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央漆黑如點墨的眸子注視這他們兩個,莫名的讓他們覺得有些壓力。
那位名叫漢克的年輕人乾巴巴的說道:“額,我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
另一個人連忙點頭,“沒錯,認識一下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嗎?”
蘇念央緩緩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她說:“是嗎?”
然後她走進一步,開口重複了幾句話。
“真是太棒了,沒想到在這裡能夠遇見她,走吧,讓我們去見識一下這個來自種花家的美女天才。”
“嘿,要不要打個賭,一個月爲期,看誰先把她追到手?”
“用不了一個月,半個月,看着吧,我最瞭解這些天才們了。”
每說一句她便前進一步,而兩個男生的臉色已經逐漸變得尷尬。
漢克有些惱羞成怒的道,“原來你沒有睡着啊!”
蘇念央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說:“你太吵。”
她又用中文重複了一句,“垃圾,人賤自有天收。”
說完便走。
漢克有些衝動,想要追上來,被身旁的朋友一把拉住。
蘇念央笑的很邪惡,她摸出一張黴運符,暗搓搓的貼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隱形的。
誰也看不見。
時效爲一週。
這一週內,他們的倒黴程度會答到走路會摔倒,喝水都會被嗆到的地步。
一點點小小懲罰而已。
蘇念央的課程結束的較早。
她先去了一趟亞超,買了一些蔬菜作爲掩護,而後回到了家中。
安格斯先生還沒回來。
十一月的英國已經非常寒冷,她將購物袋裡的食物擺滿冰箱,隨後上了樓。
她將圍住自己大半面容的圍巾拿下來,掛進衣櫃,換好睡衣,直接進入空間裡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又去山上轉了一圈。
最後回到廚房,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兒。
等等,這個香氣爲什麼那麼像她之前釀製的千日春的味道?
千日春,顧名思義,需要經歷過一千個春天才能夠完成的上上品好酒。
釀造完成就需要千日,而後需要埋在地下千日,深埋千日之後,選春分當日,將酒從地底挖出來,搬入陰冷不見天日的地方陰晾千日,在下一年的春分日起壇開蓋。
察覺到阿白輕微的呼嚕聲,蘇念央握了握拳,走過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阿白正肚皮朝上,四肢大敞的睡在地下,一旁還有兩的東倒西歪的罈子。
蘇念央叫了一聲:“阿白?”
沒反應。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兩次,還是覺得心中火氣壓不下去,乾脆粗暴的抓着阿白的脖子將它提起來,然後將它甩到了不遠處的河裡!
看着順着河水不知道飄到哪裡去的阿白,蘇念央吐出一口惡氣來。
連忙走過去查看自己的千日春還剩多少。
她統共就釀製了三罈子。
阿白喝了兩壇。
微笑,微笑,要保持微笑。蘇念央在心裡不停地勸告自己。
最終她還是怒吼了一聲,“阿白,你給我等着!”
關上儲物間的門,蘇念央寧心精神片刻來緩和自己快要暴怒的心情。
看着菜園子裡的旺盛的小油菜,她走進去拔了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