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從天上撿到的大寶貝兒啊!
要不是君小寶困了去睡了,她恨不得抱着多親幾口。
楚雲洛聽着君家響動,目光森然地看着那一灘血。
沈含墨的血……
那鮮紅的血讓楚雲洛驀然想起了,那次在沈含墨的幻境之中,那個滿布丁的男孩,被扒了衣服,那上全是血。
那血刺眼而灼目,讓楚雲洛一想到就難以呼吸,有些憋得慌。
明明此時正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刻,她卻手心發汗,得厲害。
一道電話鈴聲打斷了楚雲洛的聯想,楚雲洛一看手機來電,面色就有些沉。
“小舅舅。”楚雲洛喚道。
“我冤枉啊,小舅舅冤枉得很。沈含墨出事你總不能賴在我頭上吧……”江庭川磁的聲音裡充滿了悲憤,好像充滿了委屈。
雖然看不到人,但楚雲洛敢肯定,江庭川現在就差哭天搶地了。
指不定現在正在酒店大上不斷打滾呢。
楚雲洛猛地眯起眼,冷冷地道:“君家居山而建,位於半山腰。君老爺子更是一朝元老的老將軍,君家四周除了保鏢就是特種兵警衛員。我想知道沈含墨出事,小舅舅你是怎麼知道的?”
對面哭訴的嗓音停頓了片刻。
“你爲什麼會知道?第一,是你來君家朝沈含墨動手;第二,你在帝都,準確的說是君家附近,有你的眼線暗樁。我小舅舅生意的確做得大,可再大大地過我外公,整整一個南方的首富?你是怎麼有本事到在這裡佈置眼線的?”
“……所以,你懷疑是我下手的?”
楚雲洛蹲下l,一隻手輕輕觸碰着那雪地,冰冷的觸感讓她的精神大震,“沒有,我只是在想誰下手的。”
她感到迷茫,總覺得那些曾經與她無比近的人,對她無比好的人,都可能是背後的兇手。
這讓她心慌又心力交瘁。
“你怎麼不懷疑是君夜擎乾的?”
“他剛纔和我在一起。”楚雲洛答道。
江庭川倚在酒店房的窗臺,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單手點燃一支,嘴裡吐出一口雲煙,向來曖l昧帶慵懶的笑意的聲音有些冰冷:“呵,大半夜都在一起啊。看樣子,君夜擎這是有不在場證明?”
他吐出一口煙,邪邪一笑道:“那我也有啊,我剛纔叫了一個美女進來給我做服務。”
楚雲洛:“……”
他又來了……
江庭川猛吸了一口煙,看着那火星子快速蔓延,笑道:“楚雲洛,我不會爲了小小一個江輕輕而去殺沈含墨報仇。至於你胡亂猜想的,也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楚雲洛脫口而出。
她想,現在除了告訴幕後之人是君夜擎外,沒有人能夠讓她震驚起來吧?
“因爲,”男人倚在窗口,長腿輕輕曲起來,深邃的桃花眼望着那窗外紛飛的雪,語調輕然而又拉長:“因爲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呀……”
因爲,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呀,一直都是。
楚雲洛整個人一怔,他是站在她這邊的。
“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