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聞言，美眸中溢滿笑意：“對對對，我們涵涵說得很對，哪怕你七老八十，在媽媽面前都是小寶寶！”
“洛明薇你聽到了吧？”
明涵一臉嘚瑟，他朝明薇擡起下巴：“我小着呢！”
結果明薇再次做出一個嘔吐狀，繼而翻了個白眼兒說：“你的臉就是皇上他媽，佩服佩服！”
極爲幽怨地看眼明薇，明涵喚姜黎：“媽媽～”
拖出的尾音怪腔怪調，驚得糰子三隻無不瞪大眼，熟料，明涵繼續耍寶：“洛明薇說您的寶貝涵涵臉皮太厚，媽媽可要爲我做主啊～”
扭腰，掐着蘭花指，明涵這一舉動把姜黎和姜大隊長老兩口也給驚着了，不過，轉瞬除過明涵本人外，客廳里老老小小齊齊一個沒忍住噴笑。
“洛明涵！”
明睿想壓下嘴角，但怎麼都壓不住，他瞪眼明涵，低斥：“就你慣會作怪！”
“有嗎有嗎？我有作怪嗎？”
連連眨巴眼睛，明涵故作無辜。
“哈哈～”
明薇大笑：“洛明涵你剛那樣好像雞屁股閃電，哈哈～”
糰子靠在姜大隊長懷中，果果靠在蔡秀芬懷中，兩隻這會兒一個打眼看在憋笑，這是給二哥哥明涵留面子，一個則“咯咯”笑個不停，小身板都要笑歪了。
而湯圓是笑得邊拍大腿邊對羅恩說：“小恩哥哥小恩哥哥，二哥和三姐太好玩啦！”
羅恩和糰子一樣，此刻給明涵留面子，只是抿着嘴笑，沒讓自己發出聲。
“媽媽～”
望向姜黎，明涵繼續作怪，他委屈巴巴癟嘴：“你們怎麼都笑我啊？要是你們不停下來，人家……人家要生氣噠！”
跺跺腳，明涵像小媳婦似的，做出低頭垂淚狀，且時不時裝模着擦拭眼角。
“你再這麼下去，我們大家會一直髮笑，畢竟這是你自找的。”
見老老小小笑得差不多了，姜黎收起笑聲，好吧，她其實還想笑，但爲了給兒子明涵留面子，不得不忍着，佯裝淡定說：“你好好說話，媽媽保證大傢伙不會再笑你。”
“哼！”
明涵再次跺跺腳：“想笑你們便笑吧。”
轉瞬他恢復常態，清清嗓子說：“我是故意逗姥姥姥爺和您開心呢，媽媽，兒子孝順吧？”
視線挪向姜大隊長和蔡秀芬，明涵笑嘻嘻：“姥爺你剛剛開心嗎？姥姥，還有您，開不開心？”
姜大隊長老兩口齊齊笑着點頭。
姜黎這時眉眼溫柔說：“好兒砸，媽媽很開心，你不愧是咱家的活寶，是媽媽的開心果！”
“媽媽媽媽，我叫果果，我是開心果！”
果果揚起她軟萌的小奶音，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圓：“二哥哥，你就當活寶叭，我做咱家的開心果好不好鴨？”
明涵笑：“好，你是咱家的開心果，二哥是活寶！”
“果果最愛最愛二哥哥啦，二哥哥你來……”
擡起小手手，果果喚哥哥明涵到自己近前，又示意明涵蹲身，下一刻，小果果就在她親親二哥哥臉上“吧唧”親了下。
明涵不是沒被弟弟妹妹親過，但每次被親都覺得怪不好意思，不過心裡歡喜着呢。
這不，他忍不住把目光挪嚮明睿和明薇、羅恩三人，眼裡盡顯得意。
看着明睿幾個玩鬧，蔡秀芬臉上全然是笑容。
“黎寶……”
姜大隊長忽然做聲，聽到親爹喊自己，姜黎立馬迎上姜大隊長的目光，問：“爹你有話和我說？”
姜大隊長“嗯”了聲，啓口：“我和你娘想去你二哥那看看，最晚會在孩子們開學前回來。”
“那我這就給我二哥二嫂打電話說一聲。”
隨着音落，姜黎就欲拿起座機話筒，卻被姜大隊長制止：“不用，你二哥前段時日有打電話過來，我和你娘一直沒拿定主意，這不是看孩子們再有十來天就要開學，
