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鳴氣定神閒的走了進去,中年男人一看,倒抽一口冷氣,就憑對方的氣度和相貌,就知道人家肯定不是一般的平頭老百姓,這橫財好像也不怎麼好拿啊。
心裡不斷的衡量着得失,考慮該如何開口才能不得罪人,葉塵鳴已經將門關上,走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我叫葉塵鳴,請問貴姓?”葉塵鳴看對方的神態不在線上,只能開口詢問。
“哦,葉先生你好,我免貴姓陳。”
“陳先生,打擾你了,我目前在京城工作,我愛人也是,所以滬市的這些動遷地就麻煩你給辦一下,這是我們的要求,你看看。”
葉塵鳴將寫着自己要求的紙遞了過去,陳先生接過後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越吃驚,心裡感嘆,什麼叫精英,這就是精英。
房子還未拆遷,批發市場還未建造,人家不但已經把政策給摸透了,還把批發市場最好的地段給算了出來,連補償款的用途都寫明瞭,他們的要求合情合理。
只是就這麼白白給出去嗎,要知道這些黃金地段給其他的生意人,他的腰包肯定要鼓起一層的,可就這麼直白的跟對方討要嗎,人家可是京城過來的,是不是有些冒險。
在他猶豫如何開口之際,葉塵鳴又遞上了一張借條,上面寫在葉塵鳴欠陳生現金十萬元,二個月後將連本帶息全部還清,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陳生的眼睛都突了出來,第一是自己的名字人家都知道,第二就是十萬塊現金,也就是說他只要同意葉塵鳴的要求,就能白白得到十萬塊錢,而且對方還是以還債的形式給自己的,不漏絲毫馬腳。
“葉先生,如果人家問我,你爲何會欠我這麼多債,我怎麼回答”陳生也是個心細的。
“賭債”葉塵鳴輕聲吐出兩個字。
陳生心定了,二個月,時間把握的真好,那個時候拆遷工作已經完成,所有的協議都已經簽訂,也該是他們撤離的時候了。
陳生將借條小心翼翼的放進口袋,除了給下面的人一萬塊錢外快,他能淨賺九萬,這筆錢一到手,他就辭職,再買一套房子,做點小生意。
葉塵鳴站了起來,伸出手:“合作愉快”
陳生連忙站了起來,伸出兩隻手:“肯定愉快,葉先生放心,到時候是那位葉暉國先生過來辦理所有的手續吧。”
葉塵鳴眼神一閃,還真的是個人精,跟花城的阿豪有些像,這個阿豪自從做了南南的代理人,活幹的乾淨利索,他自己的腰包也鼓得不能再鼓了。
只要對方不是太貪心,南南就需要這樣的人,葉塵鳴試探的問:“如果你想找新工作,可以找我,肯定讓你滿意。”
陳生心中大駭,對方是什麼人呢,連自己的內心都看得到。
驚恐的眼神對上了葉塵鳴友好的眼神,陳生莫名的淡定起來,心裡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只要跟着眼前的年輕人幹嗎,他的前途將無可限量。
陳生一咬牙,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張欠條,遞給了葉塵鳴:“葉老闆好氣魄,我也不虛,這個就是投誠書。”
葉塵鳴的眼裡充滿了讚歎,這個是幹大事的人,十萬塊可是鉅款,能毫不猶豫的拿出來投誠,這個傢伙有前途。
搖了搖手道:“我妻子做事喜歡一件件做,這個是你這次辦事的費用,以後有以後的費用。”
陳生明白了,真正的老闆是他的妻子,那個看起來像大學生一樣的美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恭恭敬敬的送葉塵鳴出了門,讓辦事人員按照葉塵鳴他們的要求儘快辦理,然後拿來給他蓋章簽字,那些工作人員的嘴角都悄悄上揚,老闆談妥了。
陳生,今年四十歲出頭了,滬市人,極其會專營,不然也不會在拆遷辦這個地方幹了這麼多年,拿到的油水可以說非常豐厚了。
可老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陳生也準備再撈一票後就離開,可到底去哪裡,他心裡可沒有底。
機關辦公樓他可沒這個能耐進去,一般的企業單位他又不想進去,還真是高不就低不成的,真想着不如做點小生意,那位葉塵鳴遞來了橄欖枝。
就他們三人得到的那些黃金地段,還有不菲的補償款,怎麼看都是做大生意的人,如此好的前途,竟然砸到了他的頭上。
陳生拿出紙筆,寫寫畫畫的,腦子也越來越清明,他已經給了自己一個定位,看鋪子,順便自己也進點貨,賺點差價,至少可以養活一大家子了。
嚴小南一羣人笑容滿面的離開了拆遷辦,他們要去滬市的和平飯店吃頓飯,以示慶祝。
和平飯店,哥特式建築,樓高七十七米,一共有十二層,該飯店可是滬市地標性的建築,擁有九國式特色的套房,以及衆多別具特色的的餐廳。
以紅柱綠壁,契丹金文龍鳳頂著名的龍鳳餐廳,塑造出經典奢華的風格及氛圍,讓嚴小南彷彿置身於皇家獨享的高貴中。
看着葉塵鳴、葉暉賢和葉暉國那若無其事,見慣大場面的樣子,嚴小南有些氣餒,到底是大家族出來的人物,早就榮辱不驚了,哪裡像自己,如果沒有重生這層福利,哪裡來的底氣跟人家相提並論。
酒足飯飽,當然要找地方消遣一下,最佳場所就是和平飯店裡的爵士酒吧了,那個由平均年齡達到八十歲的老年人樂隊,就是這個酒吧的特色。
幾個人手裡拿着沙遜雞尾酒,聆聽着經典優雅的沙克斯旋律,在這個燭光搖曳,音符飄揚的環境裡,酒不醉人人自醉。
葉塵鳴甚至想要帶着嚴小南現場演繹一場國標舞,可惜嚴小南不會,她真的不會,在她的前世認知裡,國標啥的都是廣場大媽的專利。
而她卻是極其討厭的,那些大媽們開着大喇叭音響,在廣場上嘿嘿哈哈的扭捏着肥胖的身軀,力圖減掉那些多餘的脂肪,完全不顧別人是不是能接受她們的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