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娥我忍夠你了,你算什麼東西,你居然還怪我,當初難道沒有你的份嗎?”
“都是你,一切都怪你,老孃和你拼了!”
張金娥和李淑華兩人怒目相向,像個潑婦一樣,你指着我的鼻子我指着你的鼻子怒吼,隨後似乎又覺得不解氣,兩人甚至動起手,你撕扯我的頭髮,我揪住你的衣服。..
外面圍滿了一羣看熱鬧的人,全都幸災樂禍的看着,並沒有勸阻。
這秦家一大家子,除了搬到川都市的秦安家,三兄弟都不是什麼好人,父母在世的時候不好好對待,死了後又逼迫人家殘疾的秦安和秦芩,眼看着人家好了,又巴結上去,想要圖謀人家的家產,真是有多不要臉就有多不要臉。
“讓一讓。”秦樹青和秦成剛的身影從人羣中擠了進來,見到李淑華和張金娥,兩人怒不可歇。
“你們兩個潑婦,給我住手。”秦樹青怒吼着,上前不由分說就揪住李淑華的頭髮,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這兩人簡直將秦家的臉面都丟盡了,他秦樹青每次出門都好像聽到別人在議論,又教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簡直將他的臉面都丟盡了。
瘸腿的秦成剛也揪住張金娥的衣服,用力扇了她的臉蛋,“你鬧夠沒有,還嫌不夠丟臉嗎?回去我們兩個就離婚。”
聽到秦成剛說離婚,張金娥蒙了,她和秦成剛十多年的夫妻,雖然被秦成剛吼,但從來沒有想過要離婚。
“嗚嗚,你個天殺的,居然要跟我離婚。”
李淑華捂住臉,被這麼多人看着她當然覺得丟臉,可是氣憤一上頭她就什麼都忘記了,巴不得將張金娥狠狠的踹一腳出氣。
“李淑華,我忍你夠久了,明天咱們兩個到民政局,將離婚證辦了吧。”
秦樹青實在受夠了,他不想再和李淑華過日子了,這個家現在已經不成家了,他實在沒臉待在這個家了。
“什麼?秦樹青,你要跟我離婚?我不離婚,我不會離婚。”她這麼大一把年紀還離什麼婚,那不是被人看笑話嗎?再說離婚她去哪裡,孃家什麼都沒有,她離了婚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她不會離婚,就算是耗也要和秦樹青耗一輩子。
秦樹青臉色難看,心中難受,每一天都讓他無比後悔,當初自己真的是瞎了眼纔會娶了這樣一個潑婦,還鬧得家不成家,自己弟弟都對他絕望不已。
“秦安家的回來了。”
不遠處跑來一名中年婦女,不少觀音鎮的人聽到秦安家的人回來,全部跑到中年婦女面前。
“在哪兒呢?!”
“剛剛進村口,還開着一個好車呢,走,咱們去看看。”
說着,原本看熱鬧的人也跟着跑了開,留下一地狼藉神色頹廢痛苦的幾人。
聽到秦安回來,秦樹青和秦成剛互視一眼,朝外面走去。
看着秦成剛兩人離去,李淑華和張金娥也走了上去。
墨雲琛的賓利從進入到村子裡面就受到不少人的注視,有幾個年輕人看出這正是最新款的賓利,價值需要幾百萬,在觀音鎮這個小地方要看到這樣的好車根本不可能,甚至在彭縣能看到一款百萬車都會讓人羨慕不已,還別說這款賓利。
“什麼?要值幾百萬啊?”一名村婦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羨慕嫉妒的看着車裡的秦安和副駕駛座的秦芩。
這秦安和秦芩現在日子居然變得這麼好,想當初他們還是觀音鎮最窮的人,現在一部車子都要幾百萬,那家產豈不是要上千萬,或者說是上億,真是令人羨慕嫉妒啊。
不少人從村子裡面跑了出來,看着行駛過來的賓利,無不用驚訝震驚的目光看着。
墨雲琛在秦芩的指揮下開着車進入到秦安和秦芩舊屋前的空地,舊屋因爲沒有人住,但卻一點都不顯得破舊,隔壁的徐奶奶沒事就會幫忙打掃。
徐奶奶聽到隔壁有車的聲音,連忙跑了出來,疑惑的看着眼前一看就很貴的賓利。
直到秦安和秦芩從車上下來,她才露出笑容,走了上來,“秦安、秦芩你們回來了?”