我就想着帶你娘去你二哥家住幾天，你要是顧不過來幾個孩子，睿睿和涵涵還有小恩便跟着我們一起過去玩陣子，到時你帶着薇薇和糰子他們也正好去陪陪你祖父和你爸爸他們。”
“我沒意見。”
姜黎笑說。
“媽媽，我要去二舅舅家！”
明涵眉眼間難掩興奮表態，他好想跟着二舅舅家的表哥去訓練場操練操練。
“睿睿，你和小恩要去你們二舅舅家嗎？”
姜黎問明睿和羅恩，結果羅恩搖頭：“媽媽，我在大院這邊玩了一個多月了，我想在開學前回去陪陪我太爺爺太奶奶。”
“好，媽媽知道了。”
姜黎微笑點頭。
“我和媽一起照看弟弟妹妹。”
這是明睿的聲音，不料明薇立馬接話：“有我幫媽媽照顧弟弟妹妹，大哥你就去二舅舅家玩吧，順便也能看顧點姥姥姥爺。”
明涵瞬間不服氣：“洛明薇，你這話說得好像我不能照顧姥姥姥爺似的，我有這麼差勁嗎？”
“你不是差勁，你是除過玩兒還是玩兒，能顧得上咱姥姥姥爺？”
眼神鄙視，明薇可一點都沒給明涵留面子。
“我和你姥姥又不是七老八十，我們精神着呢，哪裡用得着你們這些小輩照顧？”
姜大隊長搖搖頭，而後一錘定音：“既然睿睿要留下來幫你照顧弟弟妹妹，那明早我和你娘就帶着涵涵去你二哥那。”
“行。”
姜黎笑着應了聲。
……
臨近傍晚，姜黎開車送羅恩到羅老老兩口住的大院。
自打羅老和李老太太的工作從滬城調到北城，每到寒暑假，兩位老人都會住到羅老在某大院的住房裡。
這住房和在滬城的一樣，是一棟兩層紅磚小樓。
獨門獨戶，帶着一個很大的院落。
“快開學了，別忘了翻翻新學年的課本，就當是提前預習了。”
把羅恩交到羅老和李老太太手上，姜黎離開之前，揉揉羅恩的發頂，她說：“咱們就當是暑假提前收心了，有問題嗎？”
“沒有。二哥有把他用過的小學課本給我，我有在看呢。”
羅恩搖着頭，乖巧迴應姜黎。
“這就好，媽媽知道我們小恩棒棒噠！”
給小孩兒點個贊，姜黎與羅老和李老太太，及肖慎道別，提步上車，轉眼便駛遠。
沒錯，肖慎在羅老和李老太太身後站着。
說起來，從得知羅恩是他和羅雪的孩子那刻，肖慎就把羅家當成是他自己的家，一年四季基本上都和羅老老兩口住在一起。
即便羅老和李老太太反對，沒少說這樣不合適，但肖慎意決，堅持要和羅老老兩口住在一起，說他要代羅雪盡孝，同時方便照顧羅恩。
至於旁人的閒話，肖慎完全不在意，日常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時日久了，那些說閒話的覺得無趣，也就沒再“嗡嗡”叫。
“爺爺奶奶，姜同志的車子都沒影了，咱們回家坐吧。”
肖慎很自然地牽起羅恩的小手，招呼羅老老兩口進院門。
兩位老人頷首。
“你怎麼突然想回來了？”
走進客廳，李老太太笑問羅恩。
“快開學了，我想回來陪陪太爺爺太奶奶，陪陪肖叔叔。”
關於羅恩的身世，李老太太和羅老原打算等重孫成年再告知，可這幾年肖慎做的，兩人全看在眼裡，
而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便羅老和李老太太因當年發生在羅雪身上的事，對肖慎還是有點介懷，但他們清楚那事不能全怨在肖慎身上。
是，肖慎是喝了酒人不怎麼清醒，然，這是源於那天於肖慎來說很特殊，是他已故妻子的祭日。
而羅雪愛慕肖慎，在肖慎拉住她的時候，明知對方嘴裡喊着已故妻子的名字，卻將錯就錯……
