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不知道,那得問她自己。”
杜儼之說着,看向李玉嬌,意思是不打算再瞞着了。
李玉嬌此刻已經把自己臉上的淚痕都收拾好了,她朝杜儼之搖搖頭,又給他使了個眼色。
杜儼之只好聽話的把謝鶴江的那個小僕給叫了過來,又對謝鶴江道:“對了,我直接就來你這裡了,還沒去見過世子呢,讓你這裡的小兄弟帶我過去吧。”
“嗯。”
“那我一會兒再過來看你。”說罷領着那小僕走了出去。
李玉嬌也趁機躡手躡腳的跟了出去。
待到走遠了,李玉嬌才彎腰把鞋穿上。
那小僕訝異道:“你們來的明明是兩個人,爲什麼要騙謝大哥呢。而且,而且這位夫人還哭的這麼厲害。”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沒聽過麼,這就是他們家裡的經。”杜儼之有些好笑的說,“一會兒問你到底來了幾個人,你可要順着這位夫人、千萬不要說實話啊。”
“那這也不好吧。”
李玉嬌抽出帕子在臉上擦了擦:“到時候我會親自跟他說的,現在你先帶我們去見世子。”
“好。”那小僕偷偷瞄了一眼李玉嬌,心道這位夫人真厲害,剛纔哭的都沒了聲兒,這會兒整個人就跟沒事兒人一樣,怎麼修煉到的。
倒也沒多問,領着人就往前頭去了。
杜儼之和李玉嬌兩個走在後頭,看李玉嬌一副皺眉不展的樣子,就問她:“你這又是何必呢,剛纔就說你也來了不挺好的,現在兩人就已經坐下來摟摟抱抱了。”
李玉嬌吸了吸鼻子:“不假裝沒來過怎麼能聽到他心裡的話,我不論好壞什麼事情都跟他講,可是你也看見了,在他那裡,我們就只是能同甘卻不能共苦的人。”
“不是啊師妹,這話你也不能這麼說,換做是我,我也不想我的女人天天爲我以淚洗面啊,如果一個善意的謊言可以讓她過的開心一點,我寧願撒謊,哪怕是彌天大謊。”
“也許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吧,就好像你們男人都是內斂的,不喝醉了酒就不會變話癆,當然你除外。可是我們女人就不一樣,什麼都愛找個人說,不管是高興的還是不高興的。因爲很多事情不是一個人自己就可以悄摸摸的解決了的,必須要兩個人坐下來一起好好的商量才行。”
“唉,你看你平時多聰明,怎麼在這件事情上就較真了呢?他不也說了等大夫給眼睛下了定論以後就回去好好的和你商量嗎。”
“誰知道,如果真的以後都看不見了,說不定回去直接帶我去找媒婆呢。就跟我說什麼,我是爲了你的幸福着想,但是他也不想想,也許不是和他在一起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幸福了呢。”
杜儼之卻是被逗笑了:“帶你去見媒婆,真虧你能想的出來。”
“這個真說不準!”
“那你想怎麼樣?”杜儼之停下腳步,定定的盯着李玉嬌看。
“我還能怎麼樣,當然是留下來照顧他了!只不過他說不想我看見他現在的樣子,那就當我沒來過好了,反正他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