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唐詩納悶的聲音,容沂溫聲道:“那些年裡,孟成君有表現出來過什麼不純的動向或目的嗎?”
唐詩搖頭:“沒有。他和我的關係一直很好,直到我病死的時候,最後一個來看我的人也是他。”
容沂突然問道:“你當時,好端端的爲什麼會生病?”
唐詩半晌沒說話。
直到容沂側頭看她時,她才道:“因爲訓練和出任務,身上留下過很多傷,直到最後,全部成了隱患,想要治療也已經晚了。”
容沂有些心疼,揹着唐詩往上拖了一下壓低聲音道:“都過去了。”
唐詩淺笑:“嗯,過去了。”
兩人慢慢回了家,唐昭在看電視,見兩人進來,忙起身道:“你們可終於回來了,那我去睡覺了。”
唐詩笑着問他:“難不成你在等着給我們開門?”
“對啊。”唐昭說得理直氣壯,“我知道你們沒帶鑰匙,鑰匙都在那裡放着呢。”
唐詩看了眼玄關處,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和容沂對視一眼後笑了起來。
還真沒帶。
洗完澡,唐詩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過了會,容沂來敲門:“給你熱了杯牛奶,早點睡覺。”
唐詩接過牛奶,踮起腳親了一下容沂:“遵命,學神大人。”
看着越來越小女兒態的唐詩,容沂眼裡是滿滿的寵溺。
兩人互道了晚安,去各自休息。
距離高考只剩下了十多天,這段時間,唐詩都沒有再去打擾容沂,而是忙活起了家裡的生意。
六月是最適合在鄉下避暑玩樂的季節,也是瓜果蔬菜等收穫的季節。因此,不僅是村裡的農家樂生意到了高峰期,就連各類蔬菜也全部到了旺季時節。
現在的下河村裡,基本上每天都有車輛進入,也基本上每天都有遊客前來。
唐詩一到週末就去幫忙,認識的人多了,很多人都調侃着喊她唐老闆。一來二去,竟然還被評爲了澤陽傑出青少年。
虛名什麼的,唐詩不在意,但是能和陳天波打交道的事兒,唐詩一般都不會錯過。
所以頒獎那天,她也去了現場,還在臺下和陳天波聊了幾句。
後知後覺的發現唐詩曾經是陳默的同學,陳天波笑道:“小默那孩子,有什麼都悶在心裡,學校裡發生的事也不跟我們分享。早知道他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同學,就應該早點介紹給我們認識嘛。”
唐詩笑的得體禮貌:“陳叔叔過獎了,應該是陳默沒機會說吧。”
別人都叫他陳書記,只有唐詩叫他陳叔叔,陳天波覺得心裡莫名有些熨帖。
他嘆了口氣道:“是啊,大多都是沒什麼機會。我和這孩子的母親都忙,平時本來就碰不着什麼面,現在他還自己搬出去住了,就更沒什麼機會了。”
看着陳天波鬢角髮根處發白,額頭上也有細細的皺紋,唐詩看了幾眼就垂下了眸子。
平心而論,陳天波絕對是個爲百姓考慮的好領導。可是對於家庭來說,他應該不是好父親,也不是和稱職的丈夫。
顧此失彼,他的心裡,應該也是有很多遺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