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陽關外,地術之鼎散發着無數道大地‘精’氣,直向準提道人掃去。望着這猶如利劍一般的大地‘精’氣,準提道人長嘆一聲,一拍坐下孔雀,化作一道七彩的長虹,直向西方飛馳而去!
看着大敗而歸的準提道人,牛奔舒呵呵一笑,手中法訣反轉,朗聲說道:“準提道兄,我來你就走,豈不讓人說我牛奔舒不知怎麼待客麼?你還是多停留片刻吧。”
地術之鼎在牛奔舒的‘操’控之下,一股好似吞吐天地般的巨大吸力,從地術之鼎中狂噴而出,直向着準提道人所化的長虹捲去!隨着這股吸力的發出,方圓萬里的大地虛空,都落在了這吸力的籠罩之下。
孔雀展翼,轉瞬即是萬里。但是在這好似天地初開,‘混’沌剛破時產生的黑‘洞’一般的吸力之下,任由那孔雀不斷的揮動兩翼,卻無法前進半寸!坐在孔雀背上,準提道人感受着從地術之鼎中傳出的巨大吸力,冷哼一聲,一棵高有萬丈的菩提樹出現在準提道人的頭頂之上。
正馱着準提道人苦苦掙扎的孔宣,在菩提樹
出現的一剎那,頓覺身體一輕,加註在他身上的萬鈞吸力,頃刻之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想到那巨大的吸力,孔宣不由得心中打顫。當下也不待準提道人吩咐,就展動雙翼,直向着前方猛飛而去!
在菩提樹守護之下,孔宣是.沒有什麼壓力了,但是那吸力,卻轉移到了準提道人的身上。儘管有菩提樹的守護,但是準提道人還是覺得,他的身軀就像是陷入了沼澤之中,渾身上下再難動彈分毫!就在此時,準提道人就覺坐下的孔雀風馳電掣般的直朝着西方飛去,哪裡會不明白孔宣的意圖!不過準提道人心中很是清楚,他頭頂的菩提樹雖然能頂住地術之鼎中傳來的巨大吸力,但是想要逃出這地術之鼎的吸力範圍,卻是千難萬難!
就在準提道人準備制止孔宣飛.動之時,卻聽“喀嚓”一聲脆響,準提道人頭頂千丈的菩提樹上,一根手臂粗細的七彩樹枝,帶着一片片好似翡翠一般的樹葉,從菩提樹上斷落而下!而正在快速飛動的孔宣,在那樹枝折斷的剎那,也像是撞在一個充滿彈‘性’的護罩上一般,朝着地術之鼎那大可吞天的鼎口倒飛過去!
對於折斷的樹枝,準提道人固.然心疼不已,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卻是,他不能落到地術之鼎中!雖然不知道牛奔舒的地術之鼎究竟有多麼厲害,但是以他聖人的直覺,卻知道那裡面很是危險。身形晃動之下,現出二十四頭、十八首、三十六般兵器的萬丈真身,沉重的身軀壓動之下,好不容易纔將孔宣不斷倒退的身軀給定住。
就在此時,準提道人眼前那一道道黑‘色’的大地‘精’.氣,慢慢的旋轉開來。隨着那一道道大地‘精’氣的旋轉,一顆黑‘色’的巨大頭顱出現在了準提道人的眼前。
看着這高有萬丈的巨大頭顱,準提道人厲聲說道:“.牛奔舒,我已認輸,你還要怎樣?難道你真以爲,你可以將那鎮壓不成!”
牛奔舒用神通凝結大地‘精’氣所化的黑‘色’頭顱,.聽了準提道人的話,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翕動着千丈大小的巨嘴道:“準提道兄,要拿下你,我自然沒那種本事,不過,想要困你三天,對我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現在道兄就在這天地穹吸之下,好生的休息三日,三日之後,我自會放道兄出去
。”隨着話音落地,那巨大的頭顱瞬間破裂成一片片黑‘色’晶瑩的碎片,消失的無影無蹤。
完了!準提道人.知道,等他出去的時候,西方教和梵國,都將不復存在了,這次封神殺劫,也就不會再存在了。不過此時的他,卻沒有什麼力量改變這一切。
就在準提道人萬分沮喪之時,兩軍陣前,以普光功德山王如來爲首的衆佛,卻是一陣的慌‘亂’。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被他們倚仗爲長城的準提聖人,竟然逃了。普光功德山王如來望着那高約千丈的大鼎,心中只有一個字,那就是“逃!”
就在他準備探身而起之時,只見一道光華從他身旁不遠處飛了起來,直朝着西方飛去。望着這道光影,普光功德山王如來不由得一嘆,原本想逃走的念頭又堅定了十分!就在他準備跟上去逃走之時,卻發現那道光影去的快,回來的也快,那逃出還沒有百里的光影,像是被什麼牽動一般,手腳並用苦苦掙扎着,終究還是落入地術之鼎偌大的鼎口之內!
