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墨拍了拍許清涵的肩膀,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用,我在這陪他。”許清涵轉頭看了一眼白悠墨,“謝謝你墨墨。”說完,又將頭轉向守護的方向,不再言語。
白悠墨知道許清涵很倔強,也就不再勸她,而是坐在房間裡,守着他們兩個人。
而溫潤站在門外呆愣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他走去客廳,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杯紅酒,靜靜的喝着,腦海中閃過思緒萬千,眼眸裡更是閃動着不知名的光彩,有喜歡,有疲憊,更多的,卻是無奈。
突然,他瞳孔微縮,眉頭皺緊,隨後又鬆弛開來,眼神瞬間變得犀利陰狠,帶着一股無法平息的怒氣,桌上的酒瓶,一下子被他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讓別墅內的幾個僕人都嚇得低下頭,不敢說話。
而樓頂的白悠墨也聽到了這個聲音,眉頭皺了皺,便繼續爲小守護擦着汗。
“你過來。”半晌,溫潤開口,叫來了門口的那個僕人,“小少爺和少奶奶去了哪裡?”
“我,我,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們在小島裡玩歷險記,不讓,不讓我們參與。”僕人戰戰兢兢的回答,生怕哪句話說錯了被定罪。
“歷險記?”溫潤勾起脣角,眼神裡閃過一絲玩味,“不讓你們參與?”
“是!”
“是什麼?不讓你們參與你們就不參與了?我養你們幹什麼吃的?”溫潤拿起手中的杯子又扔了過去。
這次杯子的力度和角度穩準狠,一下子就打在那個僕人的身上,杯子瞬間碎裂開來,劃傷了他的手腕。
“少爺,少爺,我知錯了。”僕人撲通就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請求原諒。誰都看得出溫潤是動了真氣,溫潤這些年的所作所爲他們也看在了眼裡,簡直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而他做這些壞事,也是有恃無恐,不怕受到懲治,因爲沒人能證明是他做的,即使發現了是他,也一定會有替罪羊出現。
“錯了?”溫潤聽到這兩個字,突然起身,眼睛熠熠發光的看着他。
“是,錯了,真的錯了。”僕人連忙磕頭,承認錯誤是讓少爺最好的消氣方式,這是正常人的理論。可是溫潤現在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他心理變態啊親!
“既然錯了……”溫潤深吸一口氣,嘖嘖的搖頭,“就要接受懲罰。”
說完,溫潤黝黑的眼眸就死死盯着僕人,就像是獵物盯着食物那樣。下一秒,僕人就痛苦的捂住了胸口,整個人睜大了眼睛無力的倒了下去,肉身瞬間變成了骷髏。
當然,這一幕,沒有任何人看到。
溫潤嘴角帶着不屑的笑意走到僕人身邊,一揮手,他僅剩的白骨就變成了碎末,融入了地下,沒留下任何痕跡。
“今天真掃興。”溫潤吹了吹手上的灰塵,轉身回了房間,沒有再出來。
……
而白悠墨這一忙就是五個小時,經過她的不懈努力,小守護終於退燒了。
“柒柒,別擔心,守護退燒了,你看,他睡得多香。”白悠墨儘量將語氣放輕鬆,她看得出許清涵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謝謝你,墨墨。”許清涵回過了神,看着眼前這個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好友。她心裡真的很感動,每次有事,她一定都在。許清涵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用力的擦了擦,“真的謝謝你,墨墨,你去休息吧。我可以的。”
“還是我陪你吧。”白悠墨擔心許清涵一個人應付不來,怎麼說她現在也是個病號。
“不用了墨墨,快去休息吧,快去吧,別讓我爲難。”許清涵拉過白悠墨的手,笑着搖頭。
白悠墨抿脣思考了一下,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她當然要離開了,溫潤說過晚上讓她去他的房間。雖然好閨蜜有難她不應該這麼重色輕友,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去。
她,想他了!
白悠墨來到溫潤房間門口,不由的開始緊張。她擡起手又落下,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他會不會已經睡了?
應該不能,他應該在等自己。白悠墨想來想去,手不受控制的就敲了下去。
聽到聲音,她趕緊收回手,低下頭,害怕他出現,又期盼着他的出現。
幾秒種後,門開了。
白悠墨看到門前那雙精緻的皮鞋,看樣子他還沒睡!白悠墨心裡有些小驚喜,她慢慢擡起頭,咬着下脣,“那個,我來是想告訴你守護的燒退了。”
白悠墨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說,或許她找這個藉口,只是爲了讓她的到來理由更正當一點。
“嗯。還有別的事嗎?”溫潤的聲音很冷,帶着絲絲的不耐煩。
白悠墨聽他這麼說,有些驚訝,也覺得有幾分陌生,她擡起頭,見到溫潤冰冷的眸子,忍不住抱緊了雙臂,“沒。”
她說完,溫潤就轉身就想要關門。
白悠墨鬼使神差的伸手擋住了即將關上的門,羞澀的開口,“不是,不是你讓我來的嘛?”
“我讓你來的?”溫潤疑惑的重複了一句。
這時,他似乎想起來什麼,冷笑一聲,“去陪着許清涵母子吧,今晚我沒興趣了。”
說罷,門咣噹一聲就關上了,沒有絲毫的留戀,也沒有一絲遲疑,冷冷的,不帶有任何的溫度。
白悠墨的心突然涼了半截。
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他們還做了那些難以啓齒的事,怎麼只是五個小時,就變成了這樣?一定是因爲守護髮燒的事情讓他心情變差了,白悠墨一直這樣安慰着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疲憊的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半睡半醒之間她聽到耳邊隱約的吵鬧聲。
……
“爲什麼這麼對他?”
“今晚我沒處去,難道你想讓我陪你一起玩?你不介意嗎?”
……
白悠墨很好奇這是誰在正常,這小島上根本沒有別人啊,她想起身去查看一下。可是眼皮沉重的根本擡不起來,努力了好久,她都動彈不得。白悠墨想了想,便釋懷了。或許自己是在夢裡,迷糊間,她就再一次沉睡過去。
……
而此時的B市,祁逸宸正焦躁的敲打着鍵盤,他的心裡隱約有些許不安。
隨着他落下最後一個鍵符,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了那副剛剛從衛星上檢測到的最新歐洲大陸精細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