“是啊,徐奶奶。”秦芩微微一笑。
墨雲琛下車,修長挺拔的身軀,讓一旁的徐奶奶多看了一眼,“這位是?”
“這位是我丈夫。”秦芩低聲說道,徐奶奶震驚,秦芩結婚了?
“你……”徐奶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閉上嘴巴。
“墨雲琛,這位是徐奶奶,一直對我很好的人。”秦芩朝墨雲琛淺笑開口。
墨雲琛朝徐奶奶禮貌點頭,低沉性感的嗓音響起,“徐奶奶。”
徐奶奶愣愣的點頭,仍舊沒有回過神,上下打量了幾眼墨雲琛,發現這個看起來比秦芩大了好幾歲的男人英俊挺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聽口音也不像是川都市人口音,反而像是電視裡面京都市人的普通話口音。
徐奶奶畢竟是外人,她也不好多問,只是笑着祝福秦芩。
李鳳將秦芩買回來送給大家的禮物拿了下來,秦安將禮物拿了過來,遞給徐奶奶,“徐嬸,這次回來也沒帶什麼好東西,麻煩您一直幫我收拾家裡,這些禮物你收下。”
將幾個紅色大禮盒遞給徐奶奶,徐奶奶搖手拒絕,被秦芩塞到自己手中。
“收下吧徐奶奶,多虧有你,我們回來纔有休息的地方。”
徐奶奶也不好再拒絕,只好收下。
一旁圍觀的一名與徐奶奶比較好的中年婦女走了上來,看到徐奶奶手中的東西驚訝的開口,“這上次我在彭縣看過,可是上好的花旗參啊,值不少錢啊,秦芩你們可真大方。”
中年婦女羨慕的說着,心中隱隱浮起一絲嫉妒,當初要是她和秦安家交好,說不定現在這些東西也有她的份。
秦芩笑着不語,人羣中秦樹青和秦成剛複雜的看着這一幕。
一臉狼狽的張金娥和李淑華也站在人羣中,不敢上前,她們是知道秦芩的厲害,再也不敢像當初一樣的放肆了。
按理說她們可是和秦安最有關係的人,現在卻是最恨的人,心中無比後悔當初愚蠢的行爲,現在好了,什麼好的都輪不到自己,反而讓一個陌生人得到了。
等人羣散去,都看到人羣站着的四人,不由嘲諷一笑。
秦芩先帶着墨雲琛進入到屋裡,屋裡簡陋她還怕墨雲琛不習慣,但見他似乎對她生活的地方有不少興趣,遂放心不少。
秦安正想要進屋,秦樹青和秦成剛四人走了上來。
“二弟。”
“二哥。”
秦安停下腳步,李鳳站在他身邊,冷冷看着這四人,她可是知道這幾人的無恥的。
“大哥,你們有什麼事情嗎?”秦安面對幾人心中還是有些不自然不舒服。
秦樹青咳嗽幾聲,知道面對這個弟弟,他是愧疚的。
“回來了就好,看你日子過的好,我也算是放心了。”
“當初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你怪我是正常的,我已經決定和你大嫂離婚了。”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原諒我,是大哥錯了。”
秦樹青低聲說着,聲音裡面充斥着難過。
秦安複雜的看向難過悔恨的秦樹青和秦成剛,又看了一眼兩人身後不敢上前的張金娥和李淑華。
“大哥,那是你們的事情,我管不了。”
秦安說完朝屋裡走去,現在的他確實還沒有辦法原諒秦樹青他們。
秦樹青神色哀傷,看着秦安和李鳳進屋。
“走吧,回去了。”
秦樹青轉過身,背影落寞,看也不看一眼一旁站着的李淑華。
秦成剛閉眼,心中涌起愧疚,想到小時候秦安對他的好,什麼都讓給他,可是長大後,他卻忘記了一切,反而心胸狹隘起來。
