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時的祁忠勳正值事業得意之時,但是這一噩耗,卻讓他整個人都像是一下子老了幾歲,對着墓碑忍不住老淚縱橫。
子言擡起頭,一雙靈動大眼睛倔強的看着他,“我可以回答不嗎?他們是我的一切,我不想失去他們。”
“好。我不強迫你。”祁忠勳出奇的沒有強迫子言,而是給了她一個號碼,“這是我的號碼,你想通了,可以找我,有什麼需要,也可以找我,我隨叫隨到。”
當時,接過這個號碼的子言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沒多久,你就出事了。”
說到這,許清涵看了一眼祁逸宸。此刻他已經把第一道菜做好盛了出來,開始做第二道菜了。
“子言沒有告訴我你出了什麼事,但是她只說,她沒有辦法保護你。或許回到塵世,有祁忠勳的保護,對你來說是最好的。於是她就打了這個電話,三天後祁忠勳就應約而來。帶走了你和小陌。也帶走了子言。
原本以爲這一切可以就此結束了,沒想到真正的噩夢卻只是剛剛開始。
回到了祁家老宅以後,子言用自己精通的風水之術指點了一下老宅的風水和祁氏大樓的選址,很快祁氏就比以前更加強大。也在這個時候,子言發現了一些問題。其實祁忠勳也發現了,那就是,祁嘉誠,會邪術。
子言從他的身上找到了一些當年殺死祁嘉銘的證據,可是就在她要揭發他的一刻,村子裡,出事了。
子言將事情潦草的告訴了祁忠勳就迅速的趕回了村子,回到那裡的時候,整個村子已經不成樣子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而他們曾經住的那個大宅子也被燒燬,整個村子,沒有了一個活人。
子言聞到了那股腥臭的屍體味,心咯噔一下,迅速跑到祁嘉銘的葬身之處。卻發現,那埋葬他屍骨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洞,而壓制在他棺材之上的兩道符咒也神秘的消失了。
“銘。銘。”子言瘋狂的叫喊着,希望能在這村子裡找到他的身影,但這空蕩的村莊裡,卻沒有任何迴應。子言頹廢的癱坐在地上,握緊雙拳,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子言迅速回頭,下一秒就看到了已經幻化成殭屍的祁嘉銘。他面容猙獰扭曲,十分可怖。
“銘。”子言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的一眨眼,剛剛還是殭屍模樣的祁嘉銘,下一秒卻如同他們初見時那般。子言再次看到那熟悉的容顏,忍不住流出了淚水,她從地上爬起,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顫抖的伸出手,想撫摸一下這個自己好久不見的愛人,“銘,你醒了?”
“癡兒,還不快快醒來。”突然,如洪鐘般的聲音響起,緊接着閃過一道黃色的符咒,子言感覺有一股舒服的冰涼感從頭頂流下,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了。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是祁嘉銘沒錯,卻不再是曾經自己認識的祁嘉銘。
“旱魃!”子言語氣驚恐說道,“怎麼會這樣?”
子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正常來說殭屍分五個等級,第一級別是“白僵”,屍體入養屍地後,一月後渾身開始長茸茸的白毛,這類殭屍行動遲緩,非常容易對付,它極怕陽光,也怕火怕水怕雞怕狗更怕人。
第二級別是“黑僵”,白僵若飽食牛羊精血,數年後渾身脫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幾寸長的黑毛,此時仍怕陽光和烈火,行動也較緩慢,但開始不怕雞狗,一般來說黑僵見人會迴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廝打,往往在人睡夢中才吸食人血。
第三級別爲“跳屍”,黑僵納陰吸血再幾十年,黑毛脫去,行動開始以跳爲主,跳步較快而遠,怕陽光,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
第四級別爲“飛屍”,由跳屍納幽陰月華而演變,飛屍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幾百年的殭屍,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吸食精魄而不留外傷,已經算是殭屍之王了。
第五級別的殭屍名爲“魃”,是飛屍吸納精魄數百年之後,吸收了足夠的日月精華後,再經過特殊的天時地利人和才能幻化而成。
旱魃的相貌十分猙獰,青面獠牙啖人羅剎,還能變幻身形相貌迷惑衆人,上能屠龍旱天下能引渡瘟神,十分強悍,可以說,非常難剷除。
只是能幻化成旱魃的殭屍十分少見,能到飛屍就已經是極限了。要變成旱魃,還要經歷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之久。祁嘉銘才死了僅僅五年,怎麼可能幻化成旱魃?這也是子言驚訝的原因。
“他很不巧,死於陰年陰月陰日,又埋在了這養屍地。”這時,身後又響起了那個聲音。子言回頭一看,是一個長相大概40多歲的男人。但是子言感覺到了他身體內充盈的靈力,大概算了一下他的年齡,應該是個道行很深的道友。
“我要怎麼做?”子言沒遇到過旱魃,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問問道友,一起研究研究也好。而這時,祁嘉銘已經如風一般的離開了。
“他剛幻化成旱魃,吸收人的精血還不足,腦子還有些混沌,我們需要利用他這個脆弱的時候,除掉他。”這個男人說道。
一說除掉他,子言的心就一痛。她低下頭,“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大家都叫我張三。”男人仙風道骨的回答。
“張三?”子言輕輕搖頭,“張三叔,有別的辦法嗎?他是我的丈夫。”
“你的丈夫?”張三輕笑着,“你聽過旱魃有恢復的嗎?”
子言搖頭,她確實沒聽過。從小她讀過很多典籍,裡面對旱魃的描寫只是短短的幾句。因爲見過旱魃的人幾乎都喪命了,他就是一個神秘的存在,絕對的強大,也絕對的殺戮。
“他已經不是你的丈夫了,他是旱魃,殭屍之王。”張三神色凝重,“這個村子已經被他毀了,若是出去,這個世界都可能被他毀了。你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