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爲大哥的男人,抓起對講機罵,“老子他孃的不知道!”
那頭又說,“大哥她有槍”
那人有些煩躁的罵了句,“操,有槍怎麼了?老子也有槍!”
他把對講機扔到後面後,從座位底下抽出一把槍來,了膛,窗戶開了條縫,手臂伸出去,瞄準。
還沒等他瞄準清楚,蘇念央的手臂已經舉了起來,一聲槍響,那人的槍被打落在地下,手臂彈,哀嚎一聲。
蘇念央的聲音極冷,“最後一次,下來!”
桑吉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扎西德勒,漢人居士,莫要傷人命。”
蘇念央對他輕笑,“仁波切,佛祖曾以身飼狼,佛對每一個生命都是公平的,人一樣,狼也一樣,生命值得敬畏。”
仁波切,活佛。
桑吉閉眼睛不再說話,他退至一旁,讚頌度母。
兩輛車的車門打開,一個人捂着滴血的手臂下來,額頭疼出冷汗。
周圍的人關切前,“大哥,怎麼樣?”
“我操,這娘們真特麼狠!”
“大哥,這娘們有些邪性!”
陸孤鴻來到老兵那裡,“還不去醫院?”
老兵和那男人如夢初醒,看向他的眼神複雜。
老兵說道,“你們有槍,持槍犯法的!”
陸孤鴻笑了笑,“與你無關,你再不走,她要死了。”
老兵咬着牙,“看在你們今天幫過我的份,我不報警,”他下車換到前排駕駛位,低聲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謝謝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陸孤鴻,隨後發動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樣,竄了出去。
陸孤鴻來到蘇念央旁邊,給她披大紅的斗篷,他的聲音冰冷,呼嘯的寒風還要無情,“過來。”
那羣人攙扶着受傷的大哥前,其一個撿起了地的搶,顫抖的對着他們,高聲問道,“你們是人是鬼?什麼來頭?”
蘇念央輕笑,“還從來沒人敢拿槍對着我,有膽色。”
對方被她這一句誇讚給弄得又驚又嚇,原先以爲他們也是道的人,現在看來,可能是他們看走眼了。
這次,怕是碰硬茬子了。
陸孤鴻不知何時已經閃身到了他們面前,下了他們的槍,一拳把那個拿槍的人打倒在地。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陸孤鴻已經回到了蘇念央旁邊,手正把玩着那支從他們手搶過去的槍。
神出鬼沒,實在是詭異。
那頭被稱作大哥的人咬着牙問道,“你們什麼來頭?想做什麼?”
蘇念央指了指身後的狼羣,“向它們道歉,放你們走。”
那端有人罵道,“我操,你說什麼?像狼道歉?我們不撞它,它特麼能吃了我們!”
“可在你們撞過來之前,它們並沒與對你們造成威脅。”
“這他媽能一樣嗎?!”
蘇念央挑了挑眉,“哪裡不一樣?”
那人很快回道,“那是狼!狼!不是別的貓阿狗的!狼吃人!”
狼的生性的確是殘忍,但人呢?
人狼更殘忍,殘忍百倍。
有一些被他們撞,還有兩條,被他們撞飛出去之後,車輪狠狠壓過去,屍體都癟了,血流一地,死狀十分殘忍。
“所以,我要你道歉,而不是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