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大王子落井下石的話,烏尚書陰冷的眼神冷冷的朝着大王子看過去,讓大王子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突然浮起了一絲不安。
李月看着烏尚書那陰毒表情,心裡猜測着,這烏尚書看來是要破罐子破摔了?這是打算反咬大王子一口了?李月一臉期待的看向那烏尚書。
果然沒讓李月失望,這烏尚書陰冷的眼神瞪完了大王子,便在大王子團浮現的不安,開口咬牙切齒的說道,“大殿下這般說是什麼意思,不能撇開關係麼?”
大王子硬着頭皮開口應道,“當然,證據確鑿,三弟雖身爲王室公子,卻也不能無視王法爲所欲爲。”
烏尚書一聲冷哼,陰冷的視線終是從大王子身轉開,擡頭看向坐在首位沒有說話的燕王,抱拳開口說道,“王,這刺殺長安郡主跟李雲公子之事,可不光只是有罪臣的人,罪臣手裡有證據,大王子也是有派了刺客去的。”
聽的烏尚書突如其來的話,大王子略顯慌亂的道,“大膽烏胤,真真是死到臨頭還隨口亂咬人,父王,他定是因爲記恨兒臣找出了他刺殺郡主和李雲的證據,才反咬一口陷害兒臣。”
烏尚書一聲冷笑,開口說道,“是不是反咬一口陷害大殿下,相信王看過了證據之後,自有定奪,四殿下,罪臣交給你的證據,你也不要顧忌兄弟之情藏着了,還是交出來吧。”
四王子眼看着烏尚書的大勢已去,原本是不打算再插手這件事情,自保爲,至於大王子妃參與刺殺這事兒,倒是可以留在手裡,到時候還能當做把柄威脅大王子,可如今聽的烏尚書這樣說了出來,看來是要跟大王子拼個魚死破了,心裡略一思索,扳倒這一直正對他們的大哥也是不錯,便站了出來。
四王子站出來,朝着首位的王抱拳施禮,一臉難過的開口說道,“父王,原本刺殺案牽扯到三哥,兒臣甚是難過,當烏尚書送來了大哥參與的證據時,兒臣想着三哥已經牽扯來了進去了,若是大哥也牽扯其……他們都是兒臣的兄弟啊,兒臣並非有意要包庇大哥,請父王恕罪。”
四王子說完,終是從懷裡掏出來一個信封,朝着首位的燕王雙手託舉起來。
對於大王子這一番兄弟情深的言論,燕王沒有表態,臉沒有過多的表情,眼神淡淡的看着四王子,開口朝一旁的關海說道,“去將證據給寡人呈來。”
大王子嚇的終是前跪在了地,開口說道,“父王,兒臣絕對未做過此時,再說兒臣跟郡主和李雲公子關係要好,怎麼會派了刺客氣刺殺他們,這絕對是他們想要誣陷兒臣的。”
聽的大王子這一番自我辯白,燕王似乎完全沒聽見一般,絲毫不受影響,只是看着關海下去接過了四王子手裡的信封,然後拿過來遞到他手裡,然後展開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不客氣的朝着大王子丟了過去,冷冷的開口說道,“自己看看吧,證據確鑿,蓋着你的印章。”
大王子假裝不知情的撿起那一封信,看完之後說道,“父王,這並非兒臣的字跡,這絕對不是兒臣做的,一定是有人偷了兒臣的印章寫的信,四弟,誰都知道你跟三弟和烏家走的近,你這是要聯合了烏尚書陷害大哥麼?”
四王子一臉失望的看着大王子,“大哥,四弟顧忌兄弟之情包庇大哥,沒想到大哥會這般冤枉四弟,即是這樣,四弟讓大哥心服口服吧,父王,可否讓兒臣傳喚人證?”
