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儼之從牀上坐了起來,好笑的說,“要不然你還是先放開我吧?”
李玉嬌哦了一聲,立刻站起來後退了兩步:“對不起,我這幾天心裡憋的難受,睡的不好,我見到你手中包袱,料想你肯定是帶了消息回來的,沒想到心反而安定了下來,剛纔是我失態了。”
杜儼之彎脣笑了笑:“就知道你這些天過的一定不好,早知道就不叫醒你讓你睡個夠了,不過確實我這裡不大方便。”
杜儼之說着名,打開了就連睡覺都在緊緊抓在手中的包袱。
從裡面拿出一件衣服和一個帶血的平安符出來。
李玉嬌接過一看,她認得那平安符是她之前特意在寺廟裡求來給謝鶴江的,見了上頭的血,她的眉頭緊皺:“他到底還是受傷了,傷的嚴重嗎?”
“我也沒有見到,但是想必不輕。這件事情我沒有參與。他因爲得潶城的大小姐給你休書我是不信的,我去找過他,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卻是託我往後好好照顧你。我雖然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卻也沒有機會找他詳談。只知道他與得潶城的那位大小姐走的很近。”
杜儼之一邊說,一邊看李玉嬌的臉色:“師妹,雖然如此,但是我相信謝大哥和那個女人一定沒有關係的。你走後沒多久謝大哥就去了得潶城赴宴,他是一個人去的,我始終覺得事有蹊蹺,就偷摸跟着去了。當天夜裡,我親眼看見謝大哥殺了得潶城的城主和那位大小姐。
事發之後,我本來打算和謝大哥一起撤退,但是對方人多勢衆,我和謝大哥不是他們的對手。他說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活着出去的,所以就將貼身的平安符給了我,叫我帶回來給你。
很快,狄國的士兵就將得潶城圍了起來,據說是得潶城主有意謀反,所以城主一家全被誅殺,恐怕當晚也就只有我一個人提早逃出來了。
當夜主城被一把火燒了,連個屍體都沒有找到,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但隔日謝大哥卻就被打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可我不信,若他通敵叛國,爲什麼還要殺了得潶城的城主呢?”
“果然。”對於這個消息,李玉嬌並不感到十分驚訝。
因爲她始終記得謝鶴江所說,那個女人手中掌握着一條有關齊國國體的秘密。
李玉嬌猜測,這事勢必會對齊國造成威脅,所以知道那個秘密的人必須得死。
而且,這‘該死’的人也包括謝鶴江。
哪怕他冒死去殺了得知了那個秘密的得潶城城主和得潶城的大小姐,但是他依然得死,而且還被安上了那樣一個永世不得翻身的罪名。
呵呵,李玉嬌忽然替謝鶴江感到心涼,自嘲的勾了勾脣角。
杜儼之見她居然是這個反應,生怕她是受了刺激,急忙又道:“你先彆着急,我的話還沒說話,正是因爲沒有找到屍體,所以我並不相信謝大哥是真的死了。沒幾天,世子就也回京了,但世子身邊多了許多生面孔,我瞧着那應該都不是世子自己的人,倒像是被人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