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姜黎，王盼激動得不要不要的，她說：“你可得教教我，我數學學得不是很好！”
“黎寶！”
這道聲音是從教室後排傳過來的，姜黎轉頭望過去，就看到小哥姜國安和墨硏站在一起，兩人面帶微笑正看着她。
“哇！那兩位男同學也好好看啊，姜黎，他們是誰啊，好像和你認識，能不能給我介紹介紹？”
王盼看到姜國安和墨硏，閃閃亮的眼睛裡直冒星星。
姜黎已然完全可以肯定，及確定她身旁這位女同學，是實打實的外貌協會成員。
不過，王盼長得也蠻好看的，雖微胖，但五官精緻，個頭約莫162，在女孩子裡面還算可以吧。
嗯，和她這172身高自是沒法比的。
“可以啊。”
姜黎笑着點點頭，沒去管落在她身上的道道目光，對着姜國安二人指指教室門外，而後拿起課本和課堂筆記，與王盼走出教室。
“那位老人家的後事都辦完了？”
大教室在二樓，姜黎和王盼從樓上下來，就見姜國安和墨硏已經站在一成年人都難環抱住的松柏樹下，沒等她做聲，就聽到姜國安所言。
“嗯。”
姜黎點頭，繼而她笑說：“你們倆下樓的速度夠快的。”
“樓梯就在教室後門旁邊。”
姜國安言下之意，他和墨硏從教室後門出去，到樓下的時間自然要比姜黎早一點。
聞言，姜黎“哦”了聲，笑看眼王盼，繼而對姜國安和墨硏介紹：“這位是我班同學，叫王盼。”
接着她又對王盼介紹姜國安二人：“這兩位一個是我小哥，一個是我朋友。”
王盼不錯眼地看着姜國安和墨硏，她臉頰微紅，用胳膊肘碰碰姜黎說：“你不說你小哥和你朋友叫什麼名字，日後我見了怎麼稱呼啊？！”
意味深長地看眼王盼，姜黎搖頭笑了笑：“我小哥叫姜國安，是經濟系大一新生；我朋友叫墨硏，是計算機系大一新生。”
“兩位同學好。”
王盼稍有些扭捏地向姜國安和墨硏打了聲招呼。
“你好。”
姜國安二人淡淡迴應。
“小哥，我下面還有課，等中午放學我們再聊，地方你和墨硏知道吧？”
看眼腕錶上的時間，姜黎的視線重新落回姜國安和墨硏身上，見兩人不約而同點頭，她說：“那咱們回頭見。”
朝兩人擺擺手，姜黎招呼王盼走人。
“姜黎姐很厲害。”
這是墨硏的聲音，他望着姜黎走遠的背影說：“今個不過是第一次上課，卻把前面的知識點和今個學的知識點全都已經掌握，而且融會貫通，解題思路實在是令人驚豔。”
“不用感到驚訝。”
姜國安輕拍拍墨硏的肩膀，笑說：“你想想她是去年的滿分理科狀元就不奇怪了。”
墨硏笑笑：“也是。但姜黎姐的理解能力確實特別厲害！”
“這話我贊同，從小到大，她學習就比我好，每次考試前我都要下功夫複習，而她卻如往常一樣該幹嘛幹嘛。”
姜國安笑說着，眼裡寫滿寵溺和驕傲：“我不止一次想過，明明是一個娘生的，爲什麼我和她的智商存在着明顯差距。”
“應該是在嬸子懷着你們的時候，你作爲兄長，把營養多分了些給姜黎姐。”
聽到墨硏這句打趣，姜國安竟然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八成是。”
墨硏眼神戲謔：“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我本來就是個疼愛妹妹的好兄長，你說的那種可能，未必不是真的。”
姜國安面帶笑容，他說着，提步朝百米外、位處一樓的一間教室走去。
墨硏緊跟上，他對於姜國安說的話只是笑笑，並未再言語。
……
“瞧你剛纔那扭捏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對我小哥或是對我朋友起了心思，沒錯吧？”
姜黎笑看眼王盼，兩人並肩而行，步速不緩不急。
王盼聞言，當即臉頰通紅，神色間明顯流露出羞澀，她說：“你朋友我就不想了，他眼裡可只有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想追求你小哥。”
微頓須臾，王盼似是想到什麼，她問：“差點忘問了，你小哥有沒有對象？”
姜黎搖頭：“沒有。”
“那你介意咱倆成爲姑嫂嗎？”
王盼不敢看姜黎，她眼神躲閃，嘴裡說：“我家就在北城，算上我，家裡兄妹三個，我最小，上面有兩個哥哥，他們都已參加工作……我大哥的孩子其中一個比我都大，再就是，我爸媽都是幹部，人品沒得說……”
