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萍英停下手裡的活,走到鋪子門口,順着桔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白靜走在街對面,手裡挽着個四五十左右的男人,瞧着氣度不凡,兩人的模樣甚是親密。
而且白靜一路都是笑着的,自從方萍英認識白靜後,好似還是第一次見她笑的這樣開心。
平時白靜從不跟大院的女人湊在一起嘮嗑,偶爾碰到方萍英,也只是淡淡的打個招呼,就算是笑,也是淡淡的笑容。
而且白靜和肖桔子他們打交道的時候不多,肖桔子看見她,也沒出聲喊。
只是看她走遠了之後,肖桔子突然小聲跟方萍英說,“你猜那人是白靜的誰?”
方萍英知道肖桔子在懷疑什麼,便笑着猜測,“瞧着有可能是她家人或是親戚吧,難不成她還會光天化日挽着別的男人在大街上走。”
“倒也是。”嘴裡雖是這樣說,但肖桔子一直看着走遠的白靜,臉上的神情有些玩味道,“方姐,你覺不覺白靜和周廣生是不太相配的。”
“怎麼說?”方萍英看着肖桔子挑挑眉,其實她心裡也有這種想法,不過沒說出口罷了。
肖桔子一副早看出方萍英也這樣想的模樣,笑着推了她一下,然後細細的分析道,“你看白靜那人長的好看吧,在醫院的工作也不錯,而且我聽說家境也很好,家裡父母都是省人民醫院的醫生,只生了她的一個閨女。”
“更重要的她的性子一項冷傲,好似也看不起咱們大院的這些普通人,怎麼就偏偏看上了從農村出來的周廣生?”
“也沒錯,面向是不太相配。”不過說起周廣生。方萍英倒是誇了幾句,“不過周廣生人也不錯,踏實穩重,又疼白靜,這種男人做丈夫是頂好的。”
肖桔子撇撇組,衝白靜剛纔走的方向努努嘴,“你會這樣想。人白靜不一定這樣想。我總是覺着當初白靜嫁給周廣生肯定有啥不得已的苦衷,不然依着她眼高於頂的個性肯定看不上週廣生這樣的。”
“這個不一定,兩口子的事情外人不一定了解。咱們看的都只是表面上,也許他們私底下相處的很好呢。”就她和羅志勇,在家裡的時候,人家不也覺得她配不上羅志勇嗎。但她沒覺得自己哪裡差,怎麼就配不上了。
肖桔子聽後。微微點了下頭,但過了半響,她又突然湊近方萍英說,“方姐。你是不知道吧,聽說白靜是不能生孩子的。”
“你咋知道?”方萍英有些驚訝。
“是去年吧,我聽大院的人說過那麼一嘴。”肖桔子開始翻着嘴皮子說起八卦來。“白靜和周廣生結婚已經好幾年了,但一直也沒懷上。去年周廣生媽過來問這事情了,後來好似說因爲這事情白靜和周廣生還吵了一架,後來老太太被氣回去了,之後就沒再來過。”
肖桔子說完之後,又有些不確定的道,“不過我這是聽人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他們結婚的確有差不多四年了,白靜今年都二十五歲了吧,確實一直也沒懷孕。”
“這……”這事情就不好探討了,方萍英衝肖桔子翻了個白眼道,“哎,咱別管那麼多閒事了,也許是人不願意生呢,二十五歲也不算大,遲些時候生可以。”
方萍英的話音一落,在邊上聽着他們嘮嗑的羅紅蘭突然竄出一句,“嫂子,你不會打算等到二十五歲以後才生孩子吧,媽在家可是天天唸叨着,說不知道你懷上乜有。”
“嘿嘿,就是你嫂子同意,你個也不會同意的。”肖桔子一臉曖昧的衝羅紅蘭眨眨眼後,又湊近方萍英小聲說了句,“脖子上好幾個記號呢,羅營長是想生兒子想的緊吧。”
方萍英臉一紅,明白肯定是昨晚羅志勇的動作極激烈了些,在脖子上弄出了印記,但因爲早上出來的匆忙,她也沒來得及仔細照鏡子,這會被肖桔子給發現了。
她立馬將毛衣的領子網上扯了扯,嗔了肖桔子一眼,“別胡說。”
肖桔子看方萍英一臉尷尬的模樣,哈哈笑了起來。
有肖桔子幫忙,幾人收拾鋪子起來倒是也快。
到中午的時候,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
幾人吃了晌午飯,方萍英便帶着羅紅蘭開始做糕點,肖桔子因爲懷了身孕,容易累,就在羅紅蘭的牀上躺了一會。
等她醒來的時候,方萍英和羅紅蘭兩人已經做了好些糯米餈出來。
這回方萍英不只做了紅豆口味,而是弄了些芒果果餡在裡頭。
肖桔子也不客氣,拈起放在一邊冷着的糯米餈便塞在口中。
完了,她砸吧砸吧嘴,笑着道,“方姐,就你這些東西的味道,開鋪子肯定不愁沒生意。”
方萍英一笑,“那最好了,我開鋪子不就是希望好生意嗎。”
“我得跟我舅說,別等你開半年店鋪才談合約,要立即談好纔是,不然那將來看中你這門生意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你不跟我舅簽約了咋辦。”肖桔子笑着說完,又塞了個糯米餈到嘴裡。
肖桔子是在跟方萍英說閒話,但老實的羅翠蘭卻以爲她說的當真,連忙擺手道,“放心,我嫂子跟曾叔談好了,肯定會說話算話。”
“這姑娘的性子就是太實誠了,我說句笑話呢。”肖桔子說玩,還笑着在羅紅蘭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方萍英見狀,也哈哈笑了起來,直說着姑娘的確是實誠。
羅紅蘭發發現自己說了傻話,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
當天晚上,肖桔子在這吃完晚飯就被她舅接回去了。
鋪子這邊因爲羅志明和方秀兩人沒回來,方萍英也放心不下羅紅蘭一人在鋪子裡,自己也沒回去大院,只是下午的時候在省城給羅志勇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不回去了,看明兒晚上再回去。
在辦公室接完方萍英的電話的羅志勇,嘆了口氣。
以前沒媳婦的時候,一個人過日子覺得啥問題都沒有,如今媳婦一個晚上不回來就開始覺得不習慣了,要不是這裡離市裡太遠,他都想去市裡看看媳婦那邊弄的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