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豔麗果真的是把黃家人當猴耍啊,還一耍這麼多年!
要不是今日馬有才過來,這事情還會繼續下去?
最先受不了的是黃仁光,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簡直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媽媽假懷孕,就是爲了逃脫責罰,然後還要假裝大姐克她,要送去給馬有才做老婆……
現在又爆出來,這麼多年那馬家親戚寄來的東西,其實哪裡是馬家的親戚,完全就是大姐的親媽!
這……這……
黃大貴吼道:“給我打出去!”
對方憋着氣,馬有才也憋着氣,還要動手。
卻被黃大貴喝住了,“你們馬家真是好大的臉面,這麼多年從我們黃家騙了多少東西,現在居然還有臉鬧,我讓你鬧!”
頭髮花白的黃大貴也是氣狠了,親自動手。
馬有才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處於下風,放了兩句狠話,拉着自行車就要逃命。
黃大貴此時看着這所有的東西,都是黃家的!哪裡肯,“這自行車給留下!”
黃文波馬上就拉住了自行車,可憐馬有才自以爲過來討個說法,沒想到說法沒有討到,還莫名被打了一頓,自行車也丟了!
一肚子氣的馬有才,灰溜溜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就被一個人絆倒。
“喂喂喂,你要做什麼啊!”
那人嘴裡含着一根草梗,等到花都要謝了,“揍你!”
馬有才見一個不對就要跑,可是哪裡跑得了啊!
幾拳下來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打他的究竟是誰啊,“你……你怎麼平白無故就動手打人呢!”
章魚又威脅了他一通,這才罷休。
且不說馬有才如何倒黴,黃家院子裡,現在沒有鬧騰,反而格外安靜。
馬豔麗卻十分懼怕這樣的安靜。
她跟黃芳芳被喊了出來,接着黃大貴只是說了一句話,就不吭聲了,“你那馬家的親戚,什麼時候寄彩電啊?”
剛纔院子裡打架的時候,馬豔麗就隱隱聽見了一些,反正事情有些不妙。
此時聽得黃大貴這樣問,她就趕緊說道:“快了,快了,這已經寫了信。”
黃大貴冷笑了一聲,想着之前祁南說的話,原來竟然連一個小輩都懷疑的事情,自己竟然被騙了這麼久?
他說道:“哦,你們馬家夠仗義的啊,寄回馬家的東西,都還肯想着我們,給我們好處呢!認字不認字的,就是一個藉口罷了。”
說完這些,黃大貴彷彿也並不需要馬豔麗承認什麼,事實上,馬豔麗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她只好眯縫着那被打腫了的眼睛,一抽一抽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黃大貴接着說道:“你算算,從一開始拿到東西,到今日,一共多少年了,我們黃家又拿了你們馬家多少好處?”
馬豔麗哪裡敢真的算?
黃芳芳這一次也被連累打了,雖然她感覺也不太對勁,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從來就是說到這個闊親戚,爺爺總是會給幾分顏面,現在她太過於想要擺脫目前的困境了,便說道:“這麼多年也是這麼過來的,爺爺您放心,我已經寫信了,要什麼有什麼!”
黃大貴忍無可忍,手裡的杯子砸了過去,“好個要什麼有什麼!”
熱水燙得黃芳芳趕緊捂着臉,馬豔麗過來抱着她,周圍沒有一個人要爲他們求情的。
祁南原本一直悠哉哉站在一旁看戲,此時黃大貴一動手,她就再也忍不住了,撲過去就開始揍這母女兩,“你們兩好黑的心腸啊!”
一邊說一邊扇耳光,“以前別人跟我說後媽惡毒,我還不相信,覺得自己在家還好好的,也不缺我一口吃的,現在我才明白這哪裡是惡毒,這簡直就是要我死!”
黃芳芳跟馬豔麗躲都沒有地方躲,祁南此時完全就是一副氣瘋了的樣子,打人看着不重,卻可以生疼!
祁南又罵:“你知道疼了嗎?你們也知道疼的嗎?你們還是人嗎?本來就沒有懷孕,還特意說要克我,還要把我嫁給什麼光棍什麼瞎子,被戳破了,還想着用什麼大彩電來揭開這些事情,卻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這麼多年呀……”
這一次的事情還沒有發生,但竟然打着打着,驀然想到了上輩子的事情,臉上的悲憤根本都不需要再裝。
馬豔麗跟黃芳芳忍不住求饒。
“仁光,你眼睜睜看着她打我們嗎?”
黃仁光一臉的痛心疾首,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們對大姐這麼狠,大姐打你們兩下,又怎麼了?現在你們還要執迷不悟嗎?”
祁南不管那麼多,她手腳並用,“這麼多年,你看看,讓我媽供你們吃,供你們穿,你拿着她那麼多的東西,卻是怎麼對我的,你看看我吃的,我穿的,我用的,我身上的傷口,你還是人嗎?”
打的差不多了,馬豔麗跟黃紅芳芳兩個人趴在地上毫無招架之力,馬豔麗還試圖向黃文波求情,但黃文波一看她那鼻青臉腫還擺出可憐楚楚的樣子,就扭過頭去。
不能放過她們!
今天打夠了,祁南嘴裡卻沒有馬上停止,接着使壞,“你們用我媽寄過來給我們家的東西,拿去接濟孃家,反而說成是你們馬家的東西,你可有把爺爺奶奶放在眼裡,你可有把這裡當成你的家?這麼多年你們馬家走了多少東西還不夠,還要連我也要給出去,你這黑心爛肝的!”
高秀梅忍不住,又過去把她們娘兩撓了一頓,“這是倒了什麼黴啊,怎麼娶了這樣不檢點的女人回來,可憐我文波……”
你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剛好配一起。
祁南剛纔打累了,此時扔下手上薅下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的頭髮,狠狠說道:“你要貼補孃家,你倒是馬家養大的向着他們,黃芳芳你呢!你跟着一起騙爺爺奶奶爸爸弟弟,你又安的什麼心!”
黃芳芳休想置身事外!
黃大貴看着鬧成這樣,很是有些頭疼。
祁南倒是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只說道:“之前的事情都沒有解決,又鬧出來這個,說不定還有什麼瞞着家裡,其餘的我都不管,反正不給我一個說法,也別怪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