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進了桂花村,村裡衚衕靜悄悄的,偶爾碰到有人出來,看見她也全都二話不說直接扭頭,假裝沒看見。
皺了皺眉頭。
她這一個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沒聽說什麼,怎麼村裡人好像都當她是“洪水猛獸”?
經過王柱子家門口的時候,正好趕上這小子出來關門。
他先是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想說話,可是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咣噹一聲關上了木頭門。
初夏撇了撇嘴。
莫名其妙!
回了家,先去了楚父,楚母的屋子打招呼。
楚母坐在炕頭上,一看那耷拉的臉,就知道老太太心情不怎麼樣。
“你出去一天去哪兒了?”
初夏早上走的時候說的清楚是要進城,可是進城也沒有披星戴月回來的。
“孩子出門的時候不是說了。”
還沒等初夏說話,楚父先開了口。
楚母剜了楚父一眼。
“初夏,我問你,你屋裡的軟緞被面兒去哪兒了?”
之前那對枕頭套,她說送給她媽了,她也就不跟她計較了,可是那個被面是好東西,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沒”了。
楚父陰沉着臉,點上菸袋鍋子,懶得搭理楚母。
不讓她問她偏得問。
初夏面無表情的看向老太太。
“媽,你怎麼知道軟緞被面兒沒了?”
“我今天洗衣裳,想看看你有沒有要洗的,結果沒看見被面兒。”
楚母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想好了說詞。
初夏心裡譏笑一聲。
我信了你的邪!
“被面兒呢?”
楚母不依不饒的追問着。
“媽,這一年來家裡給過我一分錢嗎?”
初夏答非所問,讓楚母有些摸不着頭腦。
“是沒有,可是也沒少你吃,少你喝啊!”
“春耕秋收,地裡的活兒家裡的活兒我都幫忙幹了吧?”
索性今天就跟老太太把“賬”給算清楚了。
“我跟楚鋒結婚了,我們就是夫妻,夫妻間的財產都是共同的吧?
這一年楚鋒寄來的錢全都給了家裡,沒有給我一分吧?”
楚母的臉色變了變,依然理直氣壯。
“我兒子掙的錢,當然是要給我們花了。”
初夏冷冷的笑了起來。
“你兒子掙來的錢全都給了你們,我丈夫卻是從來都沒有理過我,我在這個家吃了喝了,但是也爲這個家付出了勞動。
你一分錢都沒給過我,我屋裡的東西全都是我孃家陪嫁的,我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自己的。
被面兒是我自己的,上面的刺繡也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現在你問我,我的被面兒哪兒去了,我倒是想反問您一句,我的東西跟你有關係嗎?”
“你……我……”
老太太難以置信的瞪着初夏,氣的手都哆嗦了。
她嫁過來一年,雖然談不上跟他們多親近,但是也還是乖巧聽話的。
可是自從楚鋒回來之後,她就好像變了個人是的。
現在竟然這麼咄咄逼人,還敢“懟”她了?
偏偏她還無話可說!
“行了,夏夏,你媽就是有口無心,爸跟你道歉。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回屋歇着吧。”
楚父一聽話頭不對,趕忙打着圓場。
今天這事,確實是楚母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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