在那光影落入鼎口之
時,普光功德山王如來終於看清了那張滿是不甘的臉:定光歡喜佛!那個一直以狡詐著稱的定光歡喜佛,就這樣沒入了地術之鼎那巨大的鼎口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着定光歡喜佛被地術之鼎吸進鼎中,本來還準備逃走的其他諸佛,此時一個個都不敢輕舉妄動,唯恐一個不慎,就會被吸入鼎中。就在羣佛驚慌失措之時,地術之鼎上,牛奔舒的身形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連準提都不能出去,爾等還以爲你們能出的去麼?”萬軍陣中,牛奔舒的話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每一個佛陀的耳中,就好似一柄柄巨錘,將諸佛的念頭不斷的敲碎。
戰,沒有了勇氣;逃,已是無路可去。普光功德山王如來掃視一眼諸佛,這才躬身對牛奔舒說道:“前輩神威無敵,我等逃不了,也不敢逃跑。前輩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來就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普光功德山王如來估量了一下形勢,作出了他認爲最正確的選擇。看着普光功德山王如來那彎下的身軀,牛奔舒冷
笑一聲道:“觀音,不,現在該叫你普光功德山王如來,車遲國中,我沒有斬殺了你,你以爲這一切我都不記得了麼?當年若不是你,我也不會家破被壓,有道是有因必有果,現在,也該是你償還因果的時候了!你去罷!”
聽牛奔舒提到當年之事,普光功德山王如來圓潤的臉‘色’頓時嚇的煞白。這件事是他一直鬱結在心裡的一塊心病,此時聽到牛奔舒講出來,哪裡還敢遲疑,法訣掐動之下,就施展出縱地金光法,身化流光,直向遠方逃去。
對於普光功德山王如來的逃走,牛奔舒淡淡一笑,絲毫沒有在意。一雙神目之中,卻閃爍着無盡的冰寒!在普光功德山王如來逃走的剎那,除了牛奔舒,在場的佛教諸佛,也一個個神‘色’緊張的盯着他逃走的身影。
“砰”!就像是一個爆炸開的禮‘花’,普光功德山王如來那堅韌可比金剛的身軀,在半空之中爆裂開來,化作一點點金‘色’的光點,消散在天地之間。
再也感受不到普光功德山王如來絲毫氣息的諸佛,一個個
‘露’出了兔死狐悲的神情,不過他們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其他的他們做不了,也不敢做。面對聖人一般的牛奔舒,他們就算是拼死一戰,也就如扔進大海之中的石子一般,驚不起任何‘浪’‘花’。
“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死,一條是降,現在給你們半刻時間,投降的站左邊,不降的站右邊。”牛奔舒冰冷的話語再次響起,毫無感情的言語之中,傳遞着無盡的殺意。
降,還是死,兩個選擇,擺在了諸佛的面前。這次進攻牛國,佛教之中所有的佛陀都來了,在這三千多個佛陀之中,一個人就有一個心思,三千佛陀就有三千心思。
“我就是死也不會投降與你。”上古七佛之中的屍棄佛堅定的大聲說道。這位接引道人立教之時就一直跟隨他的弟子,在牛奔舒的招降下,堅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因爲上古七佛高貴的地位,在屍棄佛表明立場之後,一些本來要動搖的佛陀,一個個停下了將要踏出的腳步。牛奔舒冷冷的看着屍棄佛,淡然
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
又是砰的一聲響,屍棄佛就和普光功德山王如來一樣,化爲了一點底金‘色’的光點,消散在了天地之間。看着剛剛還活生生的屍棄佛就這樣消散的無影無蹤,三千諸佛一時間沒有半絲的聲響。
‘玉’帝站在牛國大軍之前,看着牛奔舒施展鐵血手段對付這些高高在上的佛陀,心中也不由的一顫,爲自己這個師傅的手段而感到震驚。望着一個個不敢有半點言語的衆佛,‘玉’帝知道,現在衆佛需要的是一個帶頭人,一個可以帶頭投降的人。
就在‘玉’帝想着怎麼幫助牛奔舒找出這個帶頭人時,站在地術之鼎上的牛奔舒用眼掃視了一下上古七佛剩下的其他幾佛道:“屍棄佛不降,你們想來也是一樣。那就隨他去吧。”隨着牛奔舒的話音,三千佛陀之中最爲尊貴的上古七佛,就這樣化作了星星點點的金光,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上古七佛死了,三千佛陀心中的壓力,也在這一刻到了頂點,當牛奔舒的目光投降無量金剛佛時,這位以勇
力著稱的佛陀突然跪倒在地上,恭敬的說道:“我願降。”
“我願降”,隨着無量金剛佛講這句說出口,不想死的佛陀呼呼啦啦跪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