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東西確實是實實在在的丟了過去。
但既然沒有動靜,那便說明……
那死胎要不然就是被李蓉自己家的狗給叼了去,要不然就是被李蓉自己給撿回去的,總之這事兒最後還得她們自己來善後。
想來謝楓也是擔憂隔壁會出事情,今日早上走的也不像往常一樣早,倒是故意磨蹭了起來。
一院子的人,獨獨謝桃一個人昨天晚上睡的死,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是一概不知。
依舊天真爛漫的和哥哥嫂嫂有說有笑。
又問謝楓:“二哥,你今天有假麼,怎麼還不去書院?”
謝楓眼睛眨了眨,想了片刻才找到的藉口,而且還爛的很:“今天的粥很好喝,我要坐下來慢慢的品。”
謝桃聽了眉頭直皺,有些不解的問李玉嬌:“玉嬌姐姐,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讀書人身上的酸腐氣息麼,這個粥吃了多少年了一直都是這個味道啊,怎麼忽然就值得細細品味了?”
李玉嬌伸手在謝桃的鼻子上颳了刮:“就你懂的多,吃飯要吃那麼快做什麼,又不是趕着去投胎。”
謝桃哼了一聲,吃她的早飯去了。
*
等李玉嬌去了明善堂,便問賈三。
“賈師兄,這兩天有人來我們這裡抓過落胎的藥麼?”
賈三聞言,道:“我來翻翻賬本子。”
翻了一頁後,點了點頭:“是有人抓過,就前天快要打烊的時候,那時候你已經回家去了。”
“哦,”李玉嬌.點點頭,“是個胖胖的女人麼?”時間上倒是吻合的。
“不是,”賈三記得卻很清楚,“不是女人,倒是個年紀輕輕面相俊秀的男子。”
“年紀輕輕長相還俊秀的……男子?”李玉嬌眯了眯眼。
據她所知,李蓉嫁給布莊五十多歲的掌櫃做續絃,老頭的兒子如今也有三十多了,孫子也纔剛剛會打醬油的年紀。
如果說她的落胎藥是一個年紀輕輕且面相俊秀的男子幫忙抓的話,那麼很有可能那個人就是李蓉在外頭的姘頭了。
當然,那個年輕男人也有可能和李蓉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的話,想必爬牆進了她家院子的,也非那人莫屬了。
也不知道李蓉撿回那個死胎後,是不是還想幹點別的什麼。
下午明善堂沒什麼事情,李玉嬌打算早點回家,主要是想去街口領幾個人,削些尖銳的竹子給插在院牆上頭,結結實實的給糊住,這樣下次誰再往她家的院牆上爬,就叫他斷子絕孫。
只不過她去的時候晚了。
一般找活幹的各種泥瓦匠都是一大早就在街口等着的,她現在纔去,人家早就領了當日的工錢回家抱媳婦去了。
如此便只好作罷,打算明日早些時候再來辦這件事情。
不料回到家中,院子裡卻已經有人在做這件事情了。
幾個漢子爬上爬下的在忙活,院牆下面幫着遞東西的正是謝楓。
“阿楓?”李玉嬌走進院子,掃了一眼,問道,“你今天沒去書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