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王海審問趙雨。
這種場景連他自己都覺得似曾相識。
因爲初夏而“到”這裡的，她已經是第四個。
而且她們每一個人都是在這個最美好的年紀。
王海相信，這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女人之間的“鬥爭”他不能理解，但是在她之前的那三個，犯罪的根源都是因爲“嫉妒”。
嫉妒初夏的美貌，嫉妒初夏的才華。
趙雨不同於之前的那三個，她比她們都還要年輕，坐在這裡更多的是惴惴不安。
“沒人指使我，是我自己不喜歡初夏，所以纔會想要找個機會給她個教訓的。”
她蒼白着臉頰，盡是心虛。
王海的大手猛的一拍桌子，嚇得趙雨一個激靈。
“教訓，教訓，就想要燒燬別人十來萬的貨物嗎？還有那些刺繡機器，更是價格高昂，你知道如果給你定罪，會判你多少年嗎？”
趙雨的臉上多了一絲驚恐，可是又轉念想到之前那個女孩兒答應過的那些。
對，就算是坐牢也不能說。
“隨便你們怎麼判我都行，就是我乾的，沒人指使我。”
用幾年的牢獄之災，去換她出獄之後的錦繡人生，值得！
王海皺了眉頭，看來她背後的那個人應該許諾了她不少好處啊！
“好，既然你說是你，那就是你，那個男人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趙雨愣了一下。
她跟那個男人一點兒都不熟，也只是在昨天晚上出發之前才第一次見面而已，她甚至連那個男人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現在要怎麼回答？
撒謊，肯定是行不通的。
“那，那個男人我也不認識他，他就是……就是……我花錢從外面顧來的……”
腦子一熱，話脫口而出。
“所以你們兩個你是主謀？”
主謀兩個字讓趙雨心臟縮緊，頭皮發麻。
說都已經說了，在反悔肯定是不行了吧。
“是，是……”
豁出去了，反正也就這樣了。
“我在最後提醒你一聲，如果你承認你是這個案子的主謀的話，那你會承擔最主要的那部分責任！”
王海看着好像根本就沒搞清楚狀況的趙雨，在補充一句。
趙雨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足足僵了有兩三分鐘，在王海嚴厲的目光下，忐忑的點點頭。
王海很快整理好她的口供，然後放到她的面前。
“這是你剛剛的口供，既然你全都供認不諱，那就在上面簽字吧。”
因爲恐懼，趙雨覺的自己整個都是麻木的，她甚至連桌子上的筆都拿不起來了。
王海也不催促，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
那支彷彿有千斤重的筆，在她瑟瑟發抖的手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纔在口供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王海取回口供，轉身就走。
“警察叔叔，我能不能問一下，我會判刑幾年？”
到了這最後一刻，趙雨終於把她最驚恐，最害怕的問題問出了口。
王海頭也沒回，但是回答的聲音卻在審訊室裡響起來。
“三到五年。”
趙雨怔在椅子上，嘴裡不停的重複着，“三到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