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國,你……”
冷暮雨被他拂了面子,下不來臺。
楊衛國將煙拆了抽出一根來放進嘴裡點燃,吸了一口:“行了,快回家去。”
說完,他擡步上車,當着冷暮雨的面兒將車駛離了路口。
冷暮雨紅撲撲的臉瞪着他和白薇薇,一種奇恥大辱從天而降,自己的丈夫居然載着別的女人,對自己吆五喝六的,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她嬌豔的脣咬緊了,死死地勒出一條印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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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高峰儀已經放棄了尋找,他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整個捋順了思路。
藺婷婷發覺了朱媽的反常,出去跟蹤,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肯定是暴露了。
朱媽跟朱欽蘭兩個人捏着陸子雯,卻沒有威脅到陸少東,現在肯定準備要撕票了。
朱媽害怕自己暴露,順帶着要殺了藺婷婷滅口。
他兩條眉毛揚起來,孩子到底藏在哪裡呢?
出m城的水路肯定是走不通,他們只能走陸路,當初挾持孩子上火車,而後出火車站。
藺婷婷被抓走,一大一小兩個人的屍體。
清理起來也不是容易事。
陸少東在全城秘密搜查過,都沒有什麼反常跡象,容易藏人的民宅也有人探查,並沒有。
難道根本就不在城裡?
高峰儀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彼時朱媽坐在板車上運着一板車菜往城外去,她戴着一頂草帽,整個人像個農婦,沒有人懷疑。
全城戒嚴,可是也沒有明着查人,過來過往的人要搜查一下罷了。
藺婷婷被反綁着藏在板車下面,臉朝着地面,還在昏迷。
車上的貨物哨兵檢查過了,沒有問題,讓她出城。
高峰儀順路趕到距離家那邊最近的一個關卡。
當時朱媽既然是扯的出去買菜的理由,當然就不會走太遠,藺婷婷跟出去被發現,現在要是被運送出城,狀況緊急,也會走最近的關卡。
他來到把守的關卡口,詢問哨兵,還沒問出什麼來,忽然地面上暗紅的血跡吸引了他的視線。
高峰儀俯下身,伸手去觸摸地上那幾點暗紅的印記,他摩挲了一下手指,往鼻間輕嗅,血?
還是新鮮的血。
他凝眉,看了一眼出城口,肯定沒走遠。
“我要臨時徵用一輛軍車,快,越快越好!”
他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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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朱媽趕着板車緩緩地往神農架方向去。
大約沒有人想到,她把陸子雯藏在了她長大的那個小山村裡。
藺婷婷甦醒過來,臉上的傷口還在淌血,朱欽蘭那個女人下手狠,口子劃拉得有點深,她臉上刺疼,想摸一把臉,卻發現自己被捆住了,動彈不得。
神農架小山村,此時炊煙裊裊,家家戶戶在生活做飯。
山上日落得晚,吃晚飯也吃得晚。
朱媽趕着板車進村,村裡來了一對老夫妻。
“英子,回來了?”
她爹媽早就去世了,反倒是獵戶和他媳婦兒還活着。
不過那個智障老大死了,她出現的時候,還沒人認得出來她。
“孩子呢?咋樣了?”
朱媽摘下草帽,滿頭大汗。
獵戶和婆子倆人對視了一眼,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孩子到底怎樣了!”
朱媽拔高聲線,在籬笆院兒裡尤爲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