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略帶歉意的笑了笑,然後起身去接電話。
知道他電話號碼的人,其實也不多,除了父母以外,那就是李若顏,程可淑,蘇小小,劉磊等有限的幾人,他爸媽要打電話應該不會這個時間段打,而程可淑只會發短信問候,劉磊更不可能,他自己又沒有電話,就算是有,平時沒有要緊的事情也不會打給他。
不過,就這樣亂猜的話,也不是一個事情。
蘇燦直接接聽了電話,而坐着的三個女生則各表現出不同的態度,秦菁菁尖着耳朵聽,唐瑩主動避開聽到,樑依繼續帶上耳機。
“蘇小燦,你在幹嘛呢?”
電話裡面傳來清脆的女聲像一股暖流,一下就讓蘇燦愣住了,很熟悉,彷彿很久蘇小小俏皮的打招呼還在昨日。
而蘇燦的這副表現落在秦菁菁的眼中,越發覺得像他這種富家少爺的人肯定是有故事的。
“噢!”蘇燦低噢一聲,那哐當哐當的火車聲將他從回憶的幕景裡面落出來,冰冷而殘酷,他背靠着顫巍巍的車廂壁,柔聲道:“在火車上。”
上海魔都某一棟商品樓房裡,明晃晃的燈光從窗外透出來,星夜絢燦。
這間臥室裝修簡潔,牆壁潔白,放了一個衣櫃,書桌,然後書桌上面是懸在牆壁上的書櫃,白熾燈散發出柔和的燈光籠罩了整間臥室。
穿着粉紅睡衣的蘇小小趴在軟綿綿的牀上,兩條雪白滑膩的腿時不時動一下,昂着臉龐,那柔順烏黑的頭髮絞纏在腰間和胸前,巧笑晴兮的眼眸一眨一眨,怎麼看怎麼誘惑。
還有隨着纖細腰身動一下的時候,那春光乍泄的雪白,都足以讓許多男生流鼻血。
“我就說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呢?原來是在火車上。”蘇小小恍然大悟,微翹雪白的下巴,像只狡黠的小狐狸,“這是準備去哪裡啊?”
蘇燦頓了頓,和蘇小小說話,原本有些疲憊的感覺似乎也一掃而光了,笑了笑說道:“去衡山呢。”
“南嶽那個?”
“嗯。”
“哈哈,玩的開心呀,我……”蘇小小還沒說完聲音低了下來,隨着就嘟嘟兩聲忙音掛斷了電話。
蘇燦莫名其妙,不知道蘇小小怎麼掛斷電話了?等他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不通了,顯示爲你撥打用戶已關機。
難道是因爲在火車上面,信號不好的原因麼。蘇燦有些納悶,好不容易時隔這麼久,蘇小小打了一個電話過來,這裡要說一下,蘇燦打蘇小小的電話從來都沒有打通過。
“怎麼?電話打完了啊,是哪個小姑娘找你呀?我可是聽得清楚,是一個女聲噢。”秦菁菁眨眨眼睛。
而唐瑩和樑依兩人的目光都投射過來了。
“嗯,我好朋友。”蘇燦點頭道。
“這麼晚還打來電話問候,恐怕不是好朋友那麼簡單的關係吧?”秦菁菁似笑非笑。
蘇燦皺眉,有點反感秦菁菁問的這麼詳細,畢竟這是自己的私事,你一個在火車上的陌生人,問那麼多幹嘛。
所謂的情商低,就是說秦菁菁。
唐瑩等人拉了秦菁菁一下,知道蘇燦臉色有些不對,於是秦菁菁也就低嘁一聲,自討沒趣的繼續化妝了。
蘇小小那邊,她原本還在打電話,就聽到有腳步聲過來,一聽這沉重的拖鞋聲,肯定是自己老爸,哪裡還敢和蘇燦繼續打電話。
直接就把電話關機了,然後藏在枕頭底下,眼疾手快的從桌面上拖過來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看起來,果然她剛翻開書本,蘇解東就“嘎啦”一聲推門進來了,看到蘇小小這麼晚了還沒睡,就說道:“女兒啊,你還沒睡呢?我就說你這房間的燈光怎麼敞亮的。”
“嗯,老爹,我看完就睡。”蘇小小乖巧的點頭。
“別看了啊,都快兩點了,明天再看不遲。”蘇解東說了兩下,目光又落到了她看的書上,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但還是說了一句,“那我走了。”
“晚安,老爹。”
等到蘇解東走了以後,蘇小小纔是正視自己手中的書,原來是安全與健康教育。
蘇小小大囧。
不過蘇小小卻沒有再過去電話,而是託着粉腮想了想,最後還是任性的撥打了一個電話。
“嗯?誰……噢,是小小啊,你怎麼這麼晚還打電話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哈哈。”對面先是迷糊的聲音,然後或許是看到了打電話者,頓時就清醒過來。
“去你的。”蘇小小習慣性翻白眼,然後對他命令道:“趕緊給我訂一張去衡陽的火車票。”
“我的大小姐啊,你去衡陽幹嘛?離我們十萬八千里呢。”他苦笑道,“再說了你看這都快什麼時間了?訂票的都不開門了。”
“你就說你訂不訂吧。”蘇小小淡淡的道。
“這……”對面那個男生剛想硬氣的拒絕,但話到喉頭,就被蘇小小給頂了回去,“嗯?你有什麼異議麼?”
“沒……完全沒有!”他敢怒不敢言。
“那還不快去!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蘇小小甜甜的一笑,然後“啪”的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蘇小小這邊一句命令,之前那個男生也開始忙碌起來了,真是她一句話,就要累死很多人。
鏡頭緩緩地回到了在夜色中緩行的火車上,蘇燦那一節車廂顫巍巍的搖晃着,窗外是一片片快速倒退的風景,模糊,看不真切,不過大都是起伏連綿的山脈,那些城市化的建築物都消失了。
熬過了凌晨多鍾那個難熬的時間點,再想睡的話,那就睡不着了,本來有些打瞌睡的蘇燦和這些人都開始活躍起來了,在火車上光聽歌,或者看小說也太過於無聊了,於是她們又開始繼續聊天起來了,女孩子嘰嘰喳喳的,總是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然後閒的沒事做,開始打下牌,又拉蘇燦來打牌。
可惜蘇燦對打牌這種東西完全是沒有天賦,所以只能看着她們幾個人打牌,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