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有些擔心的跟方萍英說着家裡的事情,“我想給我爸媽寄些錢回去,我上回打電話回去,我爸媽不在家,就大哥來接的電話,大哥說我爸身體不好,自從去年過年的病後,今年身子一直不好。”
方萍英聞言,急忙問道,“那二叔有沒有去醫院看看,到底是什麼毛病。”
“說是去縣城看了,但是一直也沒說出是什麼毛病,反正總是咳嗽,人也瘦了許多。”魚兒嘆了口氣,語氣裡盡是不放心,“說起來我爸年紀也不小了,還每天要下地做活,生病了還得拖着身子去幹活,我哥嫂也不孝順,病就由着他病,我真擔心我爸會熬成大病。”
方萍英知道魚兒家裡的哪一檔子事情,她那個嫂子玉芬也是個沒什麼良心的兒媳婦,怕是不會管二叔是不是病着。
她跟魚兒商量,“不如我讓你請幾天假,回去看看二叔?”
魚兒猶豫了一下,搖搖頭,“我暫時不回去了,我爸那人性子固執的很,我就是現在回去,他要是不去醫院還是不會去,我就現在想着給我爸媽寄些錢回去,讓我媽帶着我爸去看病,等一陣子我自己攢的多一點錢了,我爸的身體要是還不好,我就接他們來省城的醫院瞧瞧。”
方萍英覺得這樣倒是也成,來省城看病到底比縣城的醫院要好些,她道,“別等了,你現在將二叔接來省城瞧瞧也好啊,錢不夠的話先從我這拿。”
方萍英說着,就要掏錢給魚兒。
魚兒連忙拉住她,“嫂子,不要。過年時我爸治病住院的錢還沒還給你,哪裡還能再要你的錢。”
“別說那些錢了,二叔的身子重要。”方萍英囑咐着魚兒,“你打電話回去要問清楚,他們這個年紀可千萬不要拖着,不然拖成大病當真就麻煩了。”
魚兒點點頭,“過陣子我再看看吧。”
方萍英問了魚兒幾句關於羅大河的病。魚兒說也不是啥大問題。方萍英也就沒多問了,讓魚兒有事情就跟她商量,實在不行。就讓二叔二嬸來城裡一趟,去醫院瞧瞧,怎麼都安心些。
接下來,她的心思便放到做生意上去了。
雖說現在點心鋪子以及和桔子合夥做的那個服裝鋪子的生意還算不錯。再加上曾叔那邊的收入,方萍英一個月少說也有幾千塊錢的收入。多的時候有一萬多,在這時候算是有錢人了,但沒有人會嫌錢多。
而且收入不一樣,開支什麼的也就不一樣了。
家裡人多了。開支自然就大了,現在不缺錢,方萍英也就不願像以前那樣。什麼都去斤斤計較的省着。
而且,方萍英也知道不管在什麼年代。手裡握着錢根本不會有發展,得讓錢生錢纔是。
其實方萍英一直有個心思,就是想在這省城開第一間像2前世後期那種大型的連鎖超市。
雖說超市和這個時候的百貨商場是一樣的道理,但超市卻比百貨商場好管理。
百貨商場以前是國家的,在裡面上班售貨員什麼的都覺着自己是吃的國家糧,對顧客都不熱情,本着人愛買就買,不愛買就拉到的情形,所以損失了很多客人。
後來商場承包給人了,服務什麼的倒是好了很多,但是太單一了,即使掙錢也是有的。
因爲他們每一個櫃檯就專賣那些東西,一個櫃檯一個人承包,發展不大。
方萍英就是想在縣城開上第一間超市,跟現代的超市一樣,裡邊什麼都有,包羅萬象,客人要買東西可以自自己盡情挑選,最後到收銀臺付賬就是,這樣必定會吸引客人。
而且在這個年代,超市還是個新鮮東西,開起來之後,也能掙不少錢。
要真說開一間超市,方萍英的手裡的錢倒是勉強能開上一間中型的超市,但真要在一個領域闖出一番新天地,絕對不是隻有錢就足夠了,還得依靠各方面的關係。
所以,方萍英想了想,覺得可以拉上桔子,以及曾衛國倆人合夥,在省城尋上一個地盤,給省城帶來一些新鮮的東西。
方萍英是個急性子,心裡有個初步的想法之後,當天晚上便給曾衛國和桔子打了個電話,第二天約在自己那個服裝鋪子裡,一起商量開超市的想法。
曾衛國做了很多年的生意,他自己在商場也有好幾個櫃檯,早就有這種類似的想法,只是真要開起一間超市,投資,人脈以及許許多多的東西都不是一句話就能定下的,要牽扯到其中好多的東西。
他以前也想過一段時間,但因爲找不到合夥人,就放棄了。
如今見方萍英提起,他還是有些猶豫。
當然,他主要是聽了方萍英的計劃後,然後三個人合夥算了一下,衡量了每個人需要投入的資金。
因爲方萍英名下大概有多少財產他是知道的,方萍英手裡進的大頭錢的都是從他的專櫃收入的,他能推算得出。
要是找方萍英開超市的打算,就算他們三人真的一起合作開個中小型的超市,也必須得一人出個多十多萬。
對於曾衛國來說,十來萬是小錢,他甚至還可以幫桔子出上那份錢,但是對方萍英來說,十來萬差不多是她所有的積蓄,萬一這超市真的虧損什麼,曾衛國擔心,方萍英辛苦了這麼久掙下的錢全都化爲烏有,怕她會承受不了。
於是,曾衛國便琢磨着跟方萍英說,“小方,你還是考慮一下,看看是不是要這樣冒險。”
桔子一直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對於掙錢,她沒有很大的野心,現在她和方萍英一起開了個服裝鋪子,一個月能分個幾百塊,好的時候上千塊,她就很滿足了。
她也勸着方萍英,“沒錯,嫂子,現在你一個月安安穩穩的掙這麼多錢不是很好嗎,開超市萬一虧了,你什麼事情都要重新再來。”
但方萍英卻是魄力十足,她笑着跟曾衛國他們說,“曾叔,桔子,你們放心,我既然能想出這個主意,就不怕虧損。”
頓了下,她又說着最壞的打算,“說句不好聽的,真的虧了,大不了就重新再來,我起初從家裡來到省城的時候還是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