吧啦吧啦將自家的情況向姜黎和盤道出，王盼續說：“我今年21，沒高考前在北城第一機械廠上班，是宣傳科的一名幹事，到現在，我沒處過一個對象。”
“……”
姜黎怔愣須臾，她說：“你是看上我小哥那張臉了吧。”
不是問，姜黎用的是陳述句。
王盼略作猶豫，終還是重重地點點頭：“雖然……雖然我是中意你小哥的臉，但我看得出來，你小哥的脾氣應該不壞，而且有你這個妹妹站在我這邊，我一點都不擔心會被你小哥欺負。”
聞言，姜黎笑出聲：“八字都沒一撇呢，你就已經把自個放在了我小哥另一半的位置上，同學，咱實話實說，對於你想追求我小哥，我是沒什麼意見，
不過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並不能代表我小哥給你什麼承諾。簡單點說，就是我小哥會不會迴應你的追求，得看我小哥自個是怎麼想的。”
王盼眉開眼笑：“這我當然知道，只要你不反對，我會自個努力的！”
挺直身板，王盼笑得一臉開心。
姜黎嘴角噙笑，握拳給王盼打氣：“加油！”
“嗯。”
王盼點頭，隨之她問：“你說我長得怎麼樣？”
姜黎：“好看。”
“和你這樣的仙女兒可沒法比，而且……而且我有點胖，其實我挺怕你小哥瞧不上我。”
對於自己的微胖型身材，王盼自打進入青春期，心裡的怨念不可謂不深。
姜黎：“你看起來不胖不瘦，挺好的。”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
王盼鼓了鼓腮幫子，蔫噠噠說：“我沒少喊減肥，但家裡人生怕我餓着，總是把好吃的放在我面前，甚至說我現在這樣很好看。”
“確實蠻好的。”
姜黎笑說。
王盼看向她：“你確定沒騙我？”
“請看我的眼睛。”
姜黎手指自己的明眸，她臉上笑容明媚：“看到了吧？我這裡裝的可都是真誠哦！”
聞言，王盼由一頭霧水瞬間變得樂呵起來：“姜黎，你說話好逗！不對不對，應該是你說話好幽默風趣！”
……
中午上完課，姜黎以有事爲藉口，沒和王盼等其他同學去食堂打飯，等她回到小院裡，一走進客廳，就見姜國安和墨硏正在往餐桌上端菜。
“你們中午就那一節大課？”
聽到她的聲音，姜國安迴應：“和你分開後，我上了一節小課，墨硏一樣。”
姜黎“哦”了聲。
“去洗把手，馬上開飯。”
洛晏清穿着姜黎在大院那邊踩縫紉機做的圍裙站在廚房門口，他含笑的眸中滿是寵溺：“都是你愛吃的菜。”
“沒用的。”
姜黎與男人四目相接，很明顯，她話裡有話，而洛晏清自然有聽出她的意思，但他一點都不慌：“你這是怎麼了？”
“裝吧，你儘管裝吧！哼哼！”
瞪眼男人，姜黎轉身，前去洗手。
“黎寶在生你的氣？”
姜國安壓低聲音問洛晏清。
“嗯。”
洛晏清也沒瞞着，有些好笑說：“氣我一開始在課堂上叫她起身。”
“你是故意的。”
姜國安的眼神特意味深長，且用的是肯定句。
聞言，洛晏清沒承認，卻也沒否認。
“放心吧，黎寶不會把你怎樣，畢竟你倆都做了好幾年夫妻，她是個什麼性兒你應該已經很清楚。”
聽了姜國安的話，洛晏清並沒有被安慰到，他說：“小黎會炸毛。”
“……”
姜國安盯着洛晏清看了好一會，他輕嘆口氣，徐徐說，：“那你便受着吧！”
墨硏一直在做背景板，聽着兩人站在一起小聲對話。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三人忙集恢復常態，洛晏清說：“菜都做好了，我去盛米飯，小哥你和墨硏到廚房幫我端一下。”
姜國安兩人應聲，緊跟在洛晏清身後走進廚房。
統共是五菜一湯，四人圍坐在餐桌前邊吃邊閒聊。
“小哥……”
“嗯？”
“你的桃花來了。”
“……”
姜國安一臉莫名。
桃花？！
哪來的？
“就我那同學看上你了，打算對你展開追求。”
姜黎笑看着姜國安：“怎樣，高興嗎？”
說着，姜黎把目光挪向墨硏：“大學的生活豐富多彩，你在學習的時候，別忘了給自個找一志同道合的女朋友。”
她是真沒想過墨硏會對她動心，畢竟她一直以來把對方視作弟弟，且她從未在墨硏眼裡看出過異樣，但王盼說的，她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原因很簡單，她已婚，一點都不希望墨硏栽在她這。
