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再想那麼說肯定是不行了,只得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張保生越聽臉越黑,手握成拳直接砸在了炕頭邊上的桌子上,上面正好放着一個當杯子用的罐頭瓶子,直接被他胳膊帶倒掉到了地上。
幸好是土地,罐頭瓶沒碎。
張保生眼晴猩紅:“方知春,你他娘是人嗎?”
方知春一看他這樣子,嚇的直接坐了起來:“保生,你聽我說,我當時就是想着咱們要回農村,想着反正是秦麗娟換的,就想順水推舟,想讓咱們女兒不用跟着回來受苦。”
張保生憤怒道:“你的女兒想過好日子,那人家的閨女呢,就算你說的想讓自己閨女過好日子,可爲什麼把人家的孩子帶回來後,還不好好待那孩子?”
想到葉炳峪問的話,臉色難看道:“那孩子當年是不是你故意帶出去丟掉的?”
方知春不敢承認,可也說不出不是她做的之類的話,畢竟那天晚上自己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跟那人說了。
張保生想到葉炳峪那通電話,那是羞愧難當,人家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怕還是給自己留了臉面吧?
看她這個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是人嗎?當年小丫纔多大,你怎麼那麼惡毒?”
方知春也沒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吼了出來:“還不是你沒用,要不是你執行任務指揮不利,我們至於回到農村嗎?我還不是爲了家裡的孩子能多吃一口?”
張保生被氣昏了頭,直接一個巴掌就甩到了方知春臉上:“你還有臉跟我說那次的任務,要不是你在家裡鬧的雞犬不寧,我又怎麼會出那樣的錯?”
真如葉炳峪說的,還沒等夫妻兩人吵明白,公安便找上了門。
方知春嚇壞了:“咱們可是一個家屬院住過的,他們怎麼能不念一點舊情,說報公安就報公安了?”
說着便縮到了炕裡面的角落裡。 進來的兩名男公安不管說什麼,方知春就是不肯下炕,只能對着外面喊進來一名女公安:“交給你了。”
女公安直接脫鞋上了炕,把人扯了下來,她最是看不慣這種人,做事的時候不計後果,現在就在這裡裝無辜、裝柔弱。
把人扯到地上:“不想受罪,就趕緊穿好衣服、鞋子。”
這時張家院子外面圍滿了人,公安進村,這可是稀罕,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議論着:“張家這是做了什麼,怎麼把公安都驚動了?”
“之前保生去大隊辦公室接了個電話,聽說出來後臉色臭的很。”
“看,出來了,出來了。”
“唉,怎麼是保生家媳婦被帶上了手銬?”
有那大膽的上前問道:“公安同志,張生媳婦這是犯了什麼事?”
那公安還算不錯:“案件還在進一步調查中,不方便透漏,還請理解。”
這年月就是縣公安局配車也就那麼幾輛,他們是騎着自行車過來的,方知春的一隻手被銬到自行車後座上,那名女公安警告道:“我騎車的技術可不好,你老實點,否則我只能讓你跟在自行車後面跟着跑了。”
方知春現在哪敢出幺蛾子,聽到村裡的人議論,她現在腦子裡‘嗡嗡’的,連臉都不也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