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王富仁問道。
洛青青故作猶豫了一會兒,卻搖了搖頭,“王老爺,實不相瞞,我是準備種藥草,可是現在我還不太着急。”
“爲什麼不着急呢?既然有了想法,就要儘快去做。”
“因爲我是這麼想的,既然種藥草更容易賺錢,我不能一個人賺啊,我想着和我們柳樹村裡的村民們合夥種。”
“合夥種?”
“沒錯,現在村裡家家戶戶怎麼也都有幾畝地吧?到時候收了莊稼後,集中起來一起種藥草,豈不是更划得來?”
王富仁聞言,皺了眉頭,“洛姑娘,生意可不是這麼做的。你想想,用人家的田地,銀子都去了人家的錢袋,你還賺什麼呢?”
洛青青想了想,“唔,王老爺說得也有道理。”
“所以說麼,你還是得租田地,自己種不是?”
“那我當然想租五十畝,先租個五六年。”
王富仁樂了,“好啊,五十畝地,我王家就有,就在你們柳樹村的村口。這樣,我王家的地租價一直都是每畝地每年二百個銅板。你租五年的話,那麼應該是一百兩銀子。”
“啊?一百兩,這也太多了吧?”
“彆着急呀,洛姑娘,我給你便宜一些。五十畝地租五年,我就收你九十兩,你看如何?”
洛青青聽了還是搖頭,“不行啊,王老爺,還是多。”
“那,那八十兩,總可以吧。”王富仁咬着牙道。
“八十兩也不行。”
“你——”王富仁站了起來,“那你說,你說你願意出多少兩?”
洛青青弱弱的伸出兩根手指頭,“我只能出二十兩。”
“不行,這也太少了吧!”王富仁有些氣憤了,五十畝地租五年,這丫頭只肯出二十兩這是在耍他嗎?
看着王富仁不高興了,洛青青又試探着道:“王老爺,你聽我把話說完啊。”
“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雖然只能給你二十兩,但是我們可以合作的呀。將來我賺的銀子,我可以每年提兩成給你的。”
“那能有多少?”王富仁道。
“不少了,我現在還沒有種藥草光靠採藥就一天二百個銅板了,那麼我一年的收益就是六十兩,提兩成出來就是十二兩呢。何況,我現在還沒有種自己的藥草。”
“這麼能賺?”王富仁感到不可思議,“藥草這麼值錢?”
“可不,這還只是普通的藥草,要是種人參,種何首烏,你就想想,你就在家等和數銀子都行了。”
洛青青這麼一分析,王富仁轉而又樂了。
這洛青青說的很有對啊。想想這些日子,他們賣藥草的時候一來就是幾輛馬車,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要是不賺,她哪兒來的馬車。
王富仁越想越覺得對。當即一拍桌子,“好,那我就聽你的,五十畝地,租五年,你給我二十兩,剩下的,我就等着明年拿分成。”
“那咱們可就這麼說定了?”
“沒問題,來人,給我找賬房先生來,我要跟洛姑娘簽字按手印。”
說做就做,洛青青就在洛家跟王富仁簽了新的地契。
“王老爺,這銀子我還放在家裡,要不然,讓王管事的跟我們回去劃地,然後一塊給他?”
王富仁想了想,“不用他,我今天要親自去看看。”
天邊的雲霞燦爛如火,洛青青打頭,一連五兩馬車前後腳行駛過了村口的小橋,一塊停了在了山腳下。
這時候,正是村裡人下地幹活的時候。
小小山村裡,一下子停着五輛馬車,這些村民們豈會不湊在一起看熱鬧。
“喂,你們看,是青青家的馬車。”
“是呀,這咋停這了?”
“唉,那個人,好眼熟啊,好像鎮上的王財主。”
“不會吧,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這些人圍在一塊,眼睜睜的看着。只見王財主家的管事領着洛青青等人在量土地,不大一會兒後,李蕊兒還把村長李大勇給找了來。
劉大勇開始還一臉震驚,後面直接樂得合不攏嘴。
“這到底是咋回事?”馮大娘坐不住了,小跑着過去找到了自家的兒子,“喂,有才,青青和村長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馮有財十分激動,一邊說一邊比劃着:“娘,你還不知道吧?這片地,看見了沒有?這全部都讓青青妹子租下了,整整五十畝啊。”
“什麼?”馮大娘嚇得一個激靈,“五十畝。”
“是啊,我們要種藥草了呢。”
馮有財說着,不遠處有人跟他招手叫他過去。他趕緊道:“娘我先過去忙了。”
馮大娘迷瞪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我的媽呀,洛家這丫頭也要成小財主了吧?”
村裡的女人,向來舌頭長,一點小事就能傳的滿村子人都知道。何況是五十畝地這麼大的事情。
不過兩個時辰,這消息就在村子裡傳遍了。
不少在家歇着的老人小孩也跑出來看。
眼看着王管事量完了地,洛青青取來了一包銀子給王財主,王財主一行人就樂呵呵的離開了。
後面劉剛等人也把馬車駕走。洛青青和學徒們一行人從村口往家行。
這一路上,村裡的老老少少可都湊了過來。
各個都不可思議的看着洛青青移不開視線,就連曾經跟她不對付的趙大娘也滿眼的羨慕。
洛青青被他們看得都不自在了。
終於,不知道誰家媳婦先開了口,“青青啊,你這收藥點是越辦越大了,還缺學徒嗎?我弟弟也想去試試。”
“對啊,對啊,還有我兒子,我兒子也想去。”其他人緊跟着道。
洛青青聞言,停住了步子,“呵呵,各位大娘嫂子,我現在啊學徒就不收了,因爲已經夠了。不過呢,我那五十畝地要種的時候,肯定缺幫手。到時候,你們要是願意去,我喊你們去,一天五個銅板。”
“行,我們願意。”
村民們爭先恐後的追着,各種聲音響在耳邊,她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直到進了家門又鑽進了屋子,她才能夠稍微的清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