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自己藏起來的那兩箱沒被搜出來,許文昌心下有些慶幸。
他知道自己不會有好結果,可又有些不甘心,他想不通是什麼人舉報了自己。
而且事情還這麼巧,自己和邱寡婦的事也暴光了出來,他腦子裡閃過一張張人臉,可都一一否定。
沒等他想明白,門便被人暴力推開:“許文昌不存什麼僥倖心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我們一慣的主張。”
許文昌低着頭就如同老生入定。
可那些人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
結果還真是高看了他,當天晚上便把事情全部交待了出來。
不僅審出了他的身份和這些年所做之事,還從他口中知道了邱寡婦男人的死因,畢竟邱家人報了案。
邱春柱就是因爲發現了許文昌的身份,他再三懇求邱春柱別去告密,邱春柱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答應了他。
結果他卻在暗地裡勾搭了邱春柱剛娶進門的媳婦。
邱春柱因爲還娶媳婦欠的外債,便報名去了修水庫的工地,也就是這段時間,許文昌徹底的綠了邱春柱。
邱春柱一直被矇在鼓裡,等從水庫那邊回來,媳婦已經身懷有孕,邱春柱眼裡全是喜色。
對媳婦那是體貼入微,之後媳婦摔了一腳生下了邱保林,邱春柱對妻兒那更是好的沒得說。
直到邱保林兩歲後,邱春柱偶然間發現了許文昌和自家媳婦的事,當下就暴怒之極,想打死這一對姦夫淫婦。
只是那二人見事情敗露,知道這事要是鬧出去,他們在松嶺村再無立身之地。
兩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合力把邱春柱打暈了過去,大冬天的把人扔到外面凍了個半死,這才拖回屋裡。
之後,邱春柱的媳婦,也就是現在的邱寡婦便找了隔壁村的赤腳大夫來了家裡一趟,便傳出邱春柱風寒發燒的消息。
沒過幾天又說是燒成了肺炎,再之後一天不如一天,開春人便沒了。
紅委會在得知這個事後,直接對邱寡婦進行了審訊,她哪見過這陣勢,沒半個小時就全部交待了。 她確實不知道許文昌的另一重身份,不過因爲和許文昌合謀害死自己丈夫,牢獄之災那是免不了。
也只有馬久香是真不知情,嚇的躲在角落裡一個勁的說:“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這邊的事還沒有落幕,松嶺村那邊卻是接到了市裡來的關於楚芸一同志的借調令。
支書楊耕田和新選出的大隊長喬有根都有些被驚到了:“這是真的,楚知青要被借調到市裡?”
過來送調令的同志點頭道:“是,還希望村裡給於配合,因爲事情緊急,楚同志馬上得跟我們動身。”
楚芸一被人叫來的時候,故意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支書、大隊長你們找我什麼事?”
支書把手上的借調證明遞了過去:“楚知青,這是市裡來的同志,你看看這個。”
芸一離開村子的時候,村裡人又一次的炸了鍋;“楚知青這一走還回來嗎?”
“你沒聽到支書說,只是借調一段時間。”
“那就是說以後還得回村做知青?”
“對。”
“唉,我還以爲她以後就在市裡工作了,白讓我羨慕了。”
“看你這話說的,你就是羨慕也白搭呀,畢竟沒人家那才華。”
“誰稀罕。”
“人家楚知青就是好命,這都來春一個來月了,可總共也就到地裡上了幾天工,本以爲從衛生室出來,以後就跟咱們一樣了,得,人家這纔剛到地裡就被借調走了。”
“誰說不是呢,這楚知青的運氣還真是好的沒得說,咱們羨慕不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