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懷疑,而是肯定!”鍾秘書胸有成竹地說:“看起來,他對唐愛蓮應該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當他發現那些攔了唐愛蓮和敬水蓮的混混是黃莎莎派來的時候,就協迫着那些混混,讓他們出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讓他們去抓了黃莎莎,剝光了丟到巷子裡。”
鍾秘書看着武老師:“所以,李新野應該是爲了給唐愛蓮報仇,幫水蓮只是附帶的,所以,黃莎莎其實沒有懷疑錯,這事,還真跟唐愛蓮和敬水蓮有關係。”
“可唐愛蓮和敬水蓮都不知道!”武老師知道鍾秘書的意思,想想要拿唐愛蓮和敬水蓮給黃莎莎出氣。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鍾秘書忽然問武老師:“我聽說,她們兩個都是開學三天才來上課?”
武老師心中一跳:“這個……”
鍾秘書又問:“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爲,你們學校是怎麼處理的?”
武老師無奈地:“唐愛蓮算是插班吧,人家就是開學三天才插入學校的。”
“哦?她是怎麼來來,原來是在哪個學校的?”鍾秘書皺着眉頭看着武老師。其實,他對學校校長不接待自己,只派個班主任來接待是有些不是很高興的。
“她從南方農村來的。”武老師並不知道她是怎麼來的,只能回答她從哪裡來。
“農村來的?”鍾秘書狐疑地:“南方農村來的,是怎麼進入你們這所中學的?”
武老師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那個要問校長。不過聽說是有人開了口子。再說,我們這所學校,也收附近郊區的學生,所以,收個南方農村來的也不奇怪。”
“她住哪裡?”
“她登記的住址是希望園,據說她的母親是希望園的工作人員。”
鍾秘書愣了一下:“就是我們朝陽區的希望園?”那個希望園,聽說是一個神秘的人辦的兒童福利院,裡面很大,但到目前爲止,只收留了六十多個孤兒。 www•тт kan•℃O
“應該是吧。”武老師看着鍾秘書,能住在希望園,雖然只是希望園的工作人員,但能進入希望園工作,至少說明這人有些背景。
鍾秘書又問:“那個敬水蓮呢?”
“敬水蓮同學開學三天才入學,是因爲她父親不許她讀書,把她關在屋裡還吊着打,後來她母親悄悄將她放了,她才逃出來上學,所以遲來了幾天。”
“那也違反了紀律。”鍾秘書嚴肅地說。
“她是高一新生。”
“什麼意思?”
“學校有規定,高一新生開學報名不得超過三天不得入學,但有特殊情況除外。敬水蓮同學屬於特殊情況。”
鍾秘書一時找不到問題,便說:“反正,這個敬水蓮同學違反紀律,應該記曠課三天。”
“第一天是報名,不算曠課。”
“那就曠課兩天。”
“她第三天到了。”
“那也曠課一天!”
武老師又說:“其實敬水蓮的媽在開學第一天就來學校找我幫她女兒請過假,有很多同學見過她。”其實,她是來學校找到武老師,說明女兒不能再上學,並非是請假。
鍾秘書怒了:“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處理那兩個女同學是吧?你跟她們什麼關係?”
武老師依然有禮:“我說的是事實。我不能無故處理我的學生。”
鍾秘書氣沖沖地甩門而去。
武老師甩了一把汗,區革委會副主任的妹妹黃莎莎吃了大虧,現在連學校都不敢回,這個鍾秘書,似乎不想放過唐愛蓮和敬水蓮兩位女同學呢。他保得了一回,還能保得了兩回嗎?
而且,這回是辦公室的一個副主任來,下一回,會不會是黃勝利本人來?到時候,他還頂得住嗎?
他暗暗埋怨初中部的那個李新野,你說你幫忙把那些社會青年打走,甚至將他們狠狠懲罰一通也就罷了,幹什麼要去陰那個黃莎莎呢?
而此時,唐愛蓮和水蓮已經回到了教室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這節課本是早讀課,平時班主任都會來檢查,因爲“上級”來了人,他作爲班主任被迫接待,因此,沒有一人在早讀。
同學們一見她們回到教室,一個個都是奇怪的眼神:她們怎麼都沒事了呢?
有個膽大的同學忍不住問水蓮:“水蓮,你們沒事啦?”
水蓮還沒有回答,唐愛蓮就反問:“我們應該有事嗎?”
“你們,你們不是陰了黃莎莎一把,將她脫了衣服套麻袋裡丟到巷子裡的嗎?難道不是你們做的?”
水蓮急得舉手發誓:“若是我跟唐愛蓮把黃莎莎剝光丟巷子裡了就讓天打五雷轟!”
唐愛蓮卻是奇怪:“這位同學,是誰告訴你,黃莎莎是我們脫了衣服丟到巷子裡的?”
一個三角眼同學馬上發問:“我聽說,昨天有人看見你們放學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幫社會青年攔路,要不是初中部的一個同學救了你們,你們也被人脫了衣服,對吧?”
唐愛蓮問那三角眼:“你聽誰說的?”
“很多人看到了啊。”三角眼同學有點怕唐愛蓮的眼光。躲閃着說,其實,就是她自己看見的。
唐愛蓮笑了笑:“你說的不錯,昨天我們是遇到了社會青年,不過,那幾個社會青年被初中部的一個同學幾下子就打倒了,我和水蓮都沒有動上手。後來,那初中部的男同學把那些社會青年的頭頭踩在腳下審問,是誰讓他們來找我們麻煩的,那些社會青年的頭說,是黃莎莎!”
唐愛蓮可沒打算給黃莎莎保密,她既然敢對自己做這樣的事,自然要承擔後果。她甚至拿出一個小小的錄音機,插入帶子,裡面就有聲音傳了出來:
“誰讓你們來的?”一個帶點變聲期的少年聲音氣憤憤地問。
“你”
“你說不說?”變聲期少年的聲音帶上了咬牙切齒的感覺。
“啊”一聲慘叫,緊接着,一個顫抖的鴨公嗓:“我說我說,是黃副主任的妹妹。”
變聲少年:“黃副主任?”
水蓮:“黃莎莎的大哥就是我們區的革委會副主任。”
變聲少年:“你說,可是黃莎莎收買了你們?”
鴨公嗓:“是的,正是黃莎莎。”
變聲少年:“原來是她!她讓你們幹什麼?”
鴨公嗓:“她啊,我說我說,她叫我們把她們兩個的衣服剝光,拿衣服回去領賞。”
聽着聲音,水蓮覺得奇怪,唐愛蓮當時帶了錄音機?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