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鄭哥哥在後面呢,你別擔心。”
魏紅看見她的頻頻回頭,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你在看回去我都要擔心你把自己的脖子擰斷了。”
夏和點了點頭,在他們走到了有光源的地方之後,魏紅終於交代了事情經過。
“你提醒得對,我是該早點注意阿忠那個小子的。”魏紅在牆邊蹲下,慢慢擰開安裝在牆角下的水龍頭。
南城街區的部分住戶喜歡在樓下安裝一個水龍頭,方便他們洗車或者開早餐店的洗菜洗碗之類的。魏紅擰開水龍頭把手上的血跡清洗乾淨,然後掬起一些水隨意的潑在臉上。
夏和站在一邊默默的看着她,知道即將聽到一個跟電影故事裡差不多的狗血故事。
沒辦法,即使她知道這是真實的生活,但是她身邊的一切都是這樣,似乎是正常的,又似乎沒有一個人是在正軌上的。
魏紅甩了甩頭,把頭髮散開,不知道她在哪找來了一條毛巾,隨意擦了擦手掌,然後把毛巾掛在路邊的樹上。
“我哥不是把街尾的酒吧交給阿忠管理了嗎,開始的時候都還老老實實的,每週都把賬本好好的交上來,手上的人也還算服氣他。但是沒多久,他慢慢把我哥的人都換了,換成自己的人。因爲賬本沒有問題,我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魏紅撕開自己的外套,只穿一件小吊帶,把外套卷巴卷巴扔到路邊的垃圾桶裡。
夏和一直在她身邊,不說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魏紅知道她在聽,也不怕說給她聽,畢竟自己和夏和沒有根本的利益衝突,即使有所交集,她們最終還是各過各的。
“而且他還很會裝乖,酒吧從來沒有違禁的東西,管理得幾乎都不像是我哥的風格了。我哥也是很奇怪的,從來都不去看他,到最後阿忠真的,完全不像他。”
“阿忠怎麼樣我都無所謂,最讓我覺得難過的是,盧月琳那個傢伙,她居然和阿忠聯手起來搞我。”魏紅一直都很平靜,不知道是因爲事情得到了解決還是因爲所有的情分都已經盡了。
夏和遞了一顆糖過去,昨天她去超市的時候多了一些零錢,她嫌棄整理零錢麻煩,就買了一些糖,塞在包裡一直沒有動過,沒想到現在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魏紅也不客氣,三兩下撕了包裝,把糖扔到嘴裡嚼得咔咔響。
“那些看似清白的賬,其實底下多得是黑賬,各種酒肉交易,各種違禁品的交易,然後他把黑賬匿名交了治安,酒吧被封了。因爲酒吧是我哥名下的,所以我哥那邊受到了一些影響,現在他又找人來整我了,雖然我名下什麼都沒有,但是知道的東西也不少。至於盧月琳,我覺得她是腦子被驢踢了,加上你的事情,她有些瘋魔了。”
夏和無語,怎麼這都能牽扯到自己?她明明很認真的在扮演一個路人的角色。
不多時,那個魏紅經常提到的酒吧就出現在夏和的視線裡,如酒吧的名字一般,酒吧就處於街尾,可能是最近出了事,旁邊的酒吧也被迫停業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