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一切按照主公安排。”陳琳沒有再繼續勉強下去,因爲他知道,自己再把家族利益擺得高高,主公可能就對自己漸漸失去了信任。
“孔璋,這幾個家族的‘私’兵有多少?戰死多少?傷殘多少?可供改編的有多少?”呂布繼續問道。
“他們的‘私’兵加起來足有三萬二千多人,在攻打天子行宮和主公宅院時戰死了二千多人,在我們奇襲過程中又戰死了三千多人,重殘不治的有二千多人,只剩下二萬五千人,根據我們中央軍挑選‘精’兵的標準衡量一下,真正能夠改編到我們中央軍作戰兵的只有五千人,另外還可以挑選出五千人做輔兵。”
“好,就從裡面選出一萬人補入我們的中央軍中,其他一萬五千人撥給韓浩去做屯田。對了,咱們中央軍在最近歷次戰鬥裡傷亡情況如何?”呂布更關心自己部隊的傷亡情況,他漸漸變得不喜歡打硬仗,因爲那意味着要死很多自己人,不僅實力損耗明顯,而且撫卹金要賠很多。
呂布在後世沒富裕過,這一世在到洛陽之前也沒怎麼富裕過,對錢實在敏感,不願意自己死的人多,因爲他設定的撫卹金標準比較高,之所以高一些,就是希望下面的人在戰鬥時英勇一點兒不怕死一點兒,很多將士一想到那麼高的撫卹金足以把家人照顧的很好,他們沒有後顧之憂,自然敢拼敢上。
“因爲主公舉措得當,先是兵不血刃地平定了李升的叛‘亂’,盧衝、吳崇、典韋應對及時減少了我軍的損失,這番奇襲也大大減少了我軍攻城時的戰鬥減員,總共統計出來,我們只損失了九百五十六人,加在一起還不足一千人,而且多是在防守皇宮時損失的。”
“這個戰果還是‘挺’不錯的。”從洛陽出來,一路上取得的一樁樁空前的勝利,讓呂布不禁有幾分飄飄然。
“主公,還有一部分人的去處需要你吩咐。”陳琳有些爲難道。
“什麼人?”
“就是那些家主以及他們的親屬,還有那些戰死的家丁們的家屬,這些人加起來也有二萬多人!”
“賈家、薛家的家主‘交’給袁紹處理,他們家族裡面那些有能力煽動人心的男子按照慄成的待遇處置,其他開始懂事能記住仇恨的男子都送給韓浩做屯田兵,重點做挖礦。咱們中央軍不是開始設立孤兒院了嗎,就把那些還沒開始記事的男孩和‘女’孩都送到孤兒院裡撫養,一律給他們冠以呂姓,至於名字就讓他們自己長大了以後隨便取吧。”呂布想了想道,他忍不下心去做斬草除根的事情。
“主公,那些已經開始記事的‘女’童該如何處置,那些‘女’人該如何處置?”陳琳追問道。
呂布站在呂家城堡的二樓,望了望下面謹守崗位的中央軍將士,看到好多年輕人的臉上都長滿了青‘春’痘,呂布想想自己麾下那十六萬‘精’壯男子,能像自己一樣娶妻享受‘女’人溫柔的連一千人都沒有。
雖然呂布已經命人到處招攬‘女’‘性’流民、‘女’‘性’貧民來給軍中將士配對,但短時間內也是僧多粥少。
在沒有戰鬥和訓練任務的時候,這些大兵血氣旺盛,無處發泄。在沒有‘女’人發泄的時候,很多男兵都一一搭配成就了基情,這是自古以來都無法斷絕的軍營基情。
呂布除了大量地給他們安排訓練任務和戰鬥任務之外,還嘗試着給他們安排軍屯任務,好發泄這些年輕人旺盛的‘精’力,實際上效果還是比較差,好多好端端的直男變成了耽美男。
怎麼辦呢?
呂布忽然想起了一個荒誕的點子 ,不過這個點子可不能從自己這個主公嘴裡說出,便故意問學識淵博的陳琳道:“軍中將士多無妻妾,血氣旺盛,無處發泄,多行內訌毆鬥,甚至男男配對,甚爲醜陋,不知孔璋可有什麼良策來避免此事?”
陳琳剛問那些‘女’人如何處置,主公卻忽然問到這個問題,陳琳才思敏捷,稍作聯想,就知道主公的用意,便微微笑道:“我大漢開國,本來無妓,至武帝時,連年用兵,將士皆在外奔‘波’,少嘗溫柔,軍心士氣漸漸低‘迷’,武帝英明,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室者,士氣大漲。主公,我建議在我們中央軍中設立一營,專‘門’蓄養那些罪臣的妻妾‘女’兒,以待軍中無有妻室者。”
“呃,這個方法有些違背教化,恐惹來爭議。”呂布擺出一副衛道士的模樣。
“主公,武帝時已有先例,朝中那幫衛道士不敢對武帝行事說三道四的。”陳琳知道主公怕敗壞自己的名聲,實際上主公在有些世家大族眼裡根本毫無名聲可言。
“既然可以開設營妓,那就把那羣‘女’子裡面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的,稍有姿‘色’的,身體健壯能經得起奔‘波’的‘女’子全部充入營中,專‘門’編做一營,號稱紅粉營。”呂布面無表情地說道,在軍中設立營妓讓他感覺自己這個主公是在幫十六萬將士拉皮條,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陳琳問道:“入選紅粉營的‘女’子再多,也不過一千多個,怎麼能應付得來這十多萬將士?!”
