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跟凌子拓對視了一眼,聳聳肩,說:“我不過是想方便一下。”
視線往下移,最後落在肖承的腰腹處,凌子拓淡聲吐出兩個字:“請便。”
都是男人,誰沒個解決內需的時候,肖承可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在大家的矚目下,越過火堆,又走過凌子拓跟凌子桐身旁,大步朝外。
肖承轉到了房子後頭,凌子拓跟凌子桐才踏出房門,循着凌二他們離開的方向而去。
入了一片雪白當中,眼睛一陣不適的刺疼,腳步也是一頓。
眼睛很快被一隻略微涼的手遮住。
“哥哥?”凌子桐撫上那隻手,“我沒事,就是長時間沒出來。”
白天在雪地那麼久都沒事,她很擔心凌子拓會讓她回去。
“沒事,帶個墨鏡,慢慢睜開就行。”
凌子拓的話讓她放下心來。
雖然這個時段帶墨鏡着實有些奇怪,不過能跟着哥哥一起,帶個墨鏡也不算什麼。
從空間內找出一個茶色遮陽鏡,扣緊帽子,再繫好圍巾,兩人才並肩繼續朝前走。
他們之前所呆的房子位於這個村子的村頭,所以現在要去的地方是村子中心。
村子不大,房子也稀稀落落,看房子的破敗程度,想必末世前在村子裡的人也不多。
從這家離開之後,穿過小樹林纔看到另外的房子。
那些小樹被滿樹的雪花壓的搖搖欲墜,隨着兩個人的腳步走近,一些細弱的樹枝顫顫巍巍,終於還是都落了陣陣白色。
原先灰色荒涼的世界暫時被純白色掩蓋住,而一片雪色之上,幾點格格不入的顏色就有些顯眼。
兩人停了下來,眼前是一具喪屍屍首,身體被一刀削成了兩截,這是凌二的方式。
“哥哥,我們往哪走?”站在這村子正中央,凌子桐望着縱橫交錯的小路,問。
凌二的腳印已經被掩蓋住,即便村莊不算大,也是讓人無從找起。
精神異能才勉強恢復一些,要她感覺到凌二的氣息實在是太過爲難,凌子桐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自家哥哥身上。
站在原地,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看了一會兒,凌子拓才牽着凌子桐的手,南面走去。
村子南部算是一村房屋最密集的地方了,這周圍的房子明顯也要比其他地方的好一些,當然,還是比他們現在暫住的房屋差一些。
而凌子拓牽着凌子桐前往的目標就是這密集房屋中的其中家看着破壞最小的。
兩人站在門前,凌子桐握着凌子拓的手用力,小聲說:“哥哥,這裡也有人。”
凌子拓自然是早就知道了,他上前,敲了敲門。
沒人迴應。
跟他們之前遇到的情況如出一轍。
這也難怪,如今這情況,防人之心是生存下去所必備的。
凌子拓出聲:“我有食物,只需要你們回答一個問題。”
他的壓根沒打算進去。
聽了哥哥的話,凌子桐傻眼了。
她家哥哥還真是——
聰明。
之前四個多月裡,哥哥一般不做聲,很多事情都放給她,或者凌家其他人做,這讓凌子桐幾乎忘了她家哥哥是那種大事小事都可以盡在掌握的全能型人才。
裡面的人聽到食物兩個字,立即騷動起來。
凌子桐才發覺,裡面的人應該不算少。
就在她以爲屋內的人會第一時間來開門時,那些倖存者卻內訌起來。
凌子桐納悶地朝哥哥看去。
“僧多肉少而已。”凌子拓眼波動了動,回答。
裡面的倖存者不少,而這天地已經被雪覆蓋住,雪的古怪之處這些倖存者肯定已經感受到,所以,這些倖存者很可能一天一夜都沒出門了,帶着食物的還好,不過從裡面羣毆的架勢來看,裡面捱餓的人數顯然不在少數。
凌子桐有些好奇,不過這個房子窗戶很小,而且已經封死了,門也緊閉着,站在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景象。
按捺住好奇,凌子桐朝自家哥哥靠近了些。
摟住桐桐,凌子拓輕聲問:“桐桐冷嗎?”
