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去死了?
這裡可是絕命河啊。
誰都知道來到這裡一定會沒命,沒人敢輕易靠近這裡,別看這裡有堤壩圍着,可是這堤壩因常年失修,早就已經破舊不堪,難道沐小小真的是……
“錦年,這些人或許是騙你的,我們在去找找,一定可以找得到的。”
顧宇浩想着要怎麼來跟他講,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誰都沒想到的。
“錦年,你要去哪?你忘了無遂還在書社嘛?那些人既然能夠找到我,自然也能找到無遂,你現在不回去,你讓無遂自己一個人他該怎麼辦?”
韓錦年原本打算離開,他想要去找沐小小,可是最後卻因爲顧宇浩的一句話而改變了主意。
是啊,現在沐小小生死不明,要是連兒子都出事了,那該怎麼辦?
韓錦年是被顧宇浩拉回去的,這一路上,他的行爲舉止都在訴說着他的抗拒。
韓錦年壓根不知道該要如何面對韓無遂。
看着韓無遂的眼神,他就覺得自己非常的對不起他。
果然,韓無遂這麼晚了也還沒有休息,而是一直都在等着他們。
見到韓錦年的時候,韓無遂高興的小跑着過去。“爹,你回來了。”
韓錦年把韓無遂抱在自己的懷裡,感受到韓無遂的體溫後,他的心情卻越發的低沉了。
他要如何面對孩子啊?
“爹,娘呢?娘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啊。”
沐小小……
“遂兒,你娘她……”
韓錦年剛打算開口,卻被顧宇浩給攔住。
“無遂,你娘見到她的孃家人了,你也知道你孃的家裡有個繼母和繼妹,那兩個壞人還想把你娘給趕走,但是你娘這次找準了機會,已經回到沐家去了,這次一定要把沐家給奪回來,所以你最近都見不到你娘了。”
韓無遂眨巴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在聽到顧宇浩的話後,又看向了韓錦年。“爹,真的是這樣嗎?”
他並不是不信任顧宇浩,他只是心裡總是有些不好受,就好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樣。
從今天晚上開始,韓無遂就覺得自己的心口那裡好像是缺了一塊,他感覺到了失去了什麼,這次沒有見到沐小小跟着一起回來,讓他很是恐慌。
他在一遍又一遍的確認着,只希望這一種感覺是假的。
爲了能夠讓孩子可以安然的度過,所以韓錦年還是說謊了。
他點了點頭。“是,你娘回到你外公家去了。”
“你外公在你娘剛嫁給我的時候就去世了,那家裡的人都不希望你娘回去,所以你娘這次回去也是爲了要把之前你外公留給你孃的東西帶回來,我們要在這裡等你娘回來。”
既然韓錦年都這樣說了,那韓無遂也就乖巧的點了頭。
“爹,娘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啊?”
韓錦年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應該會很快吧,畢竟有遂兒在這裡,你娘不會離開很久的。”
自從今晚之後,韓無遂就更加的粘韓錦年了,基本時時刻刻都想跟韓錦年在一起,更甚至是一會見不到都會眼眶發紅。
“遂兒,怎麼了?”
韓錦年抱着韓無遂,看着他這失神的樣子,韓錦年的心很疼。
“爹,我想娘了,娘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啊?”
這樣已經是第三天了,這三天的時間,他每天都在想念着,每天也都會問出這樣的一句話,可是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告訴他一個準確的消息。
“遂兒,你有你的家,你娘也有自己的家啊,就像是我一樣,你孃的父親也是她的親人,你外公去世了,家裡被一些壞人霸佔,你娘是一定要奪回來的。”
韓錦年也是再這樣欺騙自己的,只要自己不去那邊看,他就一定不會知道那樣的真相。
韓錦年說完後就見到了韓無遂的眼睫毛上掛上了一些淚珠。
這孩子最近怎麼老是哭,每天夜裡都會哭,可韓錦年卻也無可奈何。
“爹,我們去找娘好不好?讓娘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萬一娘被欺負了怎麼辦?萬一娘自己一個人沒辦法怎麼辦?有爹幫忙,娘肯定會很快就好的。”
韓錦年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遂兒,你要是過去了,你就是你孃的軟肋,你難道想要讓那些人抓住你來威脅爹孃嘛?”
韓無遂雖然年紀小,可卻很懂事,現在韓錦年這樣說,那韓無遂就能明白。
從今天開始,韓無遂再也沒有說過要去找沐小小的話,可他卻每天都會在院子裡站很久,每次的眼神都是盯着大門口那邊看去。
過往的人都會落入他的眼中。
小丫頭從外面進來,見到韓無遂自己一個人站在這裡,她抿了抿脣,有些心疼。“無遂少爺,你怎麼還站在這裡呀,要不還是趕緊進去吧?”
韓無遂聽到小丫頭的話後,搖了搖頭。“姨姨,我要在這裡站着,等孃親回來後,孃親第一眼見到我一定會很開心的。”
小丫頭聽到韓無遂這童真的話後,她的情緒都有些繃不住,眼眶紅紅。
她並不知道沐小小出事了,只知道沐小小把這麼一個小孩子給丟下了。
從那天之後,她就沒有見到過沐小小了,大家都在猜測着,是不是這個沐小小自己一個人溜走了。
“無遂,這天這麼冷,你就算是要等你孃親也要多穿一些呀,你看你現在,這小臉都紅了,要是等你孃親回來,肯定會很心疼的,你聽姨姨的話,先去屋子裡暖和暖和好不好?”
韓無遂看了看小丫頭,又看了看大門口,他一句話沒說,卻急匆匆的回了房間。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韓無遂穿了一件小襖又再次跑了出來。
“這是娘給我做的,等娘回來後,見到我穿着這件衣服一定可以認的出我的。”
大門口,韓錦年就站在門外,聽到韓無遂的話後,他只覺得胸口發悶,隨後只覺得心口一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顧宇浩從後面趕來,見到他的身形搖搖欲墜,趕緊伸手把他攙扶着。“錦年,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