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派人隨隊採訪報道,難道喬先生就不擔心臺灣會對我們有看法嗎?“邵誼夫皺眉問.
“呵呵,有看法又如何,需要在意臺灣那麼點個市場嗎?邵先生你每年卷的錢都不比從臺灣賺的少吧?再說了,臺灣現在開放黨禁報禁,要實行自由民主,還怎麼會想以前那樣的封殺.“喬峰不以爲意道.
“可即便咱們採訪報道,在臺灣也看不到啊,而內地又有他們的採訪團隊,咱們沒必要啊.“邵誼夫知道喬峰是想和內地政府繼續打好關係,可是跟隨報道那些老兵返鄉對香港媒體來說沒什麼太大意義啊.
“不不,邵先生這就錯了.咱們這報道還真就不是給內地和臺灣觀衆看得,咱們是給香港觀衆看得,特別是那些心繫國黨的人,比如調景嶺的人,得讓他們看看他們的戰友袍澤們是如何思鄉,是多麼期盼回家鄉,多麼惦念故土的.“喬峰搖頭道.
調景嶺,位於香港新界西貢區將軍澳,是寮屋區,屋村,也就是另一種稱謂平民區.
1949年國民政府遷至臺灣後,部份不願/不獲遷居臺灣的退役老兵和家眷被安置於摩星嶺公民村,其實就是被國黨給拋棄.
在1950年上旬,一羣左派學生前往摩星嶺難民區向老兵們挑釁,最後更演變成流血衝突。結果香港政府於1950年6月把這羣老兵和家眷遷往調景嶺。後來,香港政府取“吊頸嶺”的諧音,改稱“調景嶺”,有“調整景況”之意。
早年其位置十分偏僻,自成一角,對外的交通工具只有前往筲箕灣的渡輪,這裡非常的窮苦.居民生活初時只以油紙沿山塔建簡陋的A字棚棲身,並以難民自居,由當時的社會局派發糧食,後期由港九熱心人士組成港九救委會開展救濟工作,並在營內設立難民服務處提供協助,另外天主教教會及基督教方面亦提供就業,教育等大力協助,村內曾設有多間學校如天主教鳴遠中學,慕德中學等,基督教靈實醫院亦隨後建立.
隨著居民出外打工及開始山寨式手工,生活漸漸改善,並形成倚山而建,橫區而治的獨特社區,政府在村內只設郵局及消防局,警署在山頂上.
別看這裡窮,別看這裡好像衣不果腹的,,但是這裡非常的具有濃厚的政治色彩.嶺內各學校於每年10月10日都會放假及全村舉行儀式紀念國民政府成立,並長年掛起青天白日滿地紅旗,村民自設治安隊巡邏以防左派入村及在水源下毒,守望相助,港英政府並不刻意干預這些活動的進行,甚至會刻意挑起這些心念國黨的人和受內地運動影響的心向馬列的左派人們的爭鬥.
這裡出過不少的明星,像陳俞蓮,溫碧霞都是從這裡走出去的大美女明星,但更出名的是從這裡走出了後來的臺灣總統馬九,小馬哥.
除了調景嶺外,還有九龍城寨裡邊也是如此,魚龍混雜的九龍城寨在1949年的時候有大批民衆從華南地區涌入香港並聚居於此,也讓這裡的政治成分非常的複雜.
看過劉德化主演的五億探長雷洛傳的人應該對裡邊的一個片段有印象,那就是在九龍有許多的人在家裡窗上在大家上掛着舉着青天白日旗,而另外很多人則掛的舉得是五星紅旗,然後雙方在遊行對峙叫罵,雷洛當上探長的原因就是因爲他這件事情處理的不錯,然後又送了很多的錢給上司英國人.
還有電影表姐你好嘢,看過的人應該有印象,飾演內地警察的鄭裕玲和飾演香港警察的樑佳輝他老爸,一個是代表共產黨的,一個則是代表國黨的,在樑佳輝的家裡還掛着從中山先生一直到老蔣,小蔣甚至姓李的他們四個的半身照片,而且爲了和鄭裕玲對着幹表明自己的信仰,他和鄭裕玲還互相飆革命歌曲.有一個很搞笑的就是在早上起來吃飯的時候,老頭穿上了國軍的服裝,鄭裕玲回去換上了內地警察的衣服,然後樑佳輝看到這倆貨的樣子,也回去換上了香港警察的衣服.
這部電影可能在很多人看來是黑內地的電影,但是客觀的說算不得黑,只是把那個時候的內地人的一些特點做了誇張放大的處理,喜劇效果嘛,當然如果硬說抹黑也能勉強算,但是裡邊樑佳輝有句臺詞說的很好,他跟對着幹的鄭裕玲和他老爹說不管是臺灣人還是香港人還是內地人,大家都是中國人.
這部電影講的是內地人和香港人從格格不入到互相瞭解,互相認可中發生的搞笑事情,但是拋開搞笑內容,這部電影立意也是非常好的,那就是大家是一家人,不但代表內地的鄭裕玲和代表香港的樑佳輝從互相看的不順眼到最後有了絲絲情意,就連代表不同政治立場的樑佳輝他爸和鄭裕玲都從一開始的誓死對立變成了後來的相處融洽,甚至互相擔心互相不捨.
這兩部電影裡都有反應香港市民政治立場的片段內容,可以說,在香港人裡惦記着國黨的人還是很多的,對共黨誤解的人也是相當多的.
說解決這種的對立,喬峰沒那麼大的能耐,但是藉着報道老兵返鄉,讓香港人瞭解一下背井離鄉快四十年的這些老兵的想法,也讓他們瞭解一下內地是什麼樣的,內地的人又是什麼樣的,讓香港人多一些瞭解,也能喚醒更多人對國家,對家鄉,對民族的認知,認同.
反正能喚醒一點算一點吧,能讓香港人對內地少一點誤解,少一點敵意,哪怕只是一點點也是好的.,對於香港的統戰是艱難而長久的,作爲一個有能力的中國人,自發的宣傳是應盡的義務.
明白了喬峰的想法後,邵誼夫點了點頭:“既然喬先生這麼想,那就派兩個採訪組隨團報道吧.:
“多謝邵先生的支持.“喬峰感激的說.
“呵呵,喬先生客氣了.“邵誼夫笑着端起茶喝了口,然後再次開口說道:“喬先生爲什麼要藍詰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