“不冷。”站的有點久,腳稍微冷了點。
“再給你們一分鐘時間。”凌子拓再朝裡面的人說。
裡面的動靜停頓了一瞬間,突然一人暴喝一聲,緊接着是接二連三的倒地聲。
結果,當凌子桐盯着手錶數到五十秒時,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
“什麼問題?”男人撥了撥自己稻草似的頭髮,問。
凌子桐皺了皺眉,只因爲對方這滿臉的絡腮鬍子太過雜亂,身上的衣服也是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即便有冷冽的空氣做遮掩,這男人身上的酸臭味還是飄進了凌子桐的鼻尖。
從站在門口開始,這男人的視線就一直盯着凌子拓,瞧都沒瞧凌子桐一眼。
“食物呢?”不等凌子拓說出問題,男人再發問。
他必須得先看到食物才能放心地回答凌子拓的問題。
左手伸進自己的羽絨服口袋,再拿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包火腿腸,是超市賣的那種一包十根的包裝袋。
看到食物,而且還是肉類,男人幾乎控制不住身體就要衝上來。
在男人踏出一步的時候,凌子拓已經
步的時候,凌子拓已經牽着凌子桐再後退一步。
男人清醒。
他評估了一下形勢,很肯定自己絕對不是凌子拓的對手,才停下腳步,倒回去一步,繼續站在門口。
在凌子拓跟男人交涉的時候,凌子桐透過男人身邊的空隙向裡面看去,屋內一片昏暗,不過還是可以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個人。
一種跟男人身上味道有些相似,卻又更難聞的屎尿味隨着門開啓的時間越久,飄出來的越濃。
男人眼中只有食物,壓根沒有美色,所以,凌子桐的不喜他根本不放在眼裡,只時刻注意着凌子拓手中的火腿腸,男人再問了一邊:“一個問題就能把那一包全給我?”
省着點吃的話,一包應該能撐過三天。
“沒錯。”凌子拓說。
“大約一個小時前,這門前發生過什麼事?”凌子拓問。
被毛躁的頭髮遮住的眼睛睜大了些,男人驚訝於凌子拓的未卜先知。
或者不叫未卜先知,叫雙眼通天。
凌子拓既然能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事,他當然不能隨便糊弄,但是,男人有些着急,他也真的是不知道一個小時前具體發生過什麼。
一個小時前,爲了節省力氣,當別人扒着門縫朝外看時,他卻無動於衷,而剛纔他能那麼快突破重圍,站在凌子拓面前,也是因爲之前他保存了力氣。
男人有些後悔,他手指在褲腿上點了幾下,轉頭,指着屋內其中一人,說:“你過來,你替我回答問題,我可以分你三根火腿腸。”
裡面的人很快明白這男人的意思,他是一個小時前趴在門最前面的人,好不容易逮着機會,這男人自然得討價還價一番,他豎起五根手指:“我要五根。”
也就是說他要分一半。
這絡腮鬍男人壓根沒考慮男人的話,絡腮鬍乾脆地指着另一個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男人:“給你三根,要不要?”
這人也是看到一個小時前外面情景的人。
“好,我願意。”這男人顯然很願意接受這意外之財。
第一個被問的男人懵了,這,這都叫什麼事?
難道他連提價的機會都不能有?
“哎,好了,三根就三根,我也願意。”心裡將絡腮鬍罵了一通,第一個被問的男人還是趕緊開口。
三根就三根吧,煮熟的鴨子再飛了的感覺他一點也不想經歷。
絡腮鬍還是指着第二個男人說:“你來。”
他比較喜歡識時務的。
被意外之喜砸到的男人愣了一秒,快速爬起來,朝門外跑來。
先前被問的男人臉頓時垮了下來。
他甩了自己一巴掌,嘴裡罵道:媽的,讓你拿喬。
三根火腿腸就這麼飛了。
甩自己的那巴掌清脆響亮,不過整個房間內根本無人同情,他們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在凌子拓手中那一包火腿腸上。
凌子桐的注意力再次被拉了回來,她看着絡腮鬍,感嘆道,這人果斷又聰明,恐怕在末世前,這人也不是一般人。
而凌子拓也難得多看了絡腮鬍兩眼。
等屋內那人走近時,絡腮鬍催促了一遍:“把你之前看到的都告訴外面這兩位。”
那人來到門口,迎着白雪,看到雪地裡站着的凌家兩人,一陣讚歎。
凌子拓跟凌子桐是他遇到過的長相最好,人最健康,也是穿着最乾淨的人,如果不是親生經歷,光是隻看着雪地裡的兩人,無人相信這是在末世。
“具體時間我不知道,只是最開始的時候我看到一個黑衣的,年紀不大的人在追一隻豹子跟兩條狗,豹子嘴裡咬着什麼東西,那人就在這裡追上了豹子跟狗,我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只看到豹子用力咬破了東西,它的嘴好像咬破了,流了滿嘴的血,那年輕人生氣了,直接捶了豹子一拳,乖乖,豹子那麼快的速度竟然沒躲過去,被年輕人一拳頭捶的倒地不起了,後來兩隻狗不哼不叫地衝了上去,咬住黑衣人的雙腿。”
