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一沒想到跟着過來還能吃到這麼大的瓜,只以爲兩人有一腿,沒想到邱家那對兒女竟然是許文昌的種。
仔細想下邱保林和邱保娟兄妹的長相,還真有大隊長許文昌的影子,只不過兩人五官隨邱寡婦這個當媽的多些。
怨不得邱保娟私下跟人炫耀過,她抹的是城裡人用的抹臉油,大家都以爲她是在吹牛,原來如此。
芸一頓時有了主意,看來不用自己動手了,只需在背後推動一下即可。
不過暗地裡到大隊長家查一下還是有必要的,要搞事就得直做到知己知彼,省得他再出來膈應自己。
就在這時又聽邱寡婦道:“你嘴上說的好聽,還不是事事以馬久香爲你生的兒子爲先,興旺結婚要房子,你打上知青蓋的那兩處小院,可你有沒有想過保林也年紀不小了?
都是你的兒子,這些年他們兄妹受了多少罪,你不知道?”
聽到這裡,芸一真想爆粗口,原來大隊長爲社員着想的旗號是假,爲自己謀私利纔是真,還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卻沒成想還有更不要臉的:“咱們不是都計劃好了,那楚知青長的好,又有錢,還有一手好醫術,到時候只要拿下她,咱兒子以後的日子能差到哪?”
邱寡婦這才緩了口氣:“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對了,咱閨女的雪花膏用完了,你記得給她帶一盒回來。”
大隊長摟着人親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最是理解我,放心吧,哪能光記得咱閨女,我也給你再弄一盒,我可是最稀罕你這張臉和這身段了。”
邱寡婦卻是悠悠道:“就會拿話哄我,喜歡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身份。”
大隊長聽到這話語氣冷了下來:“咱們一開始不就說好了,這話以後別再提。”
邱寡婦知道這是許文昌生氣了:“還不是因爲我在乎你,還不是我羨慕馬久香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你還兇我。”
大隊長帶着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我知道這些年你受委屈了,你放心,興旺他們有什麼,保林和保娟我也一視同仁。”
邱寡婦要的就是這句話:“你可要記得說過的話,要不以後看我還讓不讓你近身。”
大隊長看她識趣:“行了,今晚我還有事,你歇了吧,在你這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我就不過來了,省得再捅出簍子。”
這捅簍子說的自然是怕被馬久香發現。
反正得了到許文昌的保證,邱寡婦倒也沒有再留人,親自把人送出門,這才歇下。
芸一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大隊長身後,看他那謹慎的樣子,芸一心裡生了疑惑:一個小村子裡的大隊長,深更半夜的有什麼可忙的?
而且看他這一路上可真是夠謹慎的,這都快趕上壞人的反偵察能力了。
忽地,她想到了‘壞人’二字,想到眼下這個時代背景,心下大驚。
還好自己有功夫傍身,五感也異於別人,要不怕是早就被這狡猾的大隊長髮現了。
一路跟隨他來到一片墳地,看他站着不動了,便閃身躲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