後面又怕家裡爺奶氣惱，硬是瞞着她和肖慎之間的事，並一再逼迫肖慎幫忙隱瞞，且說什麼只當兩人什麼都沒發生過。
再加上後面家裡出事，於是，導致了羅雪的命運出現偏差，年紀輕輕就沒了。
羅老和李老太太從肖慎的言語中，及羅雪寫給肖慎的信中瞭解到這些，又如何能做到蠻不講理，把錯全推在肖慎身上？
基於此，兩人最近這一年不止一次想要在羅恩面前把肖慎的身份戳破，告訴羅恩，其實肖慎是他的親生爸爸。
然，每次都被肖慎及時阻止。
用肖慎的話來說，先不急，等羅恩再長大點說破他們父子間的關係不晚。
畢竟同住一屋檐下好幾年，“爸爸”不過是個稱呼，他作爲父親等得起，而不是現在孩子尚小，猛不丁說出他是他的爸爸，這於羅恩來說，未必是好事。
即便羅恩如今已是一名小學三年級學生，可到底還小，況且姜黎和洛晏清這對爸爸媽媽做得很好，從生活到學習，連帶着心理成長，對羅恩都很關心，真正盡到了爲人父母的責任，且讓羅恩切身感受到了父愛和母愛，及兄弟姐妹間的友愛。
總之，不管是肖慎，亦或是羅老和李老太提，都極其感激姜黎和洛晏清，感激姜大隊長和蔡秀芬這對姥姥姥爺，感激姜黎的每個家人。
因爲但凡是姜家人，對待羅恩的態度和對待明睿兄妹幾個毫無區別，將羅恩視爲自家孩子疼寵、愛護。
“小恩真懂事！”
肖慎聽了羅恩的話，摸摸兒子的頭，嘴角漾出抹淺淡的笑。
被誇讚，羅恩有點不好意思，他抿脣說：“我要向媽媽和哥哥姐姐學習。”
羅老老兩口和肖慎：“……”
“媽媽準備去陪江家太爺和江爺爺住段日子，我就想着我暑假一直和媽媽在一起，這快要開學了，必須得陪陪太爺爺太奶奶和肖叔叔，不然，我心裡會難受，而且我不想做壞孩子。”
說到這，羅恩頓了下，補充：“媽媽說小孩子要有孝心。”
羅老和李老太太滿目欣慰，李老太太神色慈愛說：“你媽媽說得對，不過我們小恩一直以來都很有孝心，太奶奶和你太爺爺還有你肖叔叔都知道呢！”
輕搖搖頭，羅恩臉兒微紅：“我做得還不夠，二哥爲了逗媽媽和姥姥姥爺笑，在家故意裝活寶，我做不來。”
聞言，羅老禁不住笑出聲：“你的性子和你二哥本就不同，你二哥打小就知道怎麼耍寶，學不來這不怪你，只能說耍寶不適合你。”
窗外月色清涼如水，蟲鳴聲不時在牆根草叢裡響起。
肖慎坐在羅恩牀邊的椅子上，嘴角噙笑看着仰面躺在牀上的小孩兒大睜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不由問：“能不能告訴肖叔叔你在想什麼？”
“糰子和湯圓還有果果可聰明瞭，我在想他們爲什麼會那麼聰明？！只要是他們看過聽過的，他們都能原模原樣表達出來，可他們現在才三歲零四個來月，腦袋瓜真得好厲害！”
嘴上說着，羅恩就像是在說他自己的事，眼睛裡熠熠生輝：“今個二哥用二胡拉了《無羈》，湯圓聽一遍，就用鋼琴彈奏了出來，中間沒有一刻停頓，很流暢，也很好聽。”
“曲子名叫《無羈》？”
肖慎確定他沒聽過，說：“你也會拉嗎？”
羅恩神色驟然變得激動，他坐起身點頭，問肖慎：“肖叔叔要聽嗎？”
不用多說，羅恩的二胡同樣是姜黎教的。
“你如果不困的話，肖叔叔倒是想聽聽這《無羈》。”
肖慎眉眼含笑，就見羅恩立馬下牀，取了他的二胡坐回牀邊，須臾後，羅恩調好音，神情專注拉奏起來，伴隨前奏響起，肖慎不知不覺間沉浸在這首二胡曲中。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羅恩拉奏完一曲，都沒見肖慎回過神，他眨巴下眼睛，自顧自把他從哥哥姐姐口中聽來的故事徐徐道出，末了，他清清嗓子，站起身將二胡放回原位置，以詩歌朗誦的方式吟誦“煮一壺甚是悲歡祭少年郎，明月依舊何來悵惘，不如瀟瀟灑灑歷遍風和浪，天涯一曲共悠揚”。