第289
“在他們打作一團的時候,有喪屍走過來,那些喪屍很厲害的,速度特別快,那個豹子就是摔的太重了,來不及躲開,被喪屍刺傷了。”說到這邊,那男人搖搖頭,有些可惜:“恐怕不久之後,那豹子就得變成喪屍豹子了。”
凌子桐心疼了一下。
小花一向怕疼,被喪屍抓破了身體,不止該有多難以忍受。
“之後呢?”凌子拓問。
“後來啊,那兩隻狗倒是夠義氣,還有那黑衣服的年紀不大的孩子,都幫着那豹子,兩隻狗一左一右引開喪屍,那黑衣的男孩子就抱着那花豹子跑了。”
男人指着正前方:“他們是朝那邊跑的。”
也就是說,那三隻分別是朝着三個方向離開的。
將手中的火腿腸直接扔給了那絡腮鬍子的男人,凌子拓拍拍凌子桐的肩膀,再攬着她離開,目標是小飛跟小花離開的正前方。
後面哐噹一聲,門再次關上。
“哥哥,那金毛跟小黑怎麼辦?”朝左邊的小路看了看,又朝右邊的瞧了眼,凌子桐問。
“凌四走的是另一邊。”凌子拓指着左手邊的小路說。
並沒做解釋,但是順着凌子拓的手指,凌子桐看着那邊破落房屋旁的一棵小樹已經被火燒的只剩下樹根。
“那是四哥防火燒的?”凌子桐不得不感嘆自家哥哥的仔細。
“嗯。”
那邊有凌四跟龔小七,不管往那邊走的是金毛還是小黑,它們都應該是安全的。
學着凌子拓的方式,凌子桐又朝另一邊看去,另一側也有兩棵小樹,但是兩棵小樹上堆積的雪花厚厚的,根本不像是有木系異能使用過的樣子。
“哥哥,你怎麼知道二哥走的那邊?”凌子桐好奇了。
“我不知道。”凌子拓繼續往前走。
不過他很清楚,凌二必然會選擇往另一側,或者他們現在前往的正前方。
滿心的好奇就這麼被自家哥哥打擊的一乾二淨,凌子桐撇嘴,反抓住凌子拓的手,快步往前走。
這個村子不似他們遇到過的其他村子,整個村子一條主道都沒有,全是兩米不到的小路,小路早已經鋪上厚厚的一層雪花,走上去腳步有些蹣跚。
走下沒多久後,凌子桐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哥哥揹你。”凌子拓攥住她的胳膊。
凌子桐掙扎了兩下,她着急地說道:“哥哥,你發現了腳印。”
就在剛纔,凌子桐一腳踩下去,腳下一深,卻是一個被一層雪掩蓋住的腳印,腳印比她的靴子要大得多,而且腳印很深,如果她猜得不錯,應該是小飛抱着豹子,纔會踩下那麼深。
看來剛纔那男人並沒說謊。
凌子拓沒做聲,自己走到前面兩步,叫試探着往下踩,果然,前面還有兩排不算規則的腳印。
知道方向是正確的,兩人加快了腳步。
這個村子的房屋建造並沒什麼規律,順着小路,他們走的方向也是歪歪扭扭。
途中也遇到了幾個初級跟二級喪屍,對於二級喪屍腦中的晶核,凌子桐已經完全沒了興趣。
凌子拓迎上喪屍,飛起一腳,直接將喪屍踹向凌子桐的位置,凌子桐則提刀橫削,來一個殺一個,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將最後一個二級喪屍砍長了兩截之後,學着凌二的模樣,凌子桐將砍刀放在雪地裡摩擦,直到刀上的喪屍血完全被擦乾淨,才提起刀,凌子拓一起繼續沿着小路走。
前面又錯落着幾間房屋,其中一家門敞開着,房屋還算完整,不過是窗戶玻璃不見着一塊,另一家則是四間房屋塌了兩間,而且房屋還是那種很老的轉頭屋。
兩人站在兩處房屋的中間,凌子拓果斷地牽着凌子桐走向那已經坍塌了一般的房子。
早已經知道哥哥的任何決定都是有理由的,凌子桐快步跟上。
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在相對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清晰無比。
凌子拓先停在屋子跟前,還剩下的兩間只有一個門,鐵門緊閉,原本銀灰色的門上沾滿了原本乾涸,卻又被雪花浸溼的暗紅血跡。
還是跟之前一樣,凌子拓不帶感情地吐出兩個字:“開門。”
裡面沒動靜。
“開門。”凌子拓又喊了一句。
凌子桐有些納悶,如果哥哥還是要問路的話,不必連着喊兩次,或許只有一種可能,裡面的人是——
“小飛?”想到一種可能,凌子桐試探着朝屋內輕聲喊了一句。
咚——
一聲重物落地聲。
更加確定裡面就是小飛了。
也就是說小花也在屋內,想到之前那人的話,小花已經身受重傷了,這又冰天雪地,如果不及時找到小花,小花很可能就命懸一線了。
“桐桐靠後。”雖然裡面一聲重響,但是門還是沒有開,凌子拓身後,將凌子桐往後攔了一下,說。
乖順地往後退了一步。
在凌子桐退到安全範圍的時候,凌子拓擡腳,直接踹向鐵門。
軍靴硬質鞋底踢向門栓處。
哐當——
巨大聲響震動的屋頂的雪大堆滑落。
如果凌子拓想,這鐵門自然不是問題,不過一腳,整扇鐵門從門框上脫落,朝裡砸去。
躲在門後的小飛拖着小花往遠處一跳
飛拖着小花往遠處一跳,躲過這鐵門重重一砸。
房間內只有一人一豹,凌子桐奇怪地問:“小飛,只有你們,爲什麼不開門?”