右手碰觸自己瘸了的右腳,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秦安斷了多年的手好了,而他反而瘸了腳,再也好不了。
秦成剛也不理會一旁的張金娥,轉身離去。
等兩人離開,李淑華和張金娥再也控制不住哭出聲。
屋內,秦芩被墨雲琛牽着手看着自己房間裡,笑着給他說着。
“當初你就住這裡?”墨雲琛看着這不足十平方的房間,狹小而陰暗,想到她居然住在這樣的地方,他擁住她,在她耳邊低喃。
“委屈你了芩兒。”
“沒有,這是曾經的秦芩住的地方,我不委屈,其實挺好的。”
看着空置許久的屋子,她眼底閃過恍惚,想到剛剛重生過來的時候,看到這裡的情景。
四人中午是在徐奶奶家用的餐,徐奶奶做了一頓豐富的午餐招待他們,看着在一衆人中高挺明顯氣質高貴的墨雲琛,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菜色簡單,你別介意。”
“徐奶奶,他不會介意,他什麼都不挑的。”
秦芩睜眼說瞎話,這裡在場只有墨雲琛最挑,怕他嫌棄徐奶奶做的菜,秦芩夾了些菜在墨雲琛的碗裡,朝他使了使眼色讓他吃下。
好在墨雲琛給她面子,吃下了一些菜,不過沒有吃多少。
用了餐,秦安將需要給祖先祭拜的東西買了回來。
知道秦芩懷孕,秦安讓秦芩別跟着去,卻被秦芩拒絕。
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是第一次給這具身體的爺爺奶奶上香,說來有些慚愧,這次怎麼說也要去,就算是爲真正秦芩盡一些孝心吧。
上香的地方在觀音鎮背後一座不高的山上,山上栽種了不少竹子,也有許多野生的果樹。
秦安提着東西和李鳳走在前面,墨雲琛牽着秦芩走在後面,一路上多數是一些小泥路,讓墨雲琛的皮鞋和昂貴的休閒褲褲腳打髒。
秦芩看着墨雲琛打髒的褲腳,搖頭失笑,“高高在上的墨爺變成這樣,你說他們看到會不會大吃一驚啊。”
墨雲琛看了一眼笑着的秦芩,“很高興能取悅你,至於別人怎麼想,你覺得我會在意。”
他從來只會在意她的想法,別人怎麼想他,他何必去理會。
秦芩笑着和墨雲琛走向山上,墨雲琛一直在身邊摟住她,路上有些溼漉,就怕她不小心摔着,弄的秦芩覺得自己是瓷娃娃。
十多分鐘後,秦安停在一處並排的墳墓,秦芩和墨雲琛停在秦安的身後,看着秦安點蠟燒香,然後燃燒紙錢,一邊低喃說着話,意思就是讓秦芩的爺爺奶奶將紙錢拿走。
秦芩想要蹲下身爲兩座墳燒香,被墨雲琛拉着,她低聲說道,“讓我爲秦芩燒一些,沒事的。”
她跪在地上,身旁墨雲琛也跟着跪了下來,不顧膝蓋處被打髒。
她含笑看着他,拿起一旁的黃色紙錢爲這具身體的爺爺奶奶燒紙,一邊燒一邊在心裡面說着。
希望他們如果在地下碰到真正的秦芩,就好好照顧她,她會在上面好好照顧秦安的。
十多分鐘後,祭拜完畢,秦芩被墨雲琛拉了起來,他掏出手帕將她打髒的手擦拭乾淨,倒是沒有擦自己的手,隨後又低下身將秦芩沾了一些草屑膝蓋處的褲腳拍了拍。
“好了沒關係。”秦芩美眸柔情蜜意,看着尊貴無比的墨雲琛居然爲自己擦拭褲腳,心中暖意盈滿,拉起墨雲琛的手,掏出溼紙巾爲他一隻隻手指擦乾淨。
秦安看着兩人和諧溫情的一幕,與李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看到滿意,墨雲琛這個人話語不多,身世優秀尊貴,卻能爲秦芩做到這一步,他們很欣慰。
“芩兒,你和雲琛就在這裡,我和你李姨去給你們老祖燒一會兒紙錢,裡面地形非常的亂,你身子不便就別進去了,知道嗎?”
