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寨子的觀星臺,可以看到整個鹿山,算起來鹿山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穆柯寨就建在在鹿山的最高處,站在這裡,對於下面的情況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觀星臺上風很大,大風不斷颳起鳳淺雲的衣襬,那頭盤起來的頭髮也吹散了,不少頭髮散落開來。
宋大虎站在鳳淺雲旁邊看到她的側臉,忽然心頭一動,覺得鳳淺雲很漂亮。
“你這裡還真是個好地方。”
“以後這裡也是你的了,只要你不跑,給我生個大胖兒子,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鳳淺雲險些嗆道,還大胖兒子,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穩住他,她只是乾笑一聲。
“宋大虎,你爲什麼當土匪?以你這身武功,去闖蕩江湖也能混個大哥,幹嘛佔山爲王和朝廷作對呢?”
宋大虎的臉色沉了下去,“我與朝廷有仇,自然要與他們作對。丫頭,你不會是朝廷裡面誰的夫人吧!”
“怎麼會?我爹是帝都的一個富商,其實我還沒有嫁人,頭髮盤起來不過是爲了少惹麻煩,我曾立誓要嫁頂天立地的漢子,原本看你不怎麼樣,你這麼一收拾,看起來還挺不錯,並沒有像傳聞中那樣凶神惡煞。”
鳳淺雲對於宋大虎的身世自然是不感興趣,就想借着聊天讓宋大虎放鬆警惕,不過民間關於他的傳聞倒是聽過不少,無非都是他殺人不眨眼,誰經過鹿山誰死,讓原本名不見經傳的鹿山成爲了人人都知的鬼門關,更讓這附近的百姓紛紛遷往別處,幾年下來,鹿山附近已經沒有人煙了,如今百姓一提到這個名字都害怕。
“丫頭,你爲何不怕我?”
鳳淺雲揚眉,“我爲什麼要怕你,這些年,我跟着我爹走南闖北,什麼世面沒有見過,我的眼界可比你守着這個鹿山高。”
宋大虎哈哈大笑,“你的確膽識過人。”
“宋大虎,我給你唱首歌吧!”
“你會唱歌?”
“自然會,而且唱的不錯,每次我唱歌,就連附近的小鳥都能吸引過來。看在你真的願意爲我一句話改頭換面的份上,我給你唱首歌。”
說完已經輕啓朱脣,悠揚清脆的歌聲傳了出來,宋大虎安靜的聽着,鳳淺雲慢慢的唱着,忽然一隻藍色羽毛的小鳥飛了過來,鳳淺雲心中暗喜,這裡還真有藍羽鳥。她的確再唱歌,只是把召喚藍羽鳥的鳥語編進了歌裡面,若是這裡有藍羽鳥,那麼必定可以召喚過來。
藍羽鳥在鳳淺雲面前飛着,鳳淺雲繼續唱着,把她想說的都告訴了藍羽鳥,鳳淺雲停止唱歌,藍羽鳥很快就飛走了。
見此情形,宋大虎不禁要對鳳淺雲刮目相看,“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藍羽鳥?”
“我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怎麼可能是藍羽鳥,羽毛是藍色的鳥多了去,難道每一種都是藍羽鳥嗎?我不信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你覺得我唱的如何?”
“我從未聽過這樣的歌。”
宋大虎有些疑惑,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只有一種感覺,那麼便是眼前這個女人不可小看,絕對不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人。
“這是我跟着父親去一個小部落的時候學的,我覺得很有意思,沒事的時候我就喜歡哼這個歌,你不懂欣賞,我以後不唱便是。”
兩人又站了一會兒,鳳淺雲提出要回去了,宋大虎把鳳淺雲帶了回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鳳淺雲直接詢問道,“你想什麼時候娶我?”
“明晚。”
鳳淺雲嚥了咽口水,“這麼急。”
“若不是喜娘說今天日子不好,我是想今晚迎娶你。丫頭,你別耍花招,雖然我喜歡你,若你想逃跑,那麼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宋大虎再一次警告道。
“你把我看得那麼緊,我哪裡走的了,我累了。”
說着進了房間,進去之後,她躺在牀上,心中卻是非常着急,只有一天的時間了,明晚必須要離開這裡了。
“夫人,怎麼樣?”
“我已經通知藍羽鳥,讓它們幫我去找師兄了,師兄雖然不會和藍羽鳥交流,但是他聽得懂。”
這一次還得看天意,若是月清風在很遠的地方,即便知道,趕過來也太晚了。
鳳淺雲心急如焚,自然沒有胃口,也是睡不着的,躺在牀上一直再想辦法,深夜的時候,藍羽鳥忽然從窗戶進來了,鳳淺雲急忙起身,知道藍羽鳥必定是有事情想告訴她,急忙詢問,“小藍,有什麼情況?”
“你的師兄我已經讓同伴去找了,但是還沒有消息,倒是在幾十裡之外看到了官府的人,大概有好幾千,是往鹿山這個方向來了,但是我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來鹿山,你知道我聽不懂人類的話。”
“這附近也沒有別的東西,張建被穆柯寨的人殺了,張建是皇上的老師,我看十有八九是朝廷派來剿匪的,小藍,你幫我帶個信給領頭的人。”
因爲沒有紙筆,鳳淺雲從身上扯下來一塊布,然後咬破手指在布上寫了起來。
隨後把布捲起來綁在藍羽鳥腳上。
小藍卻是不滿了,抗議道,“好重,你怎麼要寫這麼多,我都快飛不動了。”
“沒有辦法,他們又不懂你的鳥語,不然我一個字都不用寫,小藍,你幫我辦了這事可是我的功臣,以後不如都跟着我好不好?”
想着以後有藍羽鳥跟在身邊打探消息傳信也好,自己以前怎麼沒有想到用藍羽鳥做信差,差點荒廢自己這個技能。
“我考慮考慮。”
“再考慮我拔光你的毛,跟着我多好,以後吃好的,穿好的,忘記了你不需要穿衣服,我還給你取了一個這麼好聽的名字。”
“我要每天吃肉。”
“沒有問題,頓頓吃肉。”
“那好吧!”
“快去,別耽誤時間了。”
說着放了藍羽鳥,藍羽鳥很快就飛走了,因爲深夜,守在門口的人都有一點打盹,並未注意到藍羽鳥,房間門晚上是從外面鎖着的,就連窗戶也是用木條釘起來的,只有一條小縫,體型嬌小的藍羽鳥剛好可以進來。
素蘭也是未眠,只是靠在榻上,她自然是不懂鳥語,看到鳳淺雲與藍羽鳥交流也沒有打擾,看到藍羽鳥飛走以後才詢問道,“夫人,可是有公子的消息?”
“沒有,倒是官府的人來了,宋大虎殺了張建,難怪皇上會在這個時候剿匪。陸瑾不能來了,之前屢屢派來剿匪的大臣都是大敗而歸,這一次竟然有三四千人,那麼皇帝必然是想徹底剿匪穆柯寨,這一次朝中可以對抗穆柯寨的也就是幾個皇子了,齊王禁足不可能來,四皇子年紀小那點本事也是不可能了,我猜來的是太子殿下或者三皇子。”
鳳淺雲分析道。
“雖然這一次朝廷派來過來的人多,這個穆柯寨也有一千人左右,地勢險要,要攻下穆柯寨不是那麼容易。”
“我已經把鹿山的地形,還有進山的路都告訴了他們,其他的就看他們自己了。我不管什麼穆柯寨,我只想早點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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