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能夠理解他這麼做的原因,但原靜初還是感覺有些嘲諷。
說到底,他依舊是站在他外公那邊的。
她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合作伙伴,有什麼理由奢望他幫理不幫親呢?
她也是個自私的人,所以她不覺得陸遠塵知情不告就是欠了她的。但到底……她沒辦法再將陸遠塵當成朋友了。
原靜初轉身就走,陸遠塵張口想說話,但腦袋卻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爲自己辯解……
只好看着她離開,自己失落地轉身離開……
季司臣並沒有看到原靜初,他掙扎着站起來,扶着樹吐了個昏天暗地。
一個褐紅色頭髮的女孩經過,帶着香氣的手扶住他,“你沒事吧?”
季司臣擡起頭,就看到了戴珊那雙深邃的眼睛,她的眼神帶着關切,絲毫不嫌棄他一身的酒氣和臭味,親切地扶着他,“你住哪呀?我送你回去吧!”
季司臣看着面前的女孩,感覺自己的視線有些模糊了起來,扶着樹想站起來,腳一軟,差點撲到了人家女孩身上,他腳步如在雲層上飄一般軟呼呼的,聽着女孩用帶着磁性的外語在面前說着話,越聽越感覺性.感……
等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渾身赤裸地躺在了人家女孩的牀上。
戴珊看着他,笑得十分嬌羞。
季司臣扶着頭痛的腦袋,更加頭痛了起來……
陸遠塵連續兩天開車跟着原靜初,似乎想跟她道歉,但臨到她面前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已經意識到了,原靜初似乎知道真相了。
當然,也知道他做了什麼事……
她一定不肯原諒他了!
但他卻被這愧疚感逼得喘不過氣來,尤其是看到週末她推着景清出來公寓外面的公園玩的時候。
劉嬸眼神有些古怪地看向陸遠塵,陸遠塵趕緊避開視線,假裝自己只是在打電話。
劉嬸眯起眼,看向原靜初,“少夫人,你覺不覺得那邊那個男人……怪怪的?”
原靜初其實早知道那是陸遠塵了,只不過陸遠塵一直跟着她,也不過來找她說話,她也懶得理他。
“別理他,就是一個無聊的人……”又補充了一句,“他是福康堂的少堂主,沒什麼惡意的。”
福康堂的名字劉嬸還是聽過的,有些驚訝,“福康堂未來的繼承人就這樣?”
像個跟蹤狂似的……若不是原靜初解釋,她說不定就要把他當成.人販子報警抓起來了!
不過,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跟了原靜初兩天,劉嬸還是盡職盡責地把這事彙報給了慕霖澈。
於是,當天晚上,原靜初就收到了某個忙得據說連口水都沒時間喝的慕先生的電話,“聽說你最近……身邊蜜蜂啊蝴蝶的挺多的?”
慕霖澈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還帶着幾分性.感的磁性。
原靜初失笑,“慕先生,慕太太身邊蜜蜂啊蝴蝶的是特別多,沒辦法,養花人不在啊……花兒總是需要人撫慰,好好照顧的。”
慕先生的語氣就變得有些沙啞了起來,“慕太太,你再這樣撩撥下去,我可能待會就飛到美國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