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南他們緊張的忙碌着,越是想要回去,遇到的問題也越多,只能解決一個是一個。
當他們終於拿到簽證和機票,踏上飛機的那一刻,心安定了下來。
家,我回來了。
葉暉賢拿着鐵哥寄回來的一封信翻來覆去的看着,眼淚一滴一滴的浸溼了信紙。
鐵哥時不時會寫信給葉暉賢,但有的能收到,有的卻收不到。
而葉暉賢也死死瞞着她已經生了孩子的事情,因爲她知道,只要鐵哥知道自己有兒子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爲了安全考慮,還是瞞着比較好,但這次鐵哥要回來了,回來參加南南的婚禮,這個孩子瞞不住了。
葉暉國嘆氣:“妹子,不能瞞了,這個對你男人不公平,對孩子也不公平。” щшш◆ ttκΛ n◆ ¢ 〇
“哥,可我擔心呢,擔心鐵哥知道自己有兒子,會不顧一切的,到時候我攔不住的。”
“不會,像鐵哥這種男人,如果他回來後看到兒子,只會儘早打算,絕對不會出事情的。”葉暉國也是男人,他了解男人。
“是嗎?那哥,你定機票吧,我們帶鐵軍去京城。”葉暉賢的眼睛亮晶晶的。
京城機場,嚴小南和葉塵鳴已經成爲常客了,他們的手裡永遠舉住一塊或者幾塊牌子。
今天要接葉塵鳴的朋友,明天要接葉家的那一幫鐵桿朋友。
還有連薛紅根和嚴大強的朋友們也會過來,嚴大強自告奮勇去接機,這些可都是老革命呢。
薛瑛也忙的頭頭轉,醫院裡關係交好的醫生朋友一個都不肯缺席,甚至連隨禮都送了過來。
薛瑛連連搖手,南南可是說了,帶着笑容和祝福就夠了,堅決不收禮金。
你不收人家還不樂意,只有收了禮金,喜宴上纔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不然人家只要說坐不下了,你還不是得乖乖讓路,這個意外怎麼可以讓它發生。
薛瑛沒有辦法了,只能跟嚴小南商量,嚴小南倒是理解這些人的心事。
自己結婚那天,就憑葉仁和薛紅根,很多大人物都會出場,這是他們結識上層人物極佳的機會,怎麼可能放棄。
至於隨禮,他們纔不在乎呢,這種機會錢是買不到的。
“大伯母,你就收下唄,到時候去國營飯店請他們吃一頓飯不就得了。”
薛瑛連連點頭,南南說得對,她要準備一本本子,記錄一下隨禮和人名,到時候別漏了。
這種事情不單單發生在薛瑛身上,嚴東南這裡也是焦頭爛額的。
他只是把請帖給了他的老師,然後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現在嚴東南連單位都不敢去,他的辦公桌子上都是紅包,好在那些紅包外面都寫着名字呢。
陳老師只能找了幾個地方讓他出差,等他回來就給個幾天假期。
至於這些紅包,只能找個財務每天記錄一下,到嚴小南婚禮結束還回去。
爲了不讓嚴東南樹敵,陳老師也自作主張的在自己的請帖上寫上了一些人名。
他死死記住嚴東南的話,憑請帖參加婚禮,因爲請帖是特製的,外面根本仿照不了。
以至於結婚那天,門口的保安翻開陳老師的請帖,嚇了一大跳,這麼多人,好在他是認識東南的,東南好笑着迎着這些人進了門。
薛紅根也踹着請帖上了玉*山,薛紅根的老領導薛衛星躺在躺椅上,喝着人蔘茶,欣賞着紅楓。
薛紅根是個孤兒,從小跟着薛衛星打天下,那個時候薛紅根沒有大名,大家都鐵蛋鐵蛋的叫他。
自從跟了薛衛星,薛衛星就給他起名爲薛紅根,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姓啥,就跟我的姓。
薛衛星翻開請帖,連連點頭,這個請帖做的好,瑞雪兆豐年。
“老領導,您看我到時候來接您,還是讓警衛員送您?”
薛衛星看了看請帖,對邊上的一位中年婦女道:“小袁,你要不要去?”
小袁跑了出來:“爺爺,是南南結婚嗎?我一直聽你們說,還沒有見過呢,我想去看看。”
薛紅根連連點頭:“那我把你的名字給加上去,袁紅梅。”
“紅根啊,你有沒有多帶點請帖,隔壁兩個老傢伙還得請。”薛衛星笑眯眯的說道。
薛紅根有些好笑,真是人越老,孩童心性越明顯,明明是烽火兄弟,偏偏一言不合就開戰。
從手提包裡掏出二張請帖,認命的走了出去,袁紅梅捂住嘴笑了,薛爺爺真好。
隔壁兩家老頭跟薛衛星一樣,都是孤家寡人,可薛衛星不但有個比兒子還親的薛紅根,更是有了袁紅梅這個異性孫女。
就憑這個,薛衛星神氣活現得不得了,幾個人不能有爭執,不然薛衛星就會一刀紮在他們的心坎上。
收到薛紅根的請帖,兩個老頭嘴上不饒人,心裡卻是有股暖流在流動。
薛衛星雖然總是欺負他們,可好東西總是源源不斷的流進了兩人的手裡。
其他不說,單單人蔘就不知道拿了多少,因爲有個叫嚴小南的丫頭,薛紅根才能拿到百年人蔘。
因爲薛紅根能拿到百年人蔘,薛衛星才能大方的供給他們兩人。
所以嚴小南這個丫頭要結婚了,而且還是嫁給葉仁的孫子,他們更要去了。
警衛員挺起胸膛,對着薛紅根敬禮,他們真心感謝薛紅根,就是因爲他的大公無私,才能讓兩位老革命恢復健康。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嚴小南的房間已經變成了倉庫,那貼着喜字的箱子層層疊疊。
太張揚了,嚴小南心裡有些不安,但葉塵鳴卻是搖頭,像他們這種階層的人,適當的張揚是需要的。
尤其這次還要捐獻出文物,要知道你捐獻的文物越值錢,你的功勞就越大。
嚴小南點點頭,他和葉塵鳴已經商量好了,除了一對梅瓶,所有的瓷器全部捐獻出去。
嚴小南不懂瓷器,她覺得景德鎮的瓷器要比古董瓷器好看。
最主要的是,瓷器是拿來用的,不是用來供奉的,嚴小南懶得伺候這些精貴東西。
萬一不小心打碎了,那可就罪過了,浪費銀子事小,可古董被毀自己的心也會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