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去。”
康雅突然覺得康母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難道她剛剛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她現在竟然還能想到讓她去相親?
這是她第一次那麼深刻的體會到了來自母親的霸道和**。
“不去也得去,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這個媽……”
“我已經是王啓剛的人了!”
康雅幾乎是衝口而出。
她收下了他的戒指,就等於答應了要一輩子跟他在一起。
康母瞬間怔住了。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在給我說一遍?”
康雅咬了咬牙,把剛纔話直接又重複一遍。
“你,你這個不孝女,我打死你!”
康母被氣瘋了,隨手拿起沙發旁邊放着的笤帚疙瘩,衝着她打下去。
康雅不躲也不閃,任由康母發泄着怨氣。
王啓剛跺跺被凍的發麻的雙腳。
身上,軍帽上厚厚一層雪。
費城已經有好幾年都沒下過雪了,沒想到一下就是這麼一大場。
本來下雪是好兆頭,如果沒有遇見康母,他可以帶着康雅一起看雪,可是現在……
摸摸口袋,想要掏根兒煙出來振作一下精神。
可是口袋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他擡起頭,看着五層高的小樓。
也不知道,康雅家到底住在哪一層,現在是不是已經跟她媽和好了?
……
“夏夏,你都看了老半天了,窗戶那邊冷,還是過來裡面坐。”
坐在火爐邊上的初梨花,提醒初夏一聲。
這丫頭,費城這邊的當地人看到雪新鮮也就罷了,她怎麼也這樣?
之前她們倆在老家的時候,哪年不是都得下幾場大雪。
厚實的棉門簾掀開,楚鋒端着煤塊走進屋。
以前費城很少下雪,連煤爐都很少有人燒,今年初夏她們過來,他怕她們娘倆不適應,覺得冷,特意提前準備了兩個煤爐。
現在果然派上用場了。
“媽,煤爐晚上封好了,還是要拎出去的,別中了煤氣。”
楚鋒一邊往爐膛裡填着煤塊,一邊囑咐着。
初夏回了神,從窗邊走到楚鋒身邊,替他拍掉身上的積雪。
“現在天冷了,抽空給家裡寫封信,讓爸媽多注意身體。”
自從她和她媽過來這邊之後,楚鋒也一直都沒回去過。
楚父的身體不好,腿腳也不方便,她還是惦念着的。
“嗯。”
楚鋒應了一聲,眼裡一抹思念掠過。
“小鋒,多給家裡寄些錢回去,別讓你爸媽過日子艱難了。”
坐在火爐邊的初梨花也叮囑着。
現在他們在這邊,吃的好,穿的暖,過的舒坦,可是也不能忘了家裡。
“媽,你放心吧,上次佳樂回去,夏夏讓她帶了不少錢回去,家裡夠花。”
初夏給的那些錢,都夠他以前一年的津貼了。
初梨花聽他這麼說,放心了不少。
她還怕初夏跟楚佳樂之間的矛盾,影響了跟婆家的關係,看來自家的閨女,做起事來還是識大體的。
想到父母,楚鋒心裡多了幾分愧疚。
現在初夏的身子越來越重,他實在是抽不開身。
也只有等着她生了之後,然後在抽時間回去看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