回過神，肖慎的目光異常明亮，他輕鼓掌，問：“曲子和故事還有你剛纔吟誦的都是你媽媽寫的？”
羅恩搖頭，隨之稚嫩的嗓音在屋裡響起：“媽媽說她是偶然間聽來的，說她當時聽到有人拉奏《無羈》這首曲子，感覺特別蕩氣迴腸，覺得悲傷孤寂中又透着一股子溫暖，就上前問人家拉的是什麼曲子，然後從那人口中聽說了我剛纔說的那個故事。”
“你媽媽說得對，你剛拉奏的曲子聽着確實是悲傷孤寂中又透着溫暖，給人感覺很是蕩氣迴腸。”
肖慎點頭附和。
“好聽嗎？”
羅恩坐回牀上問。
“嗯。”
肖慎點頭：“你拉奏得特別好聽。”
“要說拉二胡的水平，我沒法和我大哥二哥還有姐姐他們比，不過我媽媽說我又不是靠拉二胡吃飯，當做興趣愛好就成，閒的時候拉首曲子陶冶陶冶情操，這樣便夠了。”
羅恩說着，臉上滿滿都是幸福：“我現在會拉二胡，會彈鋼琴和吹笛子，在同學裡面也算是多才多藝了。”
肖慎覺得好笑：“看把你美得！”
“我是實話實說，難道肖叔叔覺得我算不上多才多藝？”
羅恩挑眉，眼裡寫着“你要敢說不是，我就哭給你看”。
在信任和依賴的長輩面前，小孩子通常會表現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由此可見，羅恩是真沒拿肖慎當外人，不然不會再肖慎面前如此放鬆，毫無拘束。
肖慎笑了：“我們小恩是這個！”
學着羅恩時常給家裡人點讚的樣兒，肖慎伸出右手大拇指，眼裡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
“其實我也就那樣吧。”
羅恩撓撓後腦勺，一時半會倒是有些難爲情起來，他說：“肖叔叔你去睡吧，晚安！”
往牀上一倒，羅恩背對肖慎躺着，覺得臉龐熱乎乎的。
聽到背後傳來低笑聲，羅恩越發覺得不自在：“肖叔叔我知道你在笑我，如果你再笑下去，我就和你絕交到明天早晨。”
“好了，肖叔叔不笑了。”
走到牀邊，肖慎彎腰幫羅恩蓋好肚子，而後他道了聲“晚安”，提步離開。
房門被輕輕拉上，腳步聲逐漸消失，羅恩這才暗鬆口氣，翻身仰面躺好。
眨巴下眼睛，羅恩陷入沉思：肖叔叔對我可真好，可是爲什麼呢？
回頭問問媽媽，沒準媽媽知道。
翌日清晨，用過早飯，姜黎開車送姜大隊長老兩口和明涵去了姜二哥在北城這邊的駐地，等把兩老一小送到姜二哥一家居住的家屬院，姜黎在姜二哥家裡逗留約莫半個小時，就開車返回大院。
畢竟她還得載着家裡幾個去江家老宅。
……
糰子自個坐在兒童座椅上，明睿抱着果果坐在副駕，明薇抱着湯圓坐在糰子身旁，姜黎開車駛出大院，朝江家老宅一路前行。
最近江博雅沒倒出飛，而是待在老宅修身養性，不過，江博雅最期待的就是糰子三隻來老宅這邊學習。
當然，對於明睿仨兄妹和羅恩，江博雅出於愛屋及烏，對四隻也是打心裡喜歡，畢竟個個都是好孩子，又長得好，作爲長輩，作爲姜黎的爸爸，江博雅沒理由不喜歡自家親親女兒的崽崽。
這日，距離開學不到一個星期，果果想出去玩兒，但姜黎不怎麼想動，而糰子和湯圓更願意跟着私教學習，於是，江博雅抱着果果，帶着明薇坐上車，一大兩小去逛百貨商場，留姜黎和明睿在老宅陪江鴻發聊天解悶。
