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種待遇,即便是花旗國街頭的流浪漢都要嫌棄好吧!住在這裡邊兒,誰知道這樓什麼時候就塌了,你們這是存心謀殺我們呢吧!說不定這就是他們的計劃,一棟樓塌了,這屬於意外事故!雖然華夏國會因此擔些責任,但能把一羣“敵國”的特殊者幹掉,豈不是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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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別說什麼一棟樓壓不死特殊者,他們要是在樓外面和裡面再動點兒手腳呢?到時候現場一清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可真就算白死了!
花旗國人全體站在樓外,面對李達剛笑嘻嘻的神情,無論聽不聽得懂華夏語都不願意再往前邁一步。
“秦,你們不會就打算把我們安置在這裡吧?!”萊恩奧尼爾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加眼神越過老李頭直接詢問秦冽。
“這裡是李委員長的單位,我可沒有權限安排你們,你不要問我。”樂得看好戲的秦冽想都不想就跳開了他的話頭,堅決不進他給挖的坑。
萊恩奧尼爾欲哭無淚,皺了皺眉毛只好轉頭去看李達剛,把話又問了一遍。“李先生,你不會讓我們住在這裡吧。”
李達剛神情不變,很自然的搖了搖頭,“客人這是想哪裡去了,這種樓能住人?花旗國人也太會開玩笑。這裡只是方便安置一些不好安置的人罷了,各位又不是不好安置的人,輪不上這裡。請跟我來,你們要住的地方是在這棟樓的地下。”
李達剛說完,頭也不回的朝着樓裡面走去,留下身後差點沒笑出來的秦冽同其他委員以及戰士,還有不遠處藏得極好的蘇靈瑤。至於聽不懂華夏語的花旗國特殊者則一臉懵站在那裡,見他快要消失在樓道內纔在萊恩奧尼爾的帶領下跟着進去。
萊恩奧尼爾自然聽懂了李達剛的機鋒,但回不了嘴啊,只在心裡SXXX,FXXX的一通亂罵,把今天遭受的羞辱都記在心裡。
蘇靈瑤真的發現好多單位都很喜歡在地下修築工事,不過戰委會同別人都不一樣,人家是修基地,他們是修高級別牢房。其實說是牢房也不絕對,參考蘇爸那特應局,都知道牢房同避難所之間的聯繫。只不過,戰委會這個各個房間裡邊兒多了隱在牆中的高強度金屬條,比蘇爸那邊兒還是多一重特徵的。
鐵欄杆隱藏在牆裡面的時候只有蘇靈瑤感應了出來,這地方就連秦冽都是第一次來。每一個房間都沒有門,房間的面積不大,內部設施卻還算可以,牀是席夢思,每間兩張,牆上一臺電視機,還配有無線網絡。洗手間就簡陋了些,只有花灑馬桶以及洗手檯的標配。
地下設施範圍不大,佈局簡單,只有一條走廊而已,兩邊各十二間,走廊盡頭還有一間,安排下這些人足夠。
“這裡日用品模樣簡單,但我們時刻都有人維護,住起來還算舒服。各位來賓儘可以自己選擇房間,無論是一個人住還是連個人住都可以。只是這位就必須住到頭上的那間,對於安全我們也同樣是重視的。”
帶大家簡單查看完佈局以後,李達剛就作了安排。
萊恩奧尼爾帶着保羅科特唰唰唰走到那頭,通過特殊者的眼睛即便裡面沒有一絲光線,他們也能看得清楚是個什麼情況!不用多費筆墨,特應局那裡那會看押爆發的獸奴那個金屬囚室是什麼樣,這裡的這個就是什麼樣!屬於華夏國武器研究院專門設計出來的標配。
萊恩奧尼爾掃了一圈便回過頭來,同另一頭的李達剛說道:“住這樣的籠子同地上那個有什麼區別?!他又不是囚犯!他的手上腳上都有我們特製的拷鎖,可以和我住一個房間,這樣我可以控制他,我保證他不會做不好的事怎麼樣?!”
笑嘻嘻的李達剛臉上的表情差點兒繃不住,心說你們這個科特在自己國家都跟囚犯一樣住籠子,只不過你們的籠子大了些而已,到了我們這兒就住房間了?!靠你保證我還不如直接把人放外面去呢,這話誰信哪!
