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國際販賣人口組織?什麼公海?什麼船?”李煜邦和張麗兩個人根本弄不清楚李小白嘴裡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既然你們不明白,那我把事情前前後後跟你們說一遍。程志兵的妻子叫做徐美鳳,因爲程志兵想要攀上高枝,和徐美鳳離婚,所以徐美鳳派人跟蹤了程志兵,發現了小江的事情,徐美鳳認爲是小江的出現讓她的婚姻受到了威脅。
讓她哥哥徐翔安找人綁架了小江,他們不敢殺人,可是又不希望小江出現在這裡,正好有一個打着國際紅十字會名義的組織要運送一批孤兒到另外一個國家去給人收養,於是他們僞造了小江的身份,把小江送上去。
可是誰知道這個所謂的組織,所有的文件材料全部都是僞造的,實際上是一個販賣人口的國際組織,現在我們想要追蹤那種艘船已經完全不知下落。
也就是說,小江現在下落不明。”
這個重磅炸彈落下來,李煜邦和張麗差一點兒瘋了。
張麗目瞪口呆的指指自己,“原來是因爲我,是因爲我纔給小江帶來了這次的厄運,爲什麼?爲什麼那個徐美風她不來找我報仇,她可以殺了我,她可以找人撞死我。她怎麼對付我都沒有問題,爲什麼她要來傷害我的孩子?
她怎麼可以那麼狠心?小江還是一個孩子,她怎麼可以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下手?”
這個話題太沉重,是張麗所承擔不起的。
本來李小江是在她的學校辦公室裡丟失的,已經夠讓她自責自責的,甚至都活不下去。可是現在冒出來一個更強大的理由居然是因爲,程志兵這個人渣的老婆來找自己報仇,纔會傷害了小江。
“張麗,你冷靜點,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扭頭去問李小白,“這個消息可靠嗎?”
李小白點點頭,“這是他動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找了特殊的人才弄到的情報,相信絕對可靠。”
李煜邦站起身,走到陽臺的窗口望着外面,漆黑的夜晚,呼嘯的寒風,嗚嗚的寒風敲打着窗戶上面的玻璃,讓人感覺如此蕭索。
事情的發展顯然脫離了所有人的想象。
“爸媽,你們現在自責也沒用,傷心也沒有用,有這個時間我們更應該想想後面怎麼辦。頹廢下去肯定更加不可能找到小江。”她是害怕父母一下子想不開,尤其是張麗,小江的丟失跟她本人有着直接的關係。
多少年來,繼母和繼子的關係很容易被人詬病,還是在張麗手裡把小江給丟了,就怕她一個女人承受不住這種輿論的壓力,更怕父親因爲這個和繼母鬧了隔閡。
多少人因爲孩子丟失家破人亡,她不能讓這個家散了。
李煜邦回頭看這李小白,這個家裡其實一直的主心骨,根本不是他,而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女。
從女兒12歲起,這個家其實都是她在支撐,她所存在的意義是給了他們所有的堅強和依靠。
“小白,我腦子已經亂了。現在根本不知道怎麼做。你說一下你的想法。”他想要急於從女兒這裡得到一個辦法,一個可行的辦法,一個可以救回兒子的辦法。
李小白安撫的拍拍張麗的肩膀,她看的出來張麗要崩潰了。
“其實小江現在落到了人販子手裡,並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你們想要是真的落在徐美鳳手裡,她又不是爲了錢,更不可能天長日久的囚禁着小江,那麼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殺人滅口。
現在這樣只不過是給我們找人增加了難度,既然人販子把這些孩子拐賣到了國外,當然是要把他們賣出去得到利益,肯定不會是把他們養着玩。
我想既然他們要賣人肯定有這種聯繫的渠道,我們只要在這個渠道中間成爲買家,我們可以把小江買回來。”
這也是李小白可以唯一想到的辦法。
真的讓他們和一個國際販賣組織去抗衡根本不可能,本身就是跨國組織。不說國外的法律和她們本身國家的法律有更多的衝突之外,就算他們有力量抗衡也不可能去瓦解人家的組織。
如果把這些人逼急了,說不定小江下場更加慘。
還不如他們作爲買家去買,這樣頂多是花錢把小江弄回來。
總比有各種風險強得多。
李煜邦一喜,張麗也驚喜,可以買回來?
“這樣真的可行嗎?可是那些人要怎麼聯繫到呢?他們可是犯罪組織,根本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到處打廣告,我們要想找到他們恐怕要費九牛二虎之力的。”張麗一下子多了生氣,只要能找到兒子,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這些當然需要我們做很多工作,我已經成立了一個專門的應急小組,裡面的一些人員都是高薪聘請回來的,他們也算是各有各的本事,明天我就去見他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個禮拜之內他們應該會能通過特殊渠道聯繫到這些組織。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程志兵和徐美鳳,還有徐翔安必須受到懲罰,否則對不起小江受的這些罪,爸,我的做法可能會很過激。我只是希望您理解,這樣的人已經不配做一個人了。
我要他們也承受小江所承受的痛苦和磨難,這一點我只是希望你理解,但是絕對不會停止收手。壞人就應該得到懲罰。”
“你要怎麼做?”
“我要他們承受和小江一樣的磨難,既然小江被人販子賣掉了,他們也應該承受同樣的下場。”李小白爲了弟弟不惜一切代價的復仇已經開始了。
李煜邦搖搖頭,張麗瞪大眼睛,“我不同意小白的做法。”
她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了,李煜邦居然還能婦人之仁。
“我不是不同意,我是不同意由小白來做這件事,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有不光彩的性質在裡面,你是我的女兒,前半輩子一直是你在保護我和小江,一直都是爸爸做的不對。現在既然要懲罰這些壞人,當然應該由我來做。小白,你不要插手,我不希望你的手上因爲這些畜生沾染上污垢!”李煜邦斬釘截鐵得說。
李小白忽然熱淚盈眶,自己的父親終於有一天站起來了。
他可以擋在自己身前爲自己遮風擋雨。
可是小江卻不在他們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