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眼睜睜的看着變故陡生,眨眼間兩張紙幣已經劃過周揚青的兩頰向後飛去,輕飄飄的落在距離周揚青兩三米遠的地,兩側的邊緣還帶着微紅的血跡。
而周揚青痛呼一聲,捂着雙頰彎下了頭,有斑斑血跡從她的指縫流出。
蘇念央站直身體,冷冷的說道,“喜歡用錢砸人是吧!周教官,去找一些硬幣來,今天我用錢砸死她!”
她周身氣勢凌冽,面有寒意,讓周圍的人都有些望而生畏。
方導自詡大風大浪見過不少,然而僅憑一個眼神,和自身的氣場能將別人給壓制到畏懼的地步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對方還是個小姑娘。
一時間,周圍人的議論聲紛紛停下來,氣氛有些安靜,只餘下週揚青痛到吸氣的聲音。
周秦有些拿不準她是真的生氣還是假生氣,正有些猶豫的時候,蘇念央笑了,聲音還有俏皮,“算啦,硬幣也是錢,還有國徽呢,用來砸她這種人委實有些委屈,還是放過硬幣吧。”
周秦鬆了一口氣,小聲的說道,“她也受到懲罰了,你也算了吧,現在這裡人多嘴雜,影響不好。”
蘇念央點點頭,很好說話的樣子,“好,只要她賠我錢我便算了。”
周揚青聽到她說要賠錢,她只是一個三流演員,雖然身後有金主,但是這兩百多萬她也一下子拿不出來。
金主給的生活費不少,但她的錢都用來買奢侈品了,哪裡有這麼多錢。
更何況誰知道那是真玉還是假玉?
她忍着痛說:“你說兩百多萬兩百多萬,誰知道你的玉鐲子是真是假,現在假玉那麼多,萬一你那是玻璃的呢!”
蘇念央掩嘴輕笑,舉着半截鐲子在陽光下看了看,“誰跟你說這是玉鐲了?”
“青瓷大師齊儼老先生的梅子青釉鐲,是巔峰級別的藝術品,兩百萬都算少的了,拿去拍賣會,沒有一千萬下不來。”
周揚青化水平不高,專科畢業,平時的關注點都在尋找金主和逛街買買買身了,哪裡懂得什麼青瓷?
連周圍人都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的樣子。
一道略顯冷淡的女聲響起,“齊儼老先生我聽說過,是國寶級別的青瓷大師,而梅子青與粉青更是同爲青瓷釉裡的巔峰釉色,正宗的梅子青釉,其色澤可與高檔翡翠媲美。”
蘇念央循聲看人,竟然是湯溫雅。
她淡笑了一下,對着蘇念央點點頭,解釋道,“之前拍過青瓷器的專訪,學了點皮毛。”
周圍人暗暗咂舌,原來瓷器的釉色竟然可以如此美,紛紛看向蘇念央手裡的玉鐲殘骸,水色極足,輕盈透亮,果真如同湯溫雅所說,形同翡翠。先前都沒注意到,經過湯溫雅的提醒,衆人看向玉鐲的斷截之處,果然是瓷器。
真是神。
周揚青臉色發白,嘴角的血已經止住,但仍舊疼得厲害。
她聲音有些顫抖,“你說是什麼梅子青釉是真的了,既然齊儼是什麼國寶級別的大師,那你是怎麼得到這個鐲子的,別是冒充大師的名頭訛錢吧!”
方導簡直想要一巴掌呼死她得了,蘇念央還用得到訛錢?!
湯溫雅也用看白癡的樣子看着她,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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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