秦安說完和李鳳朝裡面走去。
秦芩和墨雲琛等在原地,看着不遠處有好幾顆野生的橘子樹,此時橘子樹上長滿了不少野生的橘子,這些橘子因爲沒有打藥施肥,所以有些酸澀,很少有人會來摘。
秦芩想要上前,被墨雲琛拉住,他看出她的意圖,“我去摘。”
空間裡面的水果無不是清甜可口,懷孕的她倒是想要吃一些很酸的東西,這些野生橘子正好。
墨雲琛摘下一顆橘子,走到秦芩面前,爲她剝開。
看着那雙骨節分明,一揮就是上億進出的大掌,秦芩忽然覺得這顆橘子好值錢。
“你說我將這顆橘子拿去拍賣,告訴他們這是墨爺剝出來的,你說會不會有人出上億來買。”
秦芩揶揄的說着,脣角含笑。
墨雲琛擡起頭鳳眸緊盯她,“乖,老婆,咱們家不缺錢。”
秦芩噗嗤笑出聲,“可是我缺錢。”
“嗯?!”他嗯聲拉長,聲音低沉性感,“回去讓他們清理出我的財產,全部過到你的名下。”
“那你算不算實現你當初對我說過的話?”
她記得他是說過,只要她嫁給他,他所有都是她的。
“你的所有都是我的,那你幹什麼?”
她吃下一瓣澀酸的橘子,滿足的眯起眼睛,有些噁心的胸口好像舒緩不少。
“我是替你打工的。”
墨雲琛低沉說道,鳳眸含笑,“所以以後該你養我。”
“纔不要,你都是打工的,我纔不要你。”
聽着她說不要她,他陰沉臉色,她噗嗤一笑,“墨雲琛,你真可愛。”
她說着湊上前在他臉頰親吻一口,他難看的臉色舒緩不少。
這人真好哄。
吃着酸澀的橘子,她惡作劇的揚起笑容,將手中一瓣酸澀的橘子塞到他的嘴巴里,等待看到他難看的表情。
墨雲琛濃眉微皺,看着她惡作劇的笑容,他右臂扣住她,將她拉向他,薄脣緊緊吻住她,將嘴巴里的橘子度到她的嘴巴里,好一會兒才離開。
“嗯,很甜!”
秦芩翻了翻白眼,好想罵髒話有沒有?!
墨雲琛還想湊上來,被秦芩推開,因爲耳邊傳來一絲動靜,是秦安和李鳳回來了。
等四人聚齊,朝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雖然好走,但比較滑,墨雲琛乾脆打橫抱起秦芩,在秦芩的驚呼聲中將她帶回去。
路上不少觀音鎮的人看了過來,有幾名年輕女孩兒羨慕的看着這一幕。
上了香,四人與徐奶奶告別,坐上賓利車,在無數人羨慕的目光下駛離觀音鎮。
大年三十和初一初二秦芩和墨雲琛在川都市過的,初三則回到了京都市,離開的時候帶了不少川都市特產,還有李鳳做的一些吃的東西。
秦芩離開的時候留下不少錢給秦安和李鳳,讓他們保重身體,不久後就會接他們到京都市。
第一次給墨蒼拜年,秦芩收到了一個非常大的紅包,居然是墨蒼名下一棟價值上億的豪宅。
年後,墨雲琛帶着秦芩到京都市最好的婚紗影樓拍攝兩人的婚紗照。
悅薇影樓裡面,所有人嚴陣以待,負責人是一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姓梅。
今天影樓會來一個大人物,所以很早所有人都將所有收拾好,就怕惹到那位大人物。
早上九點多,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門口,前後是幾輛奔馳。
梅經理緊張的順了順衣領,恭敬的走上前,身後影樓的員工站姿端正。
一名司機從勞斯萊斯幻影走下,打開車門。
墨雲琛修長挺拔的俊美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所有年輕女員工倒抽一口氣。
“這是誰?好帥啊?!”