至於糰子和湯圓，自然是和私教在一起，學習他們感興趣的東西。
“爺爺爺爺，果果要和姐姐牽手手自己走。”
進了百貨商場大門，果果在江博雅懷中扭動小身子，想要下地邁着她的小短腿自力更生。
“萬一有壞人把爺爺的小寶貝搶走了可怎麼辦？”
江博雅故作糾結，遲遲不把懷中的小可愛放到地上。
“不會噠！爺爺和姐姐會保護果果，而且果果很厲害，一點都不怕壞人哦！”
果果奶聲奶氣說着，小表情很是認真，且握着她的小粉拳晃了晃。
明薇扎着高馬尾，身穿一條純白簡約卻不失別緻的純白連衣裙，美少女溢滿笑意的眼睛裡滿是純淨，她彎起脣角對江博雅說：“爺爺，要不就放妹妹下來吧，我會牽緊妹妹的手。”
“好吧，真拿你們兩個小孩兒沒辦法。”
江博雅搖着頭，一臉無奈地放果果在地上站穩，就在這時，一抹身影豁然間從江博雅身後走出，待看清江博雅的樣貌時，這身影的主人瞬間眼裡寫滿幽怨：“江博雅，她們是你的孩子？”
聽到這句問話，江博雅攥着果果的小手，他站直腰身，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他不待見的一個熟人，俊雅的面容上立刻佈滿寒霜：“你誰啊？”
這女人是不是有病？
他早已和她沒了關係，做什麼一看到她就黏上來，看他的眼神更像是他欠了他百八十萬似的。
“你這是要裝作不認識我嗎？”
眼神受傷，女人手指明薇和果果，再次問：“她們是不是你的孩子？”
要說的是，這個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和年少時的江博雅有過一段的方素。
“關你屁事！”
江博雅不想和方素廢話，畢竟他們之間現如今堪比陌生人，再說，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和對方有一絲半點牽扯。
“我還以爲自那年在賓館見過你後……這輩子難再見，沒想到，我們有緣在今日又碰到了，江博雅，我……我能和我聊聊嗎？就一會，真得就一會，我保證不佔用你過多時間。”
歲月可真厚待她眼前這男人，明明四十多近五十歲的人了，卻看起來頂多三十七八歲，反觀她，即便這些年保養再好，皮膚也變得鬆弛，和對方站在一起，就像是隔着一個輩分。
“哪裡涼快去哪待着，我和你素不相識，別在這擋路。”
抱起果果，江博雅招呼明薇跟上，繞過方素徑直朝商場裡面走。
卻沒想到方素臉皮夠厚，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後。
“老奶奶您爲什麼要跟着我們呀？”
果果趴在江博雅肩膀上，眨巴着亮晶晶圓溜溜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方素。
“叫誰老奶奶？我老嗎？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沒教養！”
方素斥責果果，全然忘記她的年歲，忘記她是在和一個奶娃娃說話。
“你在說誰沒教養？”
江博雅止步，他轉身凝向方素，眼神銳利如寒劍，直直地刺向方素面門：“就你這一臉褶子，我家孩子喚你一聲老奶奶有錯？況且她對你用的是敬稱，怎麼就成了你嘴裡的沒教養？”
隨後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