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兩個小尾巴,牛鬆來到位於上京城朱雀大街處的周家接仙樓。看着這棟佔地有十餘畝,高有十幾丈通體上下裝飾的金碧輝煌的接仙樓,牛鬆不由得感慨這四大家族勢力之大。這論道大會傳出才一兩日,四大家族竟然在寸土寸金的上京城內搭了四個偌大的接仙樓,這一日之中要動員多少人手。
此時的接仙樓四周皆有周氏家族的家人把守,不允許平常人多靠近。門口處卻有幾個修士模樣的人正在迎接前來參與大會的各派代表,以及一些隱世的高人。看看時間不早,牛鬆對跟在後面的牛蒙和牛萱說道:“咱們也進去吧。”
三人擡腳就向接仙樓走去,還沒有到門口,就被外圍的大漢攔住,那大漢看着一身錦繡的牛鬆以及他身後的兩個小孩,以爲是哪家的少爺沒事來湊熱鬧。俗言道,官大衙役橫。作爲周府的家人,在上京城也是橫着走的主兒,再加上有家主的吩咐,就更增了他三分的霸氣。就聽他對着牛鬆大聲的呵斥道:“小子,這裡不是你等可以閒逛之處,快快離去,要不然,嘿嘿……”
聽到這大漢的話,牛鬆還沒有說什麼,跟在他身後的牛蒙卻開口道:“要不然怎麼着啊,你還能把我給吃了不成?”這牛蒙和牛萱兄妹從小就被牛奔舒寵着,再加上一直沒有離開過青石山,在他們的天地之中所有的人都是讓着他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好奇心大作的牛蒙就不等牛鬆說話,自己先蹦出來了。
他的妹妹牛萱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哥哥蹦出來,也跟着幫腔道:“是啊,你要把我們吃了不成,你又不是我們家的阿花,哪裡吃得下人?”那大漢看着和自己頂嘴的兩個粉妝玉裹的小孩,倒也不怎麼生氣。當下笑着說道:“小朋友,這裡不是你們可以遊玩地地方,還是換個地方玩去吧。對了,阿花是誰?很厲害嗎?”
牛蒙和牛萱聽大漢問阿花是誰,哈哈大笑起來,那牛蒙好大一會兒才喘着氣說道:“阿花就是我們倆養的老虎。”那大漢雖然覺得有點被愚弄了。但是對這兩個孩子卻是怎麼也發不出火,就在這時,只聽身後有人說道:“周大,這是怎麼回事?你忘了這兒是不準外人喧譁的嗎?”
那周大聽到這聲音,心中一驚,心說不罰勤快不罰懶,專打誰不長眼!我怎麼這樣倒黴呀,偏偏就讓這瘟神給抓住了!就在周大支支吾吾的胡亂解釋的時候,站在一旁的牛鬆說話了:“這位兄臺請了。在下乃是紫霞門地弟子,奉命前來接仙樓參加這次道門大會,一時沒有說清楚。纔在此發生口角。還請兄臺不要在意。”那人聽牛鬆報出了紫霞門的名號,面容頓時緩和了許多。但是看看面前三人的模樣,心中卻很是懷疑。雖說這參加道門大會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但是人家哪個不是七老八十仙風道骨的,哪裡見過像這三人一個年輕人外加兩個小毛孩的?別是想混進去看熱鬧的吧。不過這人雖然懷疑,卻也無憑無據的,倒也不敢怠慢,口中還是謹慎的說道:“既然你們代表紫霞門參加大會,可有請柬?”
當牛鬆拿出請柬之後。那人接過之後,上下看了看之後,這才安頓三人稍等一下。他自己則跑到接仙樓前兩個迎客地修士面前,恭敬的把請柬奉上。
看着牛鬆三人被迎賓的修士客客氣氣地請進接仙樓,那守門的大漢和他心中的瘟神對視了一眼,都暗自慶幸沒有得罪三位高人。
跟着迎賓的弟子,牛鬆三人來到一個寬大的廳堂之內。擡眼望去,就見大廳之上擺着四把椅子,座位三個仙風道骨的道士和一名貌美如花的綠衣女子。在大廳的兩邊。幾十把椅子成燕翅型排開,上面坐滿了打扮各異的修士。
就在牛鬆三人好奇地打量四周的時候,大廳中的衆人也把他們當成了稀奇物什,一時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接着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大會的主辦方一枯道人。一枯看着進來的三人,也是一腦子的不明白,心說大唐境內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三個高人,自己怎麼沒聽說過呢?但是一看三人的修爲,一枯地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就在這時。那負責接待地弟子向一枯躬身施禮道:“稟掌門師祖。紫霞門地代表到了!”聽到弟子地稟報。一枯道人地怒氣才消了一點。但是心中卻對紫霞門多了三分地埋怨。心說你們紫霞門就是有牛石這個大唐國內僅有地大羅金仙撐腰。也不能這樣目中無人啊。這道門大會就算不是掌門參加。也不能派三個孩子來呀。
牛鬆看着一臉陰沉地一枯道人。忙躬身施禮道:“在下牛鬆。拜見各位前輩。”他身後地牛蒙和牛萱見牛鬆地模樣。也好玩般地跟着行了禮。
縱使一枯道人心中有千般不快。礙於牛石道人那可怕地實力。再加上現在主要是應付這場論道大會。所以也就輕輕地說了句:“不用多禮了。”等牛鬆在左手第一把椅子之上落座。一枯道人這纔再次說道:“各位道友。如今有佛教妖孽迷惑國君。要開什麼水陸大會和我道教一論高低。有道是來者不善。這次大會關係到我道教在大唐國地地位。所以我等不得不謹慎行事。現在請各位道兄各抒己見。有什麼好地意見儘管提出。大家一同商議一下。”
聽到一枯道人地話。下面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接到牛奔舒指示地牛鬆只是管看。卻是一言不發。本來以紫霞門地地位。就是不開口一枯道人也該主動爭取一下意見。但是一枯看着三個孩子(牛鬆在一枯這種老道士眼中也是孩子)。也就故作忽略地什麼也沒有問。
最終這場大會在四大門派地引導下。各派共推一枯作爲盟主。統一調動這次佛道論戰地事宜。被一羣老道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地牛蒙和牛萱早就不耐煩了。一見大會結束。拉着牛鬆就跑出了接仙樓。
回到家中。牛鬆沒有理會去吃東西地牛蒙兄妹。而是將大會地情況作了個玉符向青石山地牛奔舒作了彙報。並告訴他牛蒙兄妹也來了上京城。
做完這些事,牛鬆看着緩緩落下的夕陽,心中不由得多了些期待:這明天的佛道論戰,究竟會有什麼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