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李嬸的手,想要給她一點安慰,卻不知她的手冰冷無比,讓李嬸更加心疼。
蘇唱晚閉着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才說道:“扶我起來。”
她得打坐修復傷勢。
體內的靈力已經接近枯竭,想用一線牽把鳳邪拉過來都做不到。
李嬸和李芳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來,好像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樣。
坐起來之後,才感覺到傷口的疼痛,傷口上面還冒着絲絲黑氣,蘇唱晚咬牙,手中寂影劍忽然變小成爲一柄匕首,她交給李叔,聲音有些顫抖,“李叔,我的傷需要清理一下,你得幫我。”
額頭上低下大顆冷汗,“把這上面的腐肉都剜下去,上面有屍毒。”
她手中閃過一陣微光,出現兩隻小玉瓶,她打開其中一隻,倒出一顆瑩白的解毒丹藥來,清香瞬間散開,她放入嘴中,隨後又打開另外一隻玉瓶,直接倒出一把納元丹,塞進了嘴裡。
這樣一來,她的臉色恢復了幾分,她收起玉瓶,又換成另外一盒藥膏。
李嬸一聽她說要把肉給生生剜掉,眼淚再次洶涌,那得多疼啊!
李叔的手顫抖的非常厲害,幾乎握不住匕首,蘇唱晚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聲音極輕,“別怕。我會點住穴道,感覺不到疼的。”
李叔仍然下不去手,李嬸哭道:“瞎說,怎麼能不疼啊!”
此時白夜行走過來,她已經冷靜下來,也看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握了握拳,說道:“我來,我以前是護士。”
蘇唱晚朝她笑了笑,點了點頭,“好。”
桃之夭夭和清風舞擔心的哭道:“能不能行啊,連麻藥都沒有。”
蘇唱晚眉眼間閃過一絲堅定,道:“不行也得行!”
她把匕首從李叔那裡拿過來,交到白夜行手上,溫柔道:“別怕。”
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急點傷處周圍幾大穴道,說:“開始吧。”
李嬸抱着她,李芳要拉她的手,被她躲開了,“芳姐姐,你別碰我,我可能會傷到你。”
白夜行雖然膽子比較大,也很冷靜,但畢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又是生死關頭,她也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手也有些抖。
蘇唱晚對她笑了笑,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傷口上面,“白姐姐,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你別想太多,動作快一點就行了。我能忍住。”
她其實很害怕,她從來沒經歷過這些。而現在鳳邪和蘇念央都不在她身邊爲她掠陣,所以她十分明白,現在這個情況,只能靠自己。看着周圍這些害怕到極致的臉,都是被她們所連累的,她要保護他們,所以她不能害怕!
無論如何,都得忍住,都得要堅持到蘇念央和鳳邪他們找過來。
白夜行深深閉了閉眼,吐出一口氣,沉重的點了點頭。
第一下,蘇唱晚渾身一抖,死死咬住了牙,好不容易纔恢復的一點神色又變得慘白,疼的她冷汗不停滑落。
李嬸只看了一眼,就嚇暈了過去。
蘇唱晚竟然還能笑出來,她道:“我沒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