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淑是上午八點四十左右到蘇燦家的,本來就沒多遠的路程,況且已經來過幾次,算的上是熟門熟路了。
擡頭望了望這灰白相間的建築,微微躊躇一下,隨後欣然一笑,去蘇燦家是遲早的事情,躲不過,於是堅定的走進去。
上次的保安大叔好奇地打量了程可淑的背影一眼,心裡琢磨着是哪家的姑娘那麼水靈?美麗的跟小仙女似的。
蘇燦還在和老媽他們聊天,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他露出笑容,知道是可淑來了,連忙起身去開門。
林安琴也露出笑意,朝老蘇點頭,蘇成業之前斂起的笑容也再度露了出來。
“叔叔,阿姨,您們好。”程可淑聲音很甜,猶如天籟,她剛一進門就直接叫人。
“好好好,快進來坐,蘇燦啊,還傻站着幹嘛呢!趕緊泡茶去閨女喝。”林安琴很熱情,把程可淑迎接了進來,反頭就讓蘇燦去泡茶,別站在這裡礙事。
蘇燦一陣無語,這果然是親媽,現在有了可淑,就開始嫌棄自己來了。
蘇成業也起身,去用籃子盛香蕉橙子水果,態度十分和藹,道:“可淑啊,我們家蘇燦平時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程可淑笑了笑,美目偷偷的望了望在對面泡茶的蘇燦,蘇燦一邊拿茶葉一邊擠眉弄眼,有點搞怪。她輕聲說道:“沒有啊,蘇燦人很好的……我們兩相處的很好。”
說完俏臉還有些薄紅,聲音低下來了。
蘇成業看這閨女是越看越喜歡,長得水靈,性格又好,簡直沒法挑剔,咱們家那傻小子找了這麼一個女朋友,那是他們老蘇家祖墳冒青煙了,不知道修了幾輩子的福分。
“可淑你坐吧,到我們這就跟到了咱們家一樣,不用當外人客氣。”林安琴作爲一家之主發言了,很有權威性。
“對啊,客氣是給外人看的,自家人就不用這些禮節。”蘇成業作爲家裡妻管嚴,第一個響應林安琴黨的號召,連聲附和。
“嗯。”程可淑心裡十分甜蜜,看樣子蘇燦家父母很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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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以及桌子旁,蘇成業被林安琴趕到右邊的椅子上去了。
林安琴佔據了最柔軟沙發的主座,程可淑也跟着坐過來,她牽着程可淑嫩白的手,不住的滿意點頭說道:“可淑啊,那些什麼阿姨啊嬸嬸之類的客氣話就別說了,你要是想叫啊,叫我媽都沒問題。”
蘇燦在飲水機那泡茶,連咳幾聲,怒刷存在感。
林安琴哪裡看不出兒子的意思,沒想到臉皮比城牆還厚的蘇燦居然會不好意思,她道:“蘇燦啊,你是不是喉嚨癢啊?抽屜裡還有一些化痰止咳的枇杷薑糖,你先喝着點。”
“老媽~!”蘇燦喊道。
這也太直接了吧,蘇燦汗顏,自己老媽太強悍,也不知道可淑能不能招架得住,這一上門就直接放大招,讓程仙子叫媽。
程可淑微翹的瓜子臉緋紅,心裡想着蘇燦的老媽也太過於強悍了,直接拋給自己這麼大一個難題,如果叫媽的話似乎也太早了畢竟兩人才讀大一還在談男女關係,儘管她心裡知道自己選擇一生的人是蘇燦,但還是有些難以叫出口,如果不叫的話,難免會引得蘇燦他老媽不高興,這萬一出點什麼差錯,程可淑保不準會後悔終身。
她畢竟是一個慧心敏秀的女孩,琢磨了一下,反正遲早也是要叫的,早叫和晚叫都是一個樣子,頂多是心裡有些障礙說不出口而已,買過這個檻就好了,於是期期艾艾地叫了一聲,“媽!”
嗯,很簡單也很普通的一個字,卻讓林安琴真正滿意下來,露出滿臉的笑容,彷彿比吃了一斤的蜂蜜還甜到心坎裡面。
林安琴又和程可淑說今天要去蘇燦他爺爺家吃飯,因爲是他六十歲的壽辰,所以能想帶着程可淑也過見見他爺爺。
程可淑心想這下可算是掉進狼窩了。
遠處的蘇燦露出會心一笑,意味深長。
蘇家的媳婦兒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
上午十點,陽光晴朗,天空澄淨的沒有一片雲朵,而平海城人民的心情也就像這天氣一樣,十分平和寧靜。
老街人來人往,蘇燦他們一家人來到東街那邊,菜市場就在對面,吵吵嚷嚷。
程可淑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街上忽然吹了點風,她縮了縮身子,蘇燦就側過頭,看了一下,關心的道,“穿那麼少肯定冷,這都秋末了,你還以爲是夏天啊。”
“我想給你家人最好的一面啊。”程可淑微微笑着。
“傻!”蘇燦既有些感動又有些哭笑不得,把自己的一件外罩的藍色衛衣給她先頂着,“等下我們在你家等你,換一件衣服再回來。”
程可淑用手捏着衛衣的領子披在身上,白色的裙子和藍色的衛衣映襯在一起,俏臉微微有些蒼白,她楞了一下,點點頭,“好吧。”
蘇燦他們這次來老街是來看下有什麼好的玉器首飾沒有,不過轉悠了大半個老街,只發現寥寥幾家的玉器店,蘇燦他們一家三人不懂玉,屬於睜眼瞎,好在程可淑她懂一些,她父親本來就是玉器收藏者,可以說是家學淵博。
程可淑看了幾家玉器店裡面的玉,都搖搖頭,表示這裡的玉算不上太好,不是純種的,而且價格都太貴了,遠超過星城玉器市場的價格。
蘇燦嘀咕半響,“這裡能有好玉就怪了,還且黑心。”
林安琴則有些發愁,現在要想去星城準備也來不及了,別說挑選玉器的時間,就是從星城送到這裡來,估摸着最快也要兩個多小時,難道說真的只能夠買黃金首飾了?但是那黃金首飾和玉器比起來,第一個檔次差了好多,第二個難免不會有人眼紅,要想從一個老人家的手裡搶黃金首飾那可比一個成年人手中搶容易多了。
蘇成業也有些犯難,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老爺子六十大壽,不是一件小事情啊。
六十歲是花甲之年,在鄉下可是要大肆操辦壽宴的,到時候宴請的賓客和親朋好友那可不是一兩點人,如果自己就送了一個金首飾,雖然說對於普通人家來說勉強還算過的去,但作爲蘇家的長子,又開着一個大的餐飲公司,這點手筆還是不夠的,在外人看來估計還得嚼舌根子,人越富越摳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