其實,李委員長這回還真想錯萊恩奧尼爾的想法了,這回他還真就擔心科特跑外邊兒去鬧事,因爲他們這次前來真被蘇靈瑤給猜了箇中中的,目標根本不是華夏國相對來說穩定一些的大環境,就是此刻站在一邊抱胸看戲的某秦。
然後來之前,一大幫子人針對這個目的那是正兒八經開過研討會的,別看保羅科特這人是個神經病,但神經病人的思路向來廣。會上他就提出接近秦冽的目的最後肯定會被他達成,主要他平時和秦烈接觸時,給人的感覺就是個只想殺人的瘋子,其他方面則要比對任何人的提防少得多,在這種級別高手之間,也只有他有機會達成目的!
如此一來,爲了能夠實現這個目標,萊恩奧尼爾勢必需要討價還價一番,讓華夏國這些人覺得他們是被迫進入那間囚室中,以更加放鬆對保羅科特的注意,只覺得待在籠子裡就有一勞永逸的錯覺。
果然,李達剛駁斥了他的這話,“奧尼爾先生還是不要拖大吧,萬一發生什麼事,我這戰委會架不住還沒什麼,要是科特先生衝出去引發大混亂,那可就不是咱們兩國間只論邦交就可以混過去的。我想奧尼爾先生你還是三思的好。”
什麼一思三思的,萊恩奧尼爾又聽不懂了,可李達剛眼中的陰沉他看得懂,迴避了李達剛的視線,等於默認了他的話之後,就挑了距離這間囚室最近的房間住了進去,好“方便照顧”保羅科特。
保羅科特在秦冽帶來的特戰營戰士帶領下進入了那隻得一面透明玻璃的囚室裡,然後在另一名工作人員的操作下,居然就從牆壁上伸出一隻簡易馬桶和一張牀。
馬桶自然連通下水道,馬桶旁邊還有一根裝着花灑的軟管,馬桶上頭有浴簾垂下,使用時拉開浴簾也就有了獨立的私密空間。
牀則是隱藏在和房間連通的那一面,那裡有一個暗格,兩邊是分開的兩塊硬度更強的獨立門,好方便工作人員更換牀上用品以及送飯送水及其他物品,也拒絕裡面看押的人以這些爲藉口要跑出來。
萊恩奧尼爾看着保羅科特十分安逸的住了進去,還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隻老舊掌上游戲機津津有味的玩了起來,這是他轉移自己注意力的唯一東西。可以說除了“房間”小了些以外,同在花旗國也沒什麼區別了!
他回自己房間之前,突然對着靠牆站着很閒來無事樣子的秦冽叫了一聲,“秦,你也選一間滿意的房間吧,要不然離我倆遠了,豈不就不好看顧了?!”
秦冽微側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他一眼沒做聲,卻在其他花旗國特殊者挑好房間之後,當着奧尼爾那廝的面故意選了最遠一間走了進去!
剛進門,他就後悔了!因爲才發現自己居然被那傢伙給激將了一把!真別說,要好好看着這兩個人吧還真就在他們的隔壁最好!他如今的神識沒有蘇靈瑤厲害,卻也可以短暫感知一下旁邊很小範圍的情況。可現在,他卻爲了表現不受那傢伙的控制,主動跑來最遠的地方,實在是失策呀!此刻指不定那傢伙看到自己按照他的意願這樣行動,心裡暗自得意透了吧!
