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沒有給李思思寫信,因爲寄信的地址是在克拉瑪依的某家旅行社,而她並不是就呆在那裡的,旅社只是她落腳的地方,她還會沿着君耀的足跡繼續前進,直到找到她位置,況且從她心裡看出來的意思,也沒有讓蘇燦回信的打算,她只是在向蘇燦說一下她這一兩年的心理變化,從稚嫩到成熟,她喜歡的蘇燦也不是現實中的蘇燦,而是她心目中完美到不存在的蘇燦,那也只是她的一個夢,而夢醒了,她最後才發現身邊的君耀纔是她真正在乎的人。
雖說接到這一封來信讀起來未免有些心裡沉重,但若是李思思真的找到君耀了,兩個人在一起了,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蘇燦之前也在奇怪,爲什麼君耀沒有回來,原來是跑到新疆去了,至於當什麼流浪歌手隨着歌聲流浪到天涯海角之類的屁話,他是一概不信的,沒有錢,哪裡也去不了,對於一個沒有穩定經濟收入的君耀來說,追逐着夢想倒像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流浪或許是真的,也許現在隻身趕往新疆克拉瑪依,說不定能夠在天橋上看到他流浪的身影。
所以蘇燦只希望他能夠平安,其他倒無所求。
不過按照後世史的發展來看,君耀是零九年的時候才傳來噩耗的,時間還很漫長,蘇燦也稍微放心下來。
這一天陽光明媚,蘇燦和老爺子和老太太一起三人在一中前面的假山公園散步,高中已經開學了,可以看見一些穿着一中校服的學生嘰嘰喳喳進出校園,還有一些人則是十分興奮的到處張望,臉上還掛着一絲稚嫩,應該是初中升高中的學生,也許現在他們是興奮和緊張,但到後面則會體會到一中地獄般的學習氛圍。
中午的時候,蘇燦接到了程可淑的信息,她說今天下午高中同學聚會,老主任凌真珍也會來,許多同學能趕過去的都回去,地點在金色陽光ktv,問蘇燦去不去參加
蘇燦躊躇了一下,表示有時間可以去參加,然後蘇燦就通知了劉磊趙順張家斌他們,他們都說有時間,下午一定會趕到。
他換了一件新衣服,和老爺子和老太太兩人說一聲就出門了,在天心小區門口香樟樹下和程仙子碰頭了。
你怎麼來那麼遲程可淑微微詢問了一下,她今天戴了一頂鴨舌帽,髮絲順着後腦勺的帽檐垂下,身穿黑色修身的大衣,被牛仔褲包裹的雙腿修長無比,蹬着一雙紅色的網球鞋,顯得很恬靜。
蘇燦撓撓頭,抱歉道:家裡一羣小雞仔,要關好,不過它們太能折騰了,到處亂跑捉的都不住,所以耽誤了時間。
程可淑噗嗤一笑,擺了擺手,好啦,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然後她莞爾一笑,很自然而然地牽着蘇燦的手,十指相扣,紅潤的脣輕啓,貝齒微露,我們走吧。
到金色陽光ktv就一條筆直的路,不過一千多米遠,到陽光國際大廈酒店往右邊拐,再直行五百米就到了。
蘇燦他們來到金色陽光的裡面,在招待的前臺同服務小姐問清楚房號以後,就徑直往目的地走。
一零六號,就是這裡了。蘇燦目光掃了掃房號。
兩人推門而入,裡面射過來的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光怪陸離般的感覺,包廂裡面的聲音十分嘈雜喧囂,一個男生拿着話筒在當麥霸,鬼哭狼嚎,沙發上面坐了四五個女生,在嘰嘰喳喳,當蘇燦嘎嘰一聲推開門的時候,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來了,男生目光瞥了過來,旋即面帶驚喜,哎呀是蘇燦和程仙子來了
蘇燦一看還真是高中的同學,唱歌的男生是吳迪,而坐在沙發上的女生們有陳芳王歡等人。
可淑好久不見啊~快來坐
你們來的也很早啊。
快坐,我們都好久沒見面了。
女孩們雀躍起來,的拉着程可淑過去聊天了,蘇燦則被吳迪給拉過去了。
你們兩個一起上大學啊吳迪發問,得到蘇燦肯定的回答以後,哀嚎一聲,然後朝他豎起大拇指,蘇燦,我就知道你是最牛的
蘇燦笑而不語,和他聊一會兒天,又問道:怎麼就你們幾個啊其他同學呢班主任呢
他們還沒來,是我們來太早了,所以就先玩起來了,這不是正嗨着嘛,你要不要來唱幾首來給大夥聽聽吳迪和蘇燦勾肩搭背地說道。
以前的英語課代表王歡聞言頓時就鄙視道:蘇燦,你快來唱吧,吳迪這傢伙一直在那鬼哭狼嚎的,我們都快受不了了。
吳迪訕訕地笑了笑,沒敢吱聲,坐下來。
蘇燦說道:還是等老師同學們來了再說吧。
王歡看到蘇燦現在不肯,也就沒有再多勸他了,畢竟高中時代她和蘇燦也不是很熟,基本上很少說話的。
她現在很有自信,哪怕是和程可淑說話也沒有以前的自卑了,當然和程可淑是遠遠比不了的,王歡的牙套取下來了,一口糯米白牙,皮膚也不是那樣黝黑了,厚厚的眼鏡被摘掉,宛如變了一個樣子,簡直有天翻地覆的變化,連之前吳迪都差點沒有認出來,只感嘆都說女大十八變,但是這變化也太大了
陳芳溫聲細語,很安靜的樣子,和程可淑在一遍聊着大學校園裡面的生活,然後又問了一下蘇燦和她兩個人的生活。
蘇燦坐在沙發上面吃着水果拼盤,笑嘿嘿的迴應幾聲。
沒過多久,門又被推開了,光線粒子從們縫隙射進來,蘇燦側頭過去,明晃晃的有些晃眼睛,就看見一個姣好苗條的身影走了進來。
方舟
倩文你來了~
方倩文半年沒有見面了,身材還是那麼苗條,穿了件白襯衣,淺藍色的牛仔褲,兩條腿特別苗條清瘦,微微笑着和大家打着招唿。
這熟悉的場景,好像多年不曾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