小夥子很優秀，遇到合適的另一半，不過是時間問題！
“大學四年我不想考慮個人問題。”
墨硏回答得很果斷，他眉眼低垂，吃着碗裡的飯，沒人看到一抹黯然自他眼底轉瞬即逝。
姜國安皺眉：“是不是你在你同學面前說了我什麼？”
“絕對沒有……好吧，她問你有沒有對象，我說沒有。”
姜黎一臉抱歉：“就這，旁的我可一句都沒說。”
“那你覺得你小哥我還有其他什麼地方讓你有說給別人的衝動？”
姜國安很無奈：“像之前那樣的事我是真得不希望再發生！”
捏捏眉頭，姜國安埋頭吃飯，看起來有點煩躁。
“放心吧，以我的眼力，王盼應該是個有分寸的女孩子。再說，我並沒有答應要幫她什麼。”
說到這，姜黎停頓須臾，隨後她澄澈通透的狐狸眼彎成了月牙兒：“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就你懂得多。”
姜國安睨眼姜黎。
“一般般啦！”
姜黎搞怪，笑嘻嘻地擺擺手。
……
飯後，姜國安和墨硏沒坐多長時間，便起身回了各自宿舍。
“說吧，你幹嘛要那樣？”
距離下午上課還有段時間，姜黎抱臂靠坐在沙發上，她面向洛晏清，一雙好看的狐狸眼半眯，見狀，洛晏清只得說：“我在講臺上，看下面有不少學生竊竊私語，就想着……”
後話他尚未說出來，就被姜黎接話：“就想着殺雞儆猴，對吧？”
洛晏清微笑：“老婆，到底是你瞭解我。”
姜黎：“我是那隻要殺的雞？可我有和周圍同學說話嗎？”
洛晏清：“你當然不是，叫你起身，只是順便。”
“洛教授，你覺得你的‘殺雞儆猴’一說我會信？”
姜黎輕“哼”了聲，她說：“你是教授，但凡你咳嗽一聲，那些竊竊私語的同學保準會安靜下來，但你偏偏沒那麼做，而是故意叫起我身邊的同學，然後再順口讓我起身，你知道嗎？我當時在心裡送了你兩個大白眼呢！”
一聽姜黎後面說的，洛晏清喉中忍不住發出低笑：“行，我承認我是一時沒忍住，想叫你起身說句話。雖然方式迂迴了些，且被你暗送兩個白眼，但我心情當時很好。”
姜黎沒好氣：“還笑？！你不知道你那樣做，讓教室裡所有同學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我身上？這往後我走在校園裡，怕是走哪都能被人認出來，這樣搞得我會很沒有隱私，懂？”
“我不會讓任何一個男同學打你的主意！”
洛晏清像是宣誓一般說着，聞言，姜黎美眸一瞪：“你是不相信我，還是在懷疑自己的魅力？”
“不是我不夠自信，更不是不信你，是你太優秀，我沒法放心校園裡那些男同學。”
“是嗎？那你想怎麼做？再說了，你可別忘了，就你這樣年輕，又長得好，氣質好的教授，無疑最受女同學喜歡，萬一有那不管不顧的，想要和你發展……”
“絕對不會有這種可能！”
洛晏清一臉嚴肅：“我從來不會讓異性近身，更不會對除過你以外的異性假以辭色！”
姜黎挑眉：“那人家要是請教你問題呢？”
洛晏清：“看過題後，我會直接在黑板上解答，這不僅僅是對女同學而言，對男同學我也一樣。”
“你這是不讓學生靠近你啊？！”
姜黎忍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些？”
洛晏清神色坦然：“學生請教問題，我給他們解答，這不存在什麼過分不過分一說。”
“哦，我知道了。”
姜黎點點頭，面上表情淡淡的，看着她，洛晏清忽然說：“在合適的時候，我們把關係公開，你看如何？”
這是他的小姑娘，誰都不能肖想！
姜黎眨巴下眼睛，不解：“爲什麼？”
“我想讓這所大學裡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洛晏清的愛人！”
洛晏清這句話說得極爲認真，甚至有流露出幾分霸道。
怔了下，姜黎笑了：“你的醋勁能不能別這麼大？我從未想過把你換掉，更不會去招蜂引蝶。”
洛晏清：“公開咱們的關係，我意在杜絕爛桃花纏上你。”
“霸道。”
姜黎看眼男人，不鹹不淡說：“那你不擔心喜歡你的女同學或是女同事揹着你找我麻煩？”
“有我在，任誰都不敢找你麻煩，何況沒哪個有資格找你麻煩。”
他的小姑娘如此優秀，有哪個能臉大到出面叫板？
況且他眼裡僅能容下他的小姑娘，旁人又有什麼底氣找她的麻煩？
姜黎：“我沒聽懂。”