萊恩奧尼爾得意嗎?!不!他的懊惱絲毫不比秦冽少着呢!眼看着秦冽跑去了最遠的房間,那地方距離出口近,自己要來來去去的都能被他發現不說,還有礙於他們的“親近”,使得這次行動難度更大!這傢伙!平時都聰明得很,從來不怎麼好激,怎麼這次居然反過來了,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這處地下發生的情況全被此刻站在上面的蘇靈瑤用神識知道的清清楚楚,從萊恩奧尼爾和保羅科特的細微表現上來看,更加確定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秦大隊長。
她走到這棟老樓擺放着的這隻鐵籠子跟前,這是她專門讓李達剛找人搬來的。籠子不是什麼高級貨,只是戰委會所在地前身一處安全部門留下來的老物件,留着只是因爲這個安全部門隱秘級別太高,任何物品的流出都容易讓人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爲了杜絕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戰委會一直把無法銷燬或者沒到銷燬時段的東西存放在這裡。
這鐵籠子別看上面鏽跡斑斑,實際上它並不是鐵做的。以前冶金研究還沒那麼進步的時候,這種特殊用途的東西都是找民間高手通過老一輩保留傳下來的手藝手工製作,所以這籠子樣子難看,卻依舊結實。蘇靈瑤小掰一下也無法馬上就怎麼樣它,足可見這東西的質量在當年那可真是用料十足!
她從懷裡掏出一疊在沐清風那裡順來的黃紙,再掏出一隻小瓷瓶,拔開塞子往黃紙上倒上莎莎靈草那黏糊糊的膠液。這是雲清道長做完莎莎靈草紙以後殘留下來的部分,被她這個現在節儉意識相當嚴重的人蒐集起來保存了下來,就是爲了能在這種時候派上作用!
每一張黃紙均勻的塗抹開這層膠液以後,比普通的黃紙自然高級了一些,雖然比不上靈草紙,但也能承受適量的靈氣!她要用這些紙佈置出一個大型的封靈陣,以提前防備某些事情的發生。
這個籠子的低顏值以及老樓的破舊簡陋就是封靈陣最好的掩護,只可惜封靈陣到底是低階陣法,就像使用試管或者竹筒封存寄生蟎一樣,它必須要有一種實物作爲依託,而關押加強實力的III級特殊者,也就這隻籠子最爲合適,最讓那兩人沒有提防心。他們既然想要算計秦大隊長,那她也可以黃雀在後算計他們嘛,大家彼此彼此有來有往纔有樂呵不是。
將三十六張符紙畫好,然後全都用特定的手法摺疊成特殊的形狀,再把它們按照固定的方向以及位置塞到籠子各種縫隙間藏好,沒有縫隙的便用一些細線綁好,反正讓人輕易看不見就可以。
固定完後,她一個手訣激活了封靈陣法。由於這個陣法威力大了許多,所以她的感知已經可以靈敏的感覺到籠子中的靈氣被全部排除了出來,此時如果有低階修士在其中的話就能感覺到體內靈氣運行黏滯,實力更低則索性斷去同靈氣之間的相互感應,只剩下肌肉本身的力量可以使用。沒有了靈氣的輔助,特殊者的肌肉也只不過比普通人力量稍大些罷了,這隻籠子也足夠關他們一陣。
收了封靈陣,她才放心的朝着那處通往地下的通道口而去。通道口此刻齊刷刷站了八名戰士,可在她經過時幾個人連個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更別說是轉動眼珠子看一眼蘇靈瑤了!就彷彿蘇靈瑤是個普通人壓根就看不見的幽魂似的,一路從他們身旁飄過,甚至連風都不帶起一絲!
蘇靈瑤走過時其實心裡那個汗,哪裡不理解這幾個老兵隱藏的幽默!他們這是在徹底執行配合神秘人的隱蔽任務呢,小耍寶心態的完全假裝神秘人不存在,咱連個眼神的招呼都不打,這豈不最證明神秘人的“隱蔽”?!也虧他們如此配合了!
輕搖着頭勾着嘴角就“飄”入了秦冽的房間,被他看個正着。
“你怎麼下來了?!”他從地上一下子跳起來,用極其輕微的聲音問道,然後還沒等蘇靈瑤回答,便拉起進了門的蘇靈瑤進了唯一有所遮擋的洗手間,防止被隔壁突然過來的特殊者看到。
蘇靈瑤任由他緊張兮兮的拉進廁所,也不解釋自己的神識一直感知着呢,這地下其他人什麼情況,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當初旋照期都能近距離避着人的視線,想怎麼躲就怎麼躲,如今金丹階,又有自己人打掩護還有這麼多房間可避,壓根不怕這幾個特殊者好嘛!
“我下來是想盡快告訴你我發現的一些情況。你要打起所有的精力好好提防這些人了,我發現他們這次的目的似乎不是華夏,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