“沒有看到那個車嗎?京都市人稱墨爺的車,我猜今天咱們接待的就是墨氏集團當家人墨爺”有喜歡八卦關注一些新聞的男員工說着。
所有女員工震驚的看着俊美尊貴的墨雲琛,原來這就是京都市傳奇人物,很多人都不敢招惹的墨雲琛墨爺,他們今天居然看到真人了。
衆人屏住呼吸看着墨雲琛走了下來,隨後走到另外一邊,打開車門,牽出一名長相清秀動人的女孩兒,女孩兒一臉的膠原蛋白,那皮膚白皙沒有任何瑕疵,美眸晶瑩剔透,雖不算絕色美人,但卻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她的氣質,如荷般清純不可褻玩。
可惜了,這麼俊美高貴的墨爺居然有喜歡的人了,當初京都市上流社會的人都傳說墨爺會和景家小姐結婚,可後來一切不了了之,景家也從四大頂級豪門中除名,那位景小姐似乎也失蹤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
“墨爺,墨夫人!這邊請,一切都給您們準備好了。”梅經理幾日前就收到這個消息,但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京都市的傳奇人物墨爺,或許整個京都市都不會相信這位墨爺會結婚,還娶的不是什麼名門千金。
梅經理多看了一眼站在墨雲琛身旁的秦芩,卻見她長相秀麗可人,與高大尊貴俊美的墨爺竟然無比相配。
她發現從進來開始墨爺的手就一直牽着這位墨夫人,沒有放開,可見墨爺對於這位墨夫人是真正的喜歡,難怪墨夫人這麼年輕他就巴不得娶回家,影樓裡面剛到的幾款精心保管的婚紗聽說都是墨爺請最著名的法國設計師波魯斯親自設計的,真羨慕這位墨夫人。
墨雲琛牽着秦芩的手,在梅經理的帶領下進入到影樓裡面。
身後不少員工羨慕的看着,他們也注意到墨爺對於墨夫人的呵護,這位墨夫人真有福氣。
秦芩被梅經理帶到化妝間,幾名員工拿着幾個很大的禮盒走了進來,走到秦芩面前。
“墨夫人,這是墨爺爲您準備的婚紗。”梅經理示意所有人打開,指着第一件婚紗,讓秦芩換上。
秦芩點頭,一名員工與她進入到換衣間換上婚紗後,又化了精緻的妝。
半個多小時後,坐在沙發上等待的墨雲琛轉過身,換上一襲白色西裝禮服的墨雲琛更像童話裡面優雅尊貴的王子,俊美如天神的五官帶着一絲妖冶,讓好多女員工都偷偷看着。
秦芩迎面款款走了過來,高挑玲瓏的身軀,白色潔白的婚紗,婚紗是抹胸類型,裙襬逶迤拖地,裙襬上中間有些許小巧精緻的白色雕花刺繡,中間是一顆顆細碎的鑽石,裙襬邊緣有不少相仿的刺繡,光是這些刺繡,就費了十多名繡娘每日每夜花費半個月才繡完。
看着眼前的秦芩,一頭烏黑的秀髮被盤起,後腦勺是潔白透明的頭紗,雙耳側是微卷的秀髮,令她看起來嬌媚驚豔。
她緩緩朝他走了過來,面頰微紅,帶着一絲嬌羞,讓他挪不開眼睛。
“墨雲琛,你看什麼?”
被他火熱的目光看的臉頰泛紅,她嬌羞的嗔了一眼墨雲琛。
“你真美!”
他充滿磁性的嗓音脫口而出,今日的她很美,真的非常美,美的不似真人。
“貧嘴!”
