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芸的這些話,也同時是劉文軍和啓明心中所疑惑的,但是秉承着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心態,還是決定找田秀芸回來問話。
但是當田秀芸這麼直白的問話問出來之後,他們還真解釋不了,什麼樣的情況下,能讓一個人去跟蹤另外一個算是陌生的人。
“你說的這個情況的確不太正常,我們也會針對這個問題去詢問,不過眼下,還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這畢竟是我們的職責。”劉文軍當先說道,人已經帶過來了,就不可能因爲對方提出疑惑,就這樣放棄了。
“沒問題,我只是提出我的疑惑。”田秀芸在知道自己選擇跟他們來之後,肯定是要參與到調查中的,所以在劉文軍一說出來,就果斷同意了。
“謝謝配合。”劉文軍相當滿意田秀芸的識趣。
“開始吧。”田秀芸淡然的說道。
“姓名,年紀,性別。”老一套的問話,啓明再次作爲主審人。
“田秀芸,25歲,女。”對方問的簡練,田秀芸回答的也很簡練。
“你來自哪裡?爲什麼回來惠州,來惠州做什麼?”啓明沒有意外對方回答的這麼幹淨利落,而是繼續追問。
“我在軍區部隊醫院工作,這次受到上級委派,前來惠州參加國際醫學交流會。”田秀芸回道,不過並沒有說出神翼軍區,在整個華夏部隊,大部分只知道神翼軍區的編號,並不知道全稱。
“今天中午十二點二十分左右,你在什麼地方?”這個時間,是鄭霞根據她自己的手錶給出來的,現在啓明在詢問的時候,便以這個時間爲準。
“在會場裡。”田秀芸想都不用想,直接肯定的回道。
“有人能給你證明嗎?”啓明繼續問道。
“不清楚,我們醫院只有我一個人來,其他人我都不認識。”田秀芸搖搖頭,午飯後,唯二的兩個熟人,夏老和王老,都趕着回去,所以並沒有和她在一起。
“也就是,你說你這個時間在會場,但是並沒有證據?”啓明問道。
“可以這麼說。”田秀芸也不反駁,這是事實,她的確沒有在意身邊是不是有人。
“但是我們接到線報,有人說你當時出現在了花園入口。”啓明神情嚴肅。
“對此我只能說,從上午到你們找到我之前,我都是在會場,除了午飯時間在飯廳待過。”田秀芸坦然的笑了笑,臉上完全不見一絲驚慌。
“田同志,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是沒辦法洗脫嫌疑的。”劉文軍在聽到田秀芸介紹自己是軍醫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偏向,在加上對方一直冷靜坦然的表現,壓根就不像是犯罪分子。
“我明白,不過我更加好奇的是,發現第一案發現場的人,她不是應該嫌疑更大,畢竟她和我完全不認識,會不會是她隨便指認了我。”田秀芸當然明白這件事對她不利,只能儘可能的找出其他的漏洞來。
“這~”啓明也想到了這一點,畢竟鄭霞說出來的話,真的是漏洞百出。
就說她和田秀芸完全算是陌生人,爲什麼會在看到對方的身影時,會選擇跟蹤,還那麼巧的發現了案發現場。
“你說的這個情況,肯定也會存在,不過爲了能儘快破案,不管你是否清白,都請你務必留在惠州,至少案件沒有破之前,不能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離開惠州。”啓明決定再從鄭霞那裡入手,現在他們的人已經去確認死者身份了,雖然沒有了臉上的皮膚,但是還是有辦法確認身份的。
“沒關係,不過我希望可以儘快解除我的嫌疑,畢竟我身爲一名軍醫,並不是有太多的時間耗在這裡的。”田秀芸實話實說。
“放心,只要一洗清你的嫌疑,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啓明也知道田秀芸說的在理,畢竟沒有石錘的證據,他是不可能將人一直限制在惠州的,交流會明天還有一天就結束了,是不好一直把人困在這裡。
“那不知道,我是不是還能繼續參加交流會?”雖然一上午下來,田秀芸對於這些專家發表的演說,都保持己見,並不是全都認可的,但是總會有些收穫,所以還是不想浪費這次機會。
“當然可以,不過現在還不行,我們想要再去確認一下才行。”啓明微微一笑,實在是佩服此刻田秀芸的鎮定自若。
要知道,就啓明的職業生涯來說,基本就沒遇到幾個能在他面前不緊張的嫌疑人,就是很多普通人看到他的這身裝束,也會顯得拘謹不自然。
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同志,不單單是不緊張,就是在盤問中,也絲毫沒有一絲害怕或者改色的樣子,這的確很令啓明另眼相看。
對於要暫時留在這裡,田秀芸雖然不高興,不過也知道就算拒絕了也沒用,正好她也想趁這個機會,好好把所有人都檢查一遍,說不定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至於已經從田秀芸這裡,問不出什麼線索的啓明和劉文軍,決定還是得找鄭霞再仔細詢問細節,畢竟現在比起來,鄭霞更加有用。
兩人果斷的離開了田秀芸所在的房間,來到了和這間房相隔兩個門的鄭霞處,打算好好詢問鄭霞。
“兩位同志,我可以走了嗎?”鄭霞已經被一遍一遍的問話問煩了,她以爲只要自己指認了那個女人,就應該放她走,結果迎來的卻是一遍一遍的重複盤問。
“很抱歉,我們還有一些情況想要找你瞭解。”啓明歉意的說道。
“你們已經問了很多遍了,還要問什麼?”鄭霞實在是不耐煩了。
“別急,我想問一下,你和你指認的那個同志,是否認識?”啓明不在意對方煩躁的語氣,直接問出了自己想問的。
“不認識,我只是見過她兩次。”鄭霞語氣不好的回答。
“那麼,既然你並不認識對方,那爲什麼會跟蹤她?”啓明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嚴肅,大有鄭霞要是解釋不出來,就是有問題。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跟蹤?”鄭霞雖然很不耐煩,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立馬察覺到對方問話裡的怪異處。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在和對方不認識的情況下,是如何產生出好奇跟蹤對方到花園的?”啓明語氣嚴厲,眼睛緊緊的盯着鄭霞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