
畢竟是於和正自己的事情,面對着於錚錚,裴子自也不好說太多,只能攤攤手,微笑了一下,說出來的話言簡意賅。
“錚錚,我們幾個都喝醉了,你送軍醫回去吧!”
許司揉了揉自己的頭,這不是假話,只要是和幾個兄弟在一起,自己就會喝多,頭現在有些隱隱發脹。
“好。”
於錚錚點頭。
“我讓侍者送你下樓。”
裴銘策剛要站起卓然的身軀幫着於錚錚把於和正弄到車上,就被裴子自攔住了,男人微笑了一下,自帶濃烈的腹黑屬性,接着說了一句。
“不用。”
於錚錚笑了一下,清澈的笑眼掃了一下週圍幾個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哥哥,然後轉身扶着於和正離開。
對於扶着於和正,於錚錚絕逼算是很容易,這麼多年練出來的功夫那是響噹噹的在。
“嗯,回去照顧他一下,這小子只要沾酒,就難受的很,今天確實還有點喝的多。”
裴子自又交代了一句。
“嗯。”
於錚錚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老大,你太腹黑了,果然看似無害的男人,其實心眼兒最多,不知道未來的大嫂要怎麼受的了你。”
勾了勾薄脣,瞬間就明白了裴子自的意思,裴銘策繼續坐下來,接着喝酒。
“是麼?”
裴子自輕輕的說了一句,一向冷銳的眸子中閃爍了一絲一瞬即逝的晦暗,甚至來不及讓人捉摸,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了一杯酒,接着一揚而盡。
而此時,於錚錚已經將於和正扶上了出租車。
“接着喝……,喝酒,只有喝酒,才能不難過……”
出租車有些劇烈的晃動,於和正迷迷糊糊的將自己的頭靠在了於錚錚的天鵝頸的位置,半醉半醒之間,呢喃了一句。
你難過什麼呢?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難過,求而不得,我好像已經習慣了……
於錚錚的紅脣微微的勾起,內心的苦澀急速的泛濫,一向堅強的小女人,此時真的好想哭。
於和正就這樣靠在自己的鎖骨的位置,做金牌保鏢這麼長時間,也跟着金主走過很多場合,當然包括酒桌,也熟悉喝酒之後的味道,於錚錚有着輕微的潔癖,所以每次一聞到男人喝酒之後的味道,都會有一種想嘔的衝動。
但是對於於和正卻不然,男人的呼吸綿長,卻滌盪着些許酒中特有的溫潤的醇香,和原本男人身體裡清冽的氣息結合在一起,別有一番味道,卻也十分的好聞。
女人不由的心跳開始加速,甚至連呼吸都開始不穩,以至於心裡都覺得,能夠呼吸着男人呼吸過的呼吸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知道不知道,你哪裡都好……”
嘴角的笑意肆意氾濫,將自己的頭微微的靠在了於和正的頭上,也許之後在男人喝醉的時候,於錚錚纔敢這樣大膽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