像吃了蜜一樣,秦芩脣角揚起就收不回來,他擡手握住她的手,身後一名保鏢拿上盒子打開。
秦芩看了過去,卻見墨雲琛拿起一隻鞋,鞋子是米白色的,是平底鞋沒有一點跟。
墨雲琛拿着鞋蹲下身,秦芩腳下的是莫笙準備的坡跟鞋,即使是坡跟鞋墨雲琛也不願意秦芩穿,所以讓人重新準備了幾款平底鞋,準備親自爲她換上。
墨雲琛的動作惹得周圍看着的影樓員工驚叫出聲,連一旁的梅經理也沒有忍住捂住嘴巴叫出聲。
沒有人會想到那個被人稱爲墨爺京都市最尊貴的人居然會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所有女員工都目不轉睛看着這一幕,用着羨慕的目光。
許多女孩兒都有一個夢,夢中有白馬王子願意爲自己做一切,愛自己勝過一切。
她們以爲這只是小說纔有的情節,但現在她們看到了,而且這個白馬王子還是京都市許多女生都想要嫁的人。
墨雲琛溫柔的爲秦芩換下鞋子,隨後牽着她,在衆人驚異羨慕的目光下進行拍攝。
攝像師是影樓高價聘請的國外有名的婚紗攝影師。
攝影師讓秦芩和墨雲琛擺着各自親暱的姿態,他以爲像墨雲琛如此高冷的人肯定不好拍,但意外的,墨夫人站在墨爺面前,他原本沉冷淡漠的表情變得深情而溫柔,兩人一眉一眼都充滿對對方的情意,讓攝影師快速的抓拍。
墨雲琛親吻秦芩眉眼時候那柔和的氣息,濃眉鬆開,薄脣微揚。
墨雲琛低垂頭看着身側秦芩溫柔的表情,她擡起頭與他視線對視上,兩人眼睛裡只容得下對方。
一旁圍觀的幾名女員工雙手合十,激動的看着這一幕。
墨爺和墨夫人真相愛,她們看到無數豪門結婚的婚紗照,但從來沒有這麼和諧動人的一幕。
一整個下午,墨雲琛和秦芩都在拍攝婚紗照,梅經理讓他們選出滿意的照片,墨雲琛直接留下所有照片。
看着秦芩難掩的疲憊,墨雲琛擁着她離開影樓,身後無數影樓員工羨慕的看着兩人的背影。
上了車,秦芩被墨雲琛抱在懷中,讓她好好休息,等回到家秦芩已經熟睡過去,墨雲琛打橫抱起,將她放在牀上,隨後與她相擁而眠。
幾日後,所有京都市的人都知道墨氏當家人墨雲琛要結婚的消息,墨氏官方網站也承認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希望所有媒體不要去打擾未來的墨夫人,若是誰敢打擾墨夫人,後果自負。
整個京都市被這則消息震驚引起了軒然大波,所有京都市媒體都在播報這件事情。
京都市某一角報亭,一名高挑帶着帽子口罩的女人買下一份雜誌,隨後走到僻靜的一角,死死的盯着封面雜誌上面的消息,目光充滿冷意。
“秦芩,秦芩,秦芩。”他竟然要和她結婚了,爲什麼?爲什麼?
美眸裡面散發着恨意,纖長的手指用力將手中的雜誌撕碎,好像在發泄什麼?
路過幾名路人奇怪的盯着包紮嚴實的景止月,這人是不是有病對着一本雜誌發什麼火?
怕引起路人的注視,景止月朝另外一邊走去,越過無數的衚衕走到一處京都市要拆遷的地方,進入到一處狹隘的走道,隨後走上樓梯。
她現在就好像一個過街老鼠一樣,被墨雲琛的人找被秦芩的人找,她只能躲在這種地方,想她景家千金竟然落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因爲秦芩和墨雲琛,她一定不要放過他們。
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進入到房間。
昏暗潮溼的房間,景止月面色一變,看着面前的兩名男人,“你…你們是誰?”
難道她被找到了,不,她不要被抓到。
“景小姐可真是會躲,不過我們可不是墨雲琛的人,我們尊主要見你。”
其中一個男人冷冷說道,景止月一驚,“你們尊主是誰?”
“這就不是景小姐可以知道的了,景小姐難道願意一直這樣下去嗎?景小姐想不想取代秦芩成爲墨雲琛身邊的女人,若是想我們尊主可以幫你。”
景止月瞪大眼睛,渾身顫抖,“我…我憑什麼相信你們?你們尊主能鬥得過墨雲琛嗎?”
