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沁然被寧畔那突如其來的表白本是嚇了一下,她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和寧畔是怎麼的會有那種感情。
寧畔表情有些複雜的看着她說道:“人都會下意識的選擇最好的,最適合自己的東西。我喜歡你也是那麼的簡單。”
冷沁然沉默了一下就準備拒絕,她本來也不是什麼扭扭捏捏的人像容劍成那樣也是時間久了習慣不戳破罷了,寧畔卻是阻住她開口,他的食指修長白皙映着冷沁然的脣紅豔豔的:“冷沁然,我纔不想在你耳朵裡聽到拒絕我的話。這次跟你說清楚這事也只是因爲我現在已經高三,馬上就要上大學了,再不說這個事情,我可能也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寧畔這小子雖然瘦了以後變成了纖細美少年,但也從來沒在她的面前表現得這般失魂落魄。
冷沁然不禁是覺得這世界怎麼了,大家怎麼都走上了悲情路線。不過分別的時候寧畔的背影再落魄她也不再說些什麼了,因爲有些時候一些人就只能是朋友。
愛情與友情是沒有辦法混在一起的。
然後時間荏苒,白駒過隙,冷沁然很快的就快要畢業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冷沁然都沒怎麼見過容劍成,寧畔也是忙自己的學業去了。冷沁然也不禁是有些空落落的,那感受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落。
……
容宅。
“我說過了,這份企劃重做。”容劍成狠狠的將手裡的那份資料往桌上一摔。
“是的,主君。”下面的人明知這企劃已經被駁回多次了,但是也沒有絲毫的怨言,只是看着不住按着眉心的容劍成道,“主君,今天是否早些歇息?”
容劍成搖搖頭,這些天來,他已經失眠很長時間了。實在沒有辦法也只會用修煉來使自己不那麼的精神疲憊,但是人終究是需要睡眠的,他最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還時不時會失控了。
“主君,冷小姐……”底下的人看容劍成雖仍然皺着眉卻沒有打斷,就明白自己該接着說了,“冷小姐最近的行動也還是很單一,不是在家就是在藝術團接受訓練,有的時候會參加一些慈善表演。現在離考試越來越近了,她也依舊保持着之前的節奏。恩,金一笛小姐在這一次考試後會搬出冷家主宅,所以最近的一次會有一個聚會。”
“什麼時候。”
“下週末晚上,主君您要去麼?”
容劍成沉默了半晌,動了動脣,終說了一句:“不必。”
然後下面的人受指示退了下去。
……
冷沁然清理着金一笛的東西就好像是當初金一笛才住進來的時候,清着清着倒是捨不得起來:“金一笛啊,你說你住着好好的,我們家也多的是你的地方,你幹嘛要搬走呢!”
“這不是有沒有我的位置的問題好不好,你姐姐我好不容易纔能購置這麼一套房地產,算是人生前進的一大步了,當然要享受我的獨身生活呀。就不陪你小妞玩了啊。”金一笛也忙活着清東西,這一次不比來時的那兩個行李箱,越演越紅的她滿滿的東西越來越多,除了自己經紀人囑託的,還有許多的是代言產品。她看看這看看那,還有許多壓根沒穿,或者是非常新的一股都塞給了冷沁然,“小然然,這些都留給你了啊,姐姐我是要跟着時尚的潮流,就不拿了。”
冷沁然的嘴脣蠢蠢欲動的,金一笛立馬就伸出食指指着她說道:“你可別拒絕,姐姐我要是知道你嫌棄我,我立馬哭給你看。”
冷沁然就默然的接受了,其實那些個大品牌衣服別說質量款式,完完全全冷沁然都是喜歡的。但是她還是想吐槽金一笛這明明就是懶得拿走了。
來時的金一笛提溜着兩個箱子,走的時候也提溜着兩個箱子。走時拿的箱子裡,一個大部分還裝的都是保養品,化妝品。
“這些東西我都留着,你什麼時候一個人覺得孤獨不好受了,隨時來我家,我們家永遠都歡迎你。”
金一笛看着從來表情都不是什麼豐富的冷沁然還是那樣平平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不知怎麼的有些感觸的涌出了淚花:“然然,我會想你的。”
她撲上去就給了冷沁然一個擁抱,久久不能平復。
她們約好一起去東方大酒店去吃晚餐,從實在意義上算不上散夥飯。不過是慶祝金一笛的工作蒸蒸日上,現在又搬新家。
冷沁然進去的時候外面私家車是一輛接一輛,她穿着的東西也不算高端,只不過是個很學生的帶一個繫着藍色絲帶蝴蝶結的襯衣加上一件格子短裙。而大多數進來的人也都穿着晚禮服之類的正裝,好在服務員也只問她有沒有定位沒有過多的鄙視。
冷沁然好不容易坐下,卻是罵了一聲坑爹,好在這一次吃飯是金一笛請。
沒過多久金一笛就來了,穿着一件黑色蕾絲的人魚尾擺的禮服,後背還是火辣的露了出來,黑色與白色的視覺衝擊分外誘惑。
她姿態優雅的放下自己的蛋糕包包,卻小聲的說道:“冷沁然,你今天怎麼就給我穿這個破衣服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了穿正經一點麼?!”
“我是穿的很正經啊!”冷沁然平日裡雖然表現的很乖,但也不是這麼喜歡裝嫩的,她哪知道金一笛所說的正經是指正式的晚禮服的意思,“我還沒說你呢,爲什麼要來這種地方,等下吃都吃的不快樂了。”
一聽這話,金一笛立馬雙手合攏,一隻眼閉着一隻眼睜着,嘴微微嘟起,各種放電的對冷沁然說道:“小然然啊,你也知道我現在算是個知名度較高的藝人了,這個酒店是保密工作很好,是絕對不會有狗仔來這個酒店打擾藝人吃飯的,你也不想吃一半就被人給打斷了吧。”
冷沁然目無表情的看着她。
金一笛立馬拍拍胸說道:“今個兒你要吃什麼,怎麼吃,姐姐都願意陪你丟這個人兒,放心大膽的丟人!沒事,姐姐我給你撐腰。”
總而一句話,吃的愉快就好!
聽罷,冷沁然很快的就把菜全部都點好了。
金一笛本跟冷沁然說着一些道貌岸然的明星,比如最近非常紅的楊可。說這女生是如何如何的耍大牌,喜歡搶劇本搶鏡頭,性格不好啊什麼的,正說着,她突然指着入口處道:“你看你看,我就說是被包養了嘛!”
冷沁然應着指頭看過去。
還沒注意到金一笛說的女孩子就看到旁邊的男人。
不,也許還是男孩纔對。
只不過幼時圓潤的臉早已變的棱角分明,也曾笑過的櫻色的薄脣,此刻卻不曾勾起。
原來已比她高了一個多個頭,現在應該都有一米八九了。
完美的身材將身上的那件銀灰色的西裝襯托的分外華貴,不過現在的他穿的也必定是華貴的。
只見旁邊的女孩不知說了什麼事情沒有得到迴應,不樂意的表情,男孩摸了摸她的頭立馬換回了她的笑容。
男孩兒靈敏的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一對。男孩黑曜石般的眸色比以往的更是深沉了許多。
冷沁然不知怎麼就心虛的垂下了視線。
那不是容劍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