“哈哈,這就是我設置紅粉營的一大動機。
狼多‘肉’少,須得是立功最大的前一千名戰士,才能享受那些紅粉佳人,其他將士若想一親芳澤,就得去奮勇殺敵。
平時訓練的時候,也是表現最爲優異的前一千名將士纔有進入紅粉營的機會,而且世按照戰功或表現的優劣劃分進入的次序,若是軍功第一,便可以在紅粉營一千營妓裡挑選自己喜歡的‘女’子,若是表現排在後面的,只有撿別人玩剩下的來玩了。”呂布哈哈笑道。
“主公用這個紅粉營來刺‘激’戰士奮勇殺敵努力訓練,真是英明之舉啊。”陳琳恭維道。
“這些美‘女’,我是不願意享受,她們帶給我的唯一好處就是像公牛面前那一塊紅布一樣,引逗着軍中的猛男爭先恐後地往前衝。”呂布洋洋自得道。
“那其他的‘女’子該如何處置呢?比如那些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的稍有姿‘色’但身體柔弱的呢?”陳琳笑道:“卑職有個建議,既然主公連營妓都開了,不妨參照管仲的先例,開放官妓。”
“管仲的先例,請孔璋爲我細說一下。”呂布模糊記得管仲搞過那種事情,但詳細情況記不清楚了。
“管子治齊,置‘女’閭七百,徵其夜合之資,以充國用。按周禮,五家爲比,五比爲閭,則一閭爲二十五家,管仲設‘女’閭七百,爲一萬七千五百家。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爭霸之資過半來自官妓之身。主公現在既然已經無法從世家大族那裡收稅,不如開放官妓,以此‘花’粉錢,來做爭霸之資。”陳琳見呂布面‘露’不忍之‘色’,便又笑着解釋道:“管子那時的官妓,多半是奚,奚的意思是‘女’奴,像這一次這些‘女’人全部都是被主公大軍俘虜的‘女’奴,主公驅使她們做官妓,正是效仿管子興國之策,無可厚非。”
呂布被心中那股道德感折磨得甚是難受,轉念一想,那都是什麼狗屁的道德觀,完全是後清和諧年間那些腦滿腸‘肥’的官僚強行忽悠老百姓的。
想想吧,後清和諧年間的官僚們一個個包二‘奶’三‘奶’七八‘奶’,自己下半身舒服了,卻動不動掃什麼打什麼,置廣大在外務工的男‘性’公民們的‘性’-福於不顧,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呂布咬咬牙,沉聲說道:“既然管仲爲了齊桓公爭霸‘春’秋而首倡官妓,我爲了中興大漢,又何惜這卑賤名聲,就立官妓吧,只是設立了官妓,卻怕尋常人家光顧不起,而那些光顧得起的世家子弟或礙於名聲不來光顧或者光顧了不給錢,如之奈何?”
“主公可以把官妓分成幾個等級,姿‘色’最爲平庸的價格最低,去服‘侍’那些粗漢。
姿‘色’中等的,價格中等,去服‘侍’那些稍有錢財的商賈。
姿‘色’上乘的價格自然也昂貴多了,去服‘侍’那些出手闊氣的世家子弟。
主公,別看那些世家子弟對朝廷對貧民百姓一‘毛’不拔,但他們對‘女’人最是大方,若是在這風‘花’雪月的事情上小氣吝嗇,會被同道人恥笑的。
想當年曹‘操’就爲了一個歌妓卞‘玉’兒一擲千金,原本出身於宦官世家常被世家子弟鄙視的他一時之間就被袁紹等世家子弟認同爲同道中人。”陳琳出身於世家,自然對同儕非常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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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試一試。那些‘女’子裡面除了選到紅粉營和孤兒院裡的,全部充作官妓,官妓所在地,就叫做青樓吧。
至於其中那些十五歲以下卻已經能記住仇恨的‘女’孩都收養在青樓裡,調-教一番,等她們長到十五歲以後,就讓她們接客。”
在東漢末年,青樓一般指的是青漆塗飾的豪華‘精’致的樓房,並無妓院之意,曹植有詩云:“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
實際上,青樓代指妓院,是從唐朝纔開始的。
呂布現在就把妓院稱之爲青樓,實在是爲了自己理解方便而始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