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方面,陳鋒設計得就更磕磣了。
就是將木頭切成一個個規則的小長方形,然後扎出孔洞,再用植物纖維串聯起來。
盔甲方面,僧帽猴和紅毛猩猩是一個樣式和材質的,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厚度。
雖然穿戴起來很不方便,但在陳鋒的強迫下,這盔甲終究還是在小弟們之間流通開了。
正當陳鋒自鳴得意自己的得意發明時,蔡保健傳來消息:水沒了。
蛤?
水咋沒了啊?水渠的水乾了麼?
結果到原瀑布那邊一看,瀑布的水流量,已經變成了一條線。
就這麼點水流量,根本就流不到自己那邊。
這就麻煩了啊!陳鋒有點頭大,原本最不用自己擔心的事情現在突然變成燃眉之急了!
先去河的上游打水吧,他當即做了決定。
沒辦法,不吃東西還能熬兩天,如果不及時喝水補充點水分,是真會脫水而死的!
至於水源問題,只能慢慢想辦法了。
最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挖井了,只要有口井,就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喝水了!
井水其實就是地下水,一般而言,只要自己不過度使用,井水都是不會枯竭的!
那麼問題來了,挖井是小事情,關鍵在於判斷出水源所在地!
挖井不是你一鏟子下去,水就滋滋上來的,沒那麼好的事。
如果選錯位置,挖死都沒水啊!
目前還是先用河水湊合兩天,不行就燒開了喝!
於此同時,陳鋒還是在琢磨着井水的位置。
陳鋒見過挖井的所有流程,這些他都懂。
他唯一不懂的就是,挖井人怎麼就在那邊比劃比劃,就能直接判斷出井水的位置呢?
不過陳鋒還是有一點小小知識儲備的。
這個知識儲備來源於高中學習的地理知識。
夏天,太陽曬過的地方,通常溫度都會非常高,摸上去就是一種燙燙的感覺。
但是如果這些地方有一處有些潮溼的話,就說明下面可能會有水。
下雨天過後,或者相對潮溼的時候,如果有一個地方的積水能留的更久一點,說明這下面也是溼潤了,有可能存在水源。
好吧,這只是一些土方法而已,陳鋒心裡也沒譜,不知道成不成。
但怎麼說呢,試一試,試一試總不虧的。反正自己手下有一羣身強力壯的精神小夥,挖起井來還是很輕鬆。
陳鋒選定了幾處看起來比較靠譜的地方,隨即命令小弟們往下挖個十米八米。
還是那句話,好在自己收編了紅毛猩猩,不然就這兩隻小胳膊小腿的僧帽猴,就是有這個想法,都不能付諸實踐啊!
泥土不斷向上翻飛着,力量爆炸的紅毛猩猩們幹起活來,就是這麼生龍活虎!
紅毛猩猩們很快就沒入了泥土之中,只露出一個頭。
陳鋒相當人性化的在每個紅毛猩猩的腰上纏上幾根粗粗的藤蔓,這樣一旦有什麼意外狀況發生,自己就可以快速將它們拉出來。
水沒挖到,蟲子蚯蚓啥的倒是挖出來不少。
隨着漸漸的深入,裡面的泥土也漸漸溼潤了起來。
咦,有戲!
陳鋒有些期待起來,可挖了十幾米,還是這樣子。
算了,放棄吧!陳鋒覺得適時的收手也是一種美德。
更何況挖那麼深都不出水,就算硬着頭皮挖下去出水了,還要在內部砌磚,這又是一個大工程。
得不償失,沒必要啊!
後面還有幾個點,可以不斷的試水,實在試不出水也沒事。
第二個點,沒有。
第三個點,沒有。
陳鋒一共找了六個點,希望最大的三個點都沒能挖出水來。
這讓陳鋒的心情有些沮喪,然後這時,蔡保健很是慌張的過來,嘴裡“吱吱”亂叫。
有情況!陳鋒眯起了眼睛,隨即耐心詢問着蔡保健,到底發生了什麼?
蔡保健回答道:今天去河裡取水時,河裡出了一個大傢伙,竟然將河馬首領給攔腰咬斷了!
什麼?
陳鋒這回是真的不淡定了。
單論體重而言,河馬除了大象以外,在陸地上不慫任何動物。
即使是動物變異了,也鮮有體重能超過河馬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能把河馬給一口啃了?
就算是自己那天殺河馬,也是靠着矯健的身姿走位躲開的,真論力量而言,自己真不如河馬!
如果將力量和體重按比例來算,陳鋒在單位體重裡激發出來的力量,絕對比河馬大的多。
但是河馬的體重基數實在是太大了,兩三噸的體重是什麼概念?
就算很多肉都是肥肉,那麼多肉的力量加起來,都比陳鋒的一身肌肉要強。
其實這樣槓沒意義,螞蟻能搬動數倍於自身體重的東西,可它還是個弱雞。
歸根到底還是要看本身的力量大小。
想想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那個把河馬乾掉的動物到底是何方神聖?
陳鋒當即吩咐一聲蔡保健,讓他繼續監督着紅毛猩猩們挖井,然後自己便往河邊趕去。
自己一個人去看看即可,沒必要拉蔡保健,去趟這趟渾水。
陳鋒趕到的時候,河水竟然被染紅了,可見河馬的血液量有多少。
那隻河馬被啃去了一半的身子,自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河水中的血腥味引來了無數的食人魚和各種肉食魚類。
它們貪婪的向河馬的殘骸上撲去,飢渴難耐的啃着河馬身上的新鮮血肉。
河馬羣已經棄這條河馬而去了,因爲守護一個死去的同伴,在它們看來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陳鋒仔細端詳着河馬的屍體,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以此來分析出殺害河馬的真兇。
可以看出,那個擊殺河馬的兇手,並沒有蔡保健說的那麼牛逼。
因爲陳鋒明顯能看到,河馬腰部一半的部位,切下去很順暢,如德芙巧克力一般絲滑。
可咬到一半往後,就像受到了什麼阻礙一般,切不下去了。
這就是後勁不足的外在表現,所以陳鋒能看見,河馬腰部一半後面的肉,明顯變得粗糙了不少。
就好比拿剪刀剪繩子,一剪刀下去,是平滑順暢的那種切口。
但是如果用剪刀先剪一半,剩下的一半繩子,用旋轉的方式將其弄斷。
它的切口就會變得很粗糙不平,河馬的屍體給陳鋒的就是這種感覺。
順着這個思路,他若有所思地繼續分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