男人扯開脣角,“我們尊主可不是墨雲琛能比的,景小姐若是不願意相信就算了。”
男人說完轉身和另外一名男人就要躍下這裡的樓層。
“等一下,我…願意跟你們走。”
景止月眼底透露出精光,她要賭,現在的她已經變成這個樣子,她要賭,這個所謂的尊主可以幫助她。
“景小姐果然是聰明人。”
男人抓住景止月,從景止月所住的三樓一躍而下,隨後和另外一名男人飛奔向他們車子所在之處。
兩個小時後,景止月被蒙着眼睛帶到一處地方,那個地方偏僻十分的隱蔽,即使蒙着眼睛的景止月也非常的清楚,因爲這兩個人一直繞着走,讓她頭暈腦脹,根本分不清路。
半個小時,兩人停在一處,放開景止月,恭敬的朝正前方喊道,“尊主!”
“嗯!”好一會兒後,慵懶年輕低沉的男聲響了起來,迴盪在房間裡面,整個房間好像很空蕩,什麼都沒有,導致年輕男聲迴盪的清清楚楚。
景止月有些緊張的站在原地,耳朵豎起想要聽一些動靜,但無奈除了有人輕輕的敲打座椅的聲音,其餘什麼都沒有。
許久後,景止月的眼罩被人揭開,她不適應的睜開眼睛,眨了眨眼睛看向正前方。
意外的房間很黑,黑的根本看不清楚她正前方的到底是誰,只知道是個非常高大欣長的人影,五官模糊根本看不清。
“你是誰?!”景止月微顫的發抖,黑暗中她覺得面前的人目光犀利如虎,好似想要將她燒盡一般。
“呵呵,景小姐不用管我是誰。”低沉醇厚的嗓音響起,卻帶着一絲陰冷。
景止月不敢再問,只等那人再次開口。
“景小姐願意跟着我的人來到這裡,想必是不願意再這樣下去。”
“你有什麼辦法?”還不等男人說完,景止月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他們說我可以成爲墨雲琛的女人,是不是真的?”
“景小姐覺得是真就是真,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
男人的嗓音輕聲開口,含着低低的笑意。
“你幫我,你幫我成爲墨雲琛的女人。”
她想過了,成爲墨雲琛的女人,不僅可以讓秦芩痛苦不已,還能讓墨雲琛痛苦,這樣也能將她多年的夙願完成,她要報復他們。
“好!”男人再次低低的笑出聲,聲音清冷如雪。
一個月後,墨雲琛和秦芩的婚禮準備在幾日後舉行,婚禮舉辦的地方就選在墨雲琛的別墅後面的花園。
秦安和李鳳墨雲琛已經讓人接了過來,住在別墅裡面。
秦芩懷孕已經三個多月,小腹已經開始凸起,比一般孕婦懷孕三個月要明顯得多。
李鳳正在陪着秦芩在後花園散步,看着不遠處工人精心佈置的婚禮宴會。
些許婚慶員工好奇羨慕的看着閒逛的秦芩,這段時間他們可是親眼看到墨爺對這位墨夫人的呵護,就像許多人說的含在嘴裡怕化了,墨夫人走哪裡,他都會跟着,除非公司事情必須他處理,不然絕對不會離開墨夫人半步。
三月份的天氣開始晴朗溫和起來,秦芩和李鳳坐在花園裡面的座椅上,品着茶聊着天。
臨近下午,墨雲琛從外面走了過來,看着兩人愉快的聊天,他沒有去打擾,回到房間洗漱換了一身衣服才走到秦芩面前。
李鳳看了一眼二人,識趣的走開。
墨雲琛坐在秦芩身旁,一隻手拉住她,輕聲說道,“還吐嗎?”
剛懷孕的秦芩倒沒有想吐的**,懷孕二個月左右秦芩就開始一直吐,看到什麼都噁心,墨雲琛想要秦芩吃些藥,但秦芩拒絕,不管再好的藥,都會有一絲藥毒,就算她的藥再好,她也不想吃藥。
眼看着秦芩每次吃了又吐,原本圓潤的臉頰變得消瘦起來,墨雲琛心疼不已。
好在三個月後,秦芩吐得不是那麼厲害,不過就是早上吐一些。
“沒事了,放心吧。”揚起笑容,秦芩微笑說着。
“今天他聽話了嗎?”