洛晏清：“不管是外在還是內在，你覺得哪個能和你媲美？既然什麼都不如你，這樣的人跑到你面前說些有的沒的，只會自取其辱。而我更不可能讓那樣的人找你的不痛快！”
“好吧好吧，看在你這麼認真、誠懇的份上，你自個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不過，你可別再做出今個課堂上那樣的事。”
他們本就是夫妻，被人知道，這不是什麼事兒。
但姜黎是真不想某人在他的課堂上繼續“關照”她！
“……”
洛晏清委屈，他並未做聲。
姜黎：“你那樣我會很不自在。”
“叫你回答問題也不可以？”
洛晏清墨染般的風眸中染上一抹怨念，語氣裡透着絲絲縷縷的委屈：“就正常叫你起身回答問題，也不行嗎？”
“不行。我敢打包票，從今往後只要是你的課，教室裡絕對人滿爲患，甚至窗戶外面都會站滿學生，知道爲什麼嗎？”
姜黎沒想着要洛晏清作答，她直接說：“因爲你洛教授課講得好，人又特別有魅力，日後聽你課的學生，只多不少哦！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有必要盯着我不放，要我出那個風頭？”
“不是出風頭。”
洛晏清嘴上這麼說着，但微頓須臾，他點頭：“我答應你便是。”
答應歸答應，課堂上他叫她起身回答問題，她總不能坐着不起吧？
心裡有自個的小算盤，洛晏清自不會再糾結姜黎所言。
“你可要說到做到。”
姜黎站起身：“我下午還有兩節課，就不陪你多聊了。”
洛晏清：“等你上完課咱們就回大院？”
“多給我一節課時間。”
既然要自修，她總得抓緊時間看書學習，要不然，修兩個專業，且要自修，就成了空話。
“好，我等你。”
說着，洛晏清起身，取來姜黎的圍巾幫着圍好，又幫姜黎戴上手套，柔聲說：“走吧，我送送你。”
“不用。”
就兩步路，有必要折騰？
姜黎擺手，然，洛晏清只當沒看到，穿上大衣，把姜黎送到院門外。
……
臨近下午四點，姜黎回到小院，沒多做逗留，就坐上車，由洛晏清這個“專職司機”載着出了水木大學。
兩人把時間掐得準，開車一路行使到明睿三隻就讀的小學門口，正好學校大門向兩邊打開，不多會，各年級學生涌出校門。
接到仨崽子，一家人不多會便回到了大院。
“媽媽，你和爸爸這樣接我們放學，早晨送我們上學會不會很辛苦啊？”
在寫作業前，明涵望向姜黎，小傢伙眉頭微皺，眼裡盡是心疼：“我不想爸爸媽媽累着！”
聞言，姜黎美眸中笑意縈繞：“接送你們不辛苦，不用擔心我和你爸爸累着。”
“可是媽媽也要上學寫作業，你如果每天都把時間花費在路上，等到考試的時候，不會對你的成績有影響嗎？”
明涵全然一副操心樣兒，這樣的他，姜黎看在眼裡只覺又暖心又好笑：“你呀，人不大操的心倒不少。”
明涵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他撓撓頭，稚嫩的嗓音再度響起：“爸爸媽媽關心我和哥哥妹妹，我們自然也要關心你們，而且爸爸要給那些大學生上課，要是和媽媽每天這麼跑來跑去，對爸爸的工作也會有不好的影響。”
“媽媽，我同意我二哥哥說噠，你和爸爸不用花時間接送我們上下學，我們自己去上學，再自個回來沒一點問題。”
這是明薇的聲音。
“媽，隔壁文悅她們姐妹三個都是自己上下學，我和弟弟妹妹也可以，你和爸就安心忙你們自己的事吧！”
許是覺得自己長大了，再跟着弟弟妹妹用疊字喊爸爸媽媽難爲情，明睿從這學期開學用“爸、媽”改了之前“爸爸、媽媽”這稱呼。
“我和你媽心裡有數，你們只需要好好學習，旁的不用多想。”
洛晏清清冽淡漠的聲音自脣齒間漫出，他看眼兒子明睿，繼而對姜黎說：“你累了就去躺會，不累可以看看書，我去廚房幫娘做飯。”
姜黎：“還是我去吧。”
“聽我的。”
說着，洛晏清出了客廳。
廚房。
“黎寶有沒有和你說她今個上的課能不能聽明白？”
蔡秀芬用大鍋在蒸花捲，這會兒見洛晏清走進廚房，隨口問了句。
她擔心寶貝閨女落下一星期的課會跟不上。
“娘不用擔心，小黎很聰明，課堂上講的知識點，一聽就會，要是娘不信的話，回頭可以問小哥。”
蹲在地上，洛晏清邊削土豆皮邊迴應岳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