小飛擡頭望出去。
當看到那一雙血紅的眼睛時,凌子桐倒吸一口冷氣。
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小飛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爲什麼是雙眸血紅,小飛都是這樣,那受傷的豹子呢?
有些焦急,凌子桐越過自家哥哥就要進屋,想查看一下小花的情況。
手卻被凌子拓抓住。
“哥哥,小花流了很多血。”視線落在小花身下那一攤已經凍結起來的血,凌子桐只覺得眼睛刺痛。
“先看看。”當然不願意凌子桐這麼貿然地過去。
小花在凌家固然重要,可是在凌子拓心中的位置卻是不敵凌子桐的。
將凌子桐擋在身後,凌子拓先一步進門。
吼——
就在這時,小飛血紅的眼睛幾乎能滴出血來,他張嘴,雙手也直朝凌子拓抓來,那黑灰的尖爪讓凌子拓的瞳孔深縮了一下。
並沒有任何猶豫,凌子拓再次擡腳。
尖爪抓在軍靴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也劃破了鞋面。
凌子拓腳一縮,尖爪刺入鞋底。
靴子就這麼被抓了下來。
凌子拓看着被喪屍抓在手中的靴子,怒火在眼中一閃而過。
這是桐桐特意給他選的,桐桐送給他的任何東西都不容許別人破壞。
雷電直接朝着小飛,或者可以稱之爲喪屍的那東西擊去。
刺啦——
雷電自頭頂劈下來,已經成爲喪屍的小飛就這麼被擊中,身體抖動兩下,血紅的眸子漸漸轉成了黑灰,裡面狂涌的風暴也漸漸變得呆滯,最後歸於平靜。
小飛,或者說喪屍朝後仰去,摔在地上。
剛纔那一幕自然被凌子桐收入眼底,她心中一陣可惜,也有些難過,但是已經變成了喪屍,留着他也只是個禍害。
事情已經發生,再計較也無濟於事,壓下心中的難過,凌子桐快速從空間內再找出一雙靴子。
等凌子拓穿上靴子後,凌子桐沒忍住,哽咽了一聲:“哥哥,小花?”
對小飛都有些捨不得,更何況是小花。
凌子桐對小花的感情不比凌家其他人少,如果小花有什麼三長兩短,凌子桐不知道該怎麼辦。
“哥哥——”事到臨頭,凌子桐有些膽怯。
小花此時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臉朝下,看不到他它的表情。
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凌子桐覺得喪屍有些癢,眼睛也酸澀的難受,她眨了眨眼,淚滴就這麼順價流了下來,本來溫熱的淚水在流淌到下巴時已經變得冰冷。
心疼地擦掉凌子桐臉上的淚水,凌子拓卻說不出安慰的話,因爲此時他幾乎可以斷定,小花已經喪屍化了。
將凌子桐攬在懷中,最終,凌子拓嘆了一口氣,說:“桐桐,這是末世,一切都有可能發生,即便是我們,也都該隨時準備着死亡的可能。”
“嗚嗚——”凌子拓的話刺激到了凌子桐,她原本悶聲的流淚變成了嚎啕大哭。
“哥哥,小花,小花就是我的家人,嗚嗚嗚,哥哥,我不想小花喪屍化,哥哥,你想想辦法,我不願意殺了它。”凌子桐語無倫次地哭喊着,她不停地揪着凌子拓的衣角,想催促着哥哥,讓哥哥想個辦法。
將懷中的人緊緊抱住,凌子拓安撫地摸着她的臉頰,說:“桐桐,也許是哥哥猜錯了,小花它可能沒事,我們已經經歷了這麼久,小花也曾受過傷,但是都沒事,說不定它現在只是暈過去了。”
被凌子拓這麼一提醒,凌子桐瞬間停止了哭泣,她抹了一把眼淚,說:“對,沒錯,小花跟金毛一樣,都是對喪屍毒免疫的,我怎麼忘記了?”
說着,凌子桐破涕爲笑。
正擦眼淚的凌子桐並沒注意到凌子拓眼中還沒化開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