墨雲琛眼底一柔,蹲下身將手放在秦芩的小腹,輕柔的撫摸。
“其實……”
秦芩淺笑的握住墨雲琛的手,他擡起頭看向她,眼底閃過疑惑,“什麼?”
“其實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消息?”
看着她的笑容,墨雲琛感覺她好像瞞着他什麼似的。
“其實不是他,而是他們。”
她輕啓嬌脣,笑容明媚動人。
“嗯?!什麼他們?”
墨雲琛濃眉微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着秦芩揶揄的笑容,他鳳眸睜大,聲音微微顫抖,“芩兒你說…我們的孩子是兩個?”
看着他激動的樣子,秦芩同意的點頭,含笑開口,“嗯,其實前段時間我就知道了,一個你都擔心不過來,我怕你知道是兩個,整個人都會緊繃着,所以沒有告訴你,等胎位穩了後才告訴你。”
從川都市回來不久,她把脈就知道了,另外一道脈明顯弱於第一道滑脈,兩個月左右孩子的胎心纔會開始發育,那個時候才能知道是幾個,也正是兩個月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懷的是雙胞胎,而且還是龍鳳胎。
“孩子是一兒一女,墨雲琛,恭喜你兒女雙全了。”
墨雲琛原本還有些怒意,聽到秦芩在他耳邊低語祝福,他脣角微揚,“以後不許這樣。”
“還有……”他探頭吻住秦芩,性感的嗓音響起,“謝謝你,芩兒。”
秦芩美眸笑着,笑容明媚燦爛,不遠處有幾個員工看了過來,再一次被塞了狗糧。
江宅裡面,林天雅在洗手間馬桶上坐着,面前是她準備的驗孕棒,她期待的看着驗孕棒,一分鐘後,看到上面顯示的一條線,林天雅失望的咬緊脣瓣。
和江擎天結婚也有段時間了,她一直期待自己能懷上一個屬於她和他的孩子,但每次都失望。
“少夫人,夫人找您。”房間外傳來傭人的聲音。
林天雅深呼吸口氣朝外面說道,“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扔掉驗孕棒,洗了手,收拾了一下自己離開房間走到墨千惠的面前。
“媽,您找我。”
林天雅看着沙發上優雅品茶的墨千惠。
墨千惠笑着朝林天雅招招手,“天雅,過來坐。”
林天雅乖巧的坐在墨千惠身旁。
等林天雅坐下,墨千惠緩緩開口。
“天雅,你和擎天也結婚有段時間了,告訴媽,準備備孕了嗎?”
林天雅面色一僵,“媽,我和擎天在努力,等不了多久您會有孫子的。”
墨千惠滿意的點頭,拍了拍林天雅的手,“那好,媽等着,一會兒去看看你爺爺和爸爸。”
聽到墨千惠這麼說,林天雅臉色微微難看,她知道墨千惠的意思,是想讓她去照顧牀上的江老爺子和江峰,美其名曰盡孝,替江擎天盡孝,畢竟她現在可是江家媳婦。
她可是堂堂林家千金,怎麼可以去照顧這些人,不是有傭人嗎?爲什麼自己的婆婆要自己去做?而她卻在一旁看着?
林天雅不後悔嫁給江擎天,但後悔當初只知道討好墨千惠,沒有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以爲她喜歡她,可是後來她才知道墨千惠看中的不過是自己的家世,現在她嫁進江家,一切就是墨千惠說了算,她要她做什麼就必須做什麼。
“知道了,媽!”
林天雅微沉着臉說道。
“天雅,你也別怨媽要你去照顧爺爺和你爸爸,擎天忙,你是他媳婦兒,這是你該做的知道嗎?以後說出去你和我也會有面子一些。”
墨千惠嘆息說着,溫柔的拍着林天雅的手。
面子面子,她墨千惠只知道面子,又想過她這個兒媳婦嗎?!
林天雅恨恨想着,心中開始慢慢的討厭自己這個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