得到首位燕王的頷首,四王子才轉頭朝着門口的御林軍的陳副教頭說道,“麻煩帶了人證來。”
隨即這陳副教頭便下去,沒一會兒帶了個小丫頭,戰戰兢兢的來了這朝堂之。
李月在心裡忍不住冷笑,這明明證人都準備好了,還說什麼兄弟情深,想要包庇大哥,演戲也不走心一點,還真真是可笑。
等到那小丫鬟顫抖着跪下給首位的燕王行過了禮,四王子纔開口說道,“說說你是何人,你知道的關於刺殺長安郡主的事情吧。”
那小丫鬟顫抖的聲音跪在地,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奴婢是大王子妃身邊的大丫鬟,信、信是奴婢傳的,夫人說,說李雲李公子,跟九殿下和十三殿下要好,會、會攔了大殿下的道,必須除掉。”
大王子看着那小丫鬟,眼裡快速閃過一絲陰沉,隨即便一臉吃驚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小丫鬟膽怯的看了一眼大王子,但是想着自己若是不說實話的下場,最終還是轉開了視線,然後快速的點了點頭。
大王子當然是認識這個丫頭的,他跟大王子妃成親幾載,這是大王子妃身邊時常進進出出的丫頭,不管怎樣都有印象,看着小丫鬟都不看自己一眼,看來這小丫鬟是徹底的被收買了,大王子便轉頭朝着首位的燕王委屈的說道,“父王,這事兒兒臣真的是不知啊,這肯定是嫣雪擅自爲知,跟兒臣絕無關係。”
那跪在一旁的烏尚書冷冷開口,“大殿下可真會說話,這麼大的事情,大王子妃會擅自做得了主?說出來可沒人會信,沒想到大殿下真是絕情呢,出了事情,卻是將所有的責任推到自己妻子的身。”
聽的烏尚書的話,燕王看着大王子的眼神更冷了幾分,大王子卻是將頭轉向李雲跟李月,開口說道,“郡主,李兄,你們是知道的,這事兒都是周嫣雪所爲,跟本殿下毫無關係。”
李雲眼神淡淡的掃過大王子,開口說道,“大殿下說笑了,我跟月兒怎會知道是誰所爲?”
大王子此時終於明白了,即便這件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所爲,他如今也是有理說不清了,因爲周嫣雪是他的妻子,他們本是一體的,沒有人會相信他是無辜的,看着好些人眼裡不屑的眼神,他便知道自己說是周嫣雪所爲,大家反而跟烏尚書所說的那樣,是自己沒有擔當的將責任往周嫣雪身推。
大王子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坐在首位的燕王身,很是委屈的開口說道,“父王,您要相信兒臣,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兒臣所爲,都是周嫣雪自作主張。”
燕王冷冷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大兒子,原本不喜大王子的燕王此時看着他眼神更是冷了幾分,冷冷的開口說道,“嫣雪是你當年硬要跟寡人求娶的妻子,此時這種作爲,真是讓寡人覺得心寒。”
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大王子,聽的燕王的話,終是明白,不會有人信他的,此時的大王子,恨不得將周嫣雪抽筋剝皮,原本大好的形勢,徹底的被周嫣雪毀了,而此時朝堂被大王子才拉攏的大王子黨,原本是剛建立的關係,終是脆弱的不堪一擊,沒有一個人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替大王子辯解一句。
大王子終是聲音顫抖着開口,“是兒臣管教不利,讓嫣雪做出這種事情,請父王責罰。”
之所以聲音顫抖,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憤怒和不甘,原本眼看着扳倒了烏家,自己卻因爲周嫣雪莫名其妙的也搭了進去,大王子心裡總覺得,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再操控一切。
燕王冷冷的開口,“你也跟老三一樣,呆在家裡好好反思,等候寡人發落吧。”
大王子擡頭看向燕王,看到了燕王眼裡的冷光厭惡和不滿,一直以來,父王對自己的一幕幕情形都開始迴盪在自己的腦海,自己的父王從來都不喜歡自己,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即便是看向自己,也總是充滿了厭惡,他明明是長子,是老大,這大燕的一切原本該屬於他,但是他卻要不停的爭取,還能爭取到燕王那一點點的放在自己身的目光。
或許這一切都是父王在背後操控,父王的眼裡一直都只有十三,肯定是父王,大王子低下了頭,在沒有人能看見的臉,充滿了恨意,心裡暗自下定了決定,是他的,他一定要全部都奪回來。
燕王沒聽見下面大王子的回答,再次冷冷的開口,“怎麼?是還有什麼不滿?”
大王子終是從自己的思緒回過神來,說話的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淡淡的開口,“兒臣知罪,任憑父王責罰。”說完之後便站起身,規規矩矩的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不再說話,似是真真悔悟了一般。
看着大王子沒有在推卸責任,燕王總算是滿意了些,轉頭看下了還跪在下面的烏尚書,開口說道,“烏胤,寡人念你是寡人的岳父,便從輕發落,沒收家財,烏氏一族貶爲庶民,發配邊關,其他幾人交由刑部,依罪論處。”
那烏尚書聽的燕王的話,頓了頓,纔開口應道,“謝王恩典。”
燕王朝着一旁的刑部徐大人說道,“徐愛卿,這件事交給你了。”
被點到名的刑部徐大人站出施禮應下,“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