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月當初離開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想方設法的把她給追回來!”顧長樂看着邵天澤開口。
邵天澤一籌莫展:“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處,人都已經走了那麼久了,現在說了也白說。”
顧長樂不再說話,只是擰着眉,暗暗的在心裡面想辦法。
想了半晌之後,開口問邵天澤:“我能不能在下半場會議的時候進去旁聽?”
邵天澤看着她,開口:“顧長歌死的時候,可沒有分給你什麼,按理說你沒有資格參會。”
顧長樂聽見邵天澤這麼說,不滿的撇了撇嘴,跟他小女人的撒嬌:“現在董事會裡面你最大,想要加一個人進去旁聽,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邵天澤垂眸不語,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顧長樂看邵天澤一時之間沒有決定,伸手握住他的胳膊,輕輕搖晃:“好不好嘛?好不好啊,天澤,你讓我進去旁聽吧,我也好看看是哪個混蛋跟給你投否決票。”
邵天澤受不了顧長樂這樣在身邊撒嬌,被搖晃了幾下之後,就點了頭:“好吧。”
顧長樂聽見邵天澤點頭同意,才高興的開口對着邵天澤說話:“謝謝你,天澤,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不像我那個已經死了的大姐,顧氏的事情什麼都防着我,不讓我沾手。”
邵天澤沒有心情聽着她繼續囉嗦接下來的那些話,腦海裡面的浮現出來的,都是剛剛那個明顯是進錯了洗手間的女人。
他在鏡子裡面看見的,究竟是人,還是鬼?
邵天澤被顧長樂拉着去休息室裡面休息了幾十分鐘,然後纔在下半場會議的時候,進入會議室裡面。
一進會議室,顧長樂就發現了在座的蘇米爾。
忍不住對着邵天澤擰眉:“她怎麼在這兒?”
“郭玉月的股份轉手就賣給了她的boss。”
顧長樂聽見這句話,心裡一驚。
看着蘇米爾的視線更加惡毒了幾分。
原來就是這個死女人給天澤投了否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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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米爾看見顧長樂眼睛裡面透露出來的惡毒,微微笑了一下。
一點都不害怕。
下半場會議一開始,大家都發現在邵天澤的旁邊多添了一張椅子,而椅子上面坐着的就是顧長樂。
有一個年老的董事,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但是有個中年董事看不過去了,開口就問邵天澤:“邵董爲什麼要讓跟會議無關的人進入會議室?”
顧長樂撇了那個說話的董事一眼,不以爲意的看了看自己手指上面剛做好的美甲。
擺明就是沒有把那個三朝元老一樣的老董事放在眼睛裡面。
那個董事看見顧長樂這幅輕蔑他的樣子,氣的眼睛一瞪,就繼續道:“我記得,顧董辭世的時候並沒有把手下的股份分給顧長樂小姐吧。”
“我大姐怕我勞累,所以將我的那份暫時分給了我姐夫替我保管,很快我姐夫就會分給我了,我提前進來聽一下會議,有什麼值得您大驚小怪的。”
顧長樂不客氣的開口。
那個董事被顧長樂的這番話給氣的心裡面一塞。
就連旁邊的蘇米爾聽了這番話都忍不住勾了勾脣角——這個顧長樂還真是靠着邵天澤而變得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邵天澤也意識到顧長樂這樣說不太合適,低低的叫了顧長樂一聲:“長樂,別鬧。”
這話裡面的寵溺,讓顧長樂臉上笑容更大了一些。
在座的董事們,本來就對顧長樂進入會議室覺得不滿,現在聽見邵天澤對顧長樂說話的時候,語氣裡面也夾雜着寵溺,忍不住就開始想那些在雲城裡面悄悄流傳的謠言。
有的董事看不過去,也開口:“顧長樂小姐還是不適合在場吧。”
有董事直說出來,邵天澤只好親自開口:“長樂早晚都是要來參加會議的,讓她提前熟悉一下也無妨,各位繼續會議吧。”
那些董事們聽着邵天澤這樣說,還是不願意接受顧長樂,想着再說下去。
然而,還未開口,就被蘇米爾輕飄飄的話語給打斷了。
“既然邵董說以後顧小姐會來參加會議,那就讓顧小姐留下吧,畢竟顧小姐跟邵董的關係大家也不是不知道。”
這句話讓邵天澤的手指一緊。
現在雲城裡面的流言蜚語他也不是不知道,很多人都說她跟顧長樂在一起,關係不單純。
但是,這些也不過是大衆八卦罷了,從來沒有人在他的面前說起過。
現在蘇米爾當衆這麼說出來,讓人遐想連篇。
而顧長樂在聽了之後,更是受到了各位在場的董事異樣的視線注視。
甚至有的董事嘆了口氣,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要臉,勾引姐夫。”
這句話的聲音本來極低,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誰說的。
但是,卻偏偏讓許多人都聽見了。
顧長樂也聽見了,臉上的神色一片紅一片白的,氣的有些難受。
她手指往桌子上面一拍,立刻就將矛頭轉向了蘇米爾,氣勢洶洶的質問:“蘇米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米爾被顧長樂氣勢洶洶的這樣一問,滿臉的不以爲然:“我是什麼意思,您自己心裡面不清楚嗎?”
“你這是在詆譭我?”
蘇米爾臉上一臉不解:“我詆譭你什麼了?難道顧小姐你跟邵董不是姐夫跟小姨子的關係嗎?”
顧長樂被繞的一滯,頓時就不說話了。
顧長樂平日裡面就是一個敏感善妒的人,剛剛蘇米爾那句模棱兩可的話,分明就是當着衆人的面,指責她跟邵天澤有着曖昧關係。
然而,她氣勢洶洶去質問蘇米爾的時候,蘇米爾卻反將一軍。
用她跟邵天澤表面的姐夫跟小姨子的關係,把她堵得沒有話說。
邵天澤也知道顧長樂這是被蘇米爾故意激的跳進了這個言語圈套裡面,冷冷的撇了滿臉笑意的蘇米爾一眼,就對着顧長樂開口:“長樂,你坐下,大家開會你不要說話。”
顧長樂被邵天澤按下,但是心裡面卻翻騰着不肯平靜。
蘇米爾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恨了,讓她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出醜。
她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女人。
蘇米爾套路了顧長樂一把,讓在座的董事們心裡面都是一陣痛快。
而見識了蘇米爾的厲害,接下來的半場會議裡面,顧長樂也沒有在插話,只是全程都用冷冰冰的視線對着蘇米爾。
蘇米爾也不理會她。
會議因爲邵天澤是否就任董事會的事情在上半場的時候,就搞得氣氛有些僵滯了。
而在下半場的時候,邵天澤又把顧長樂帶到了會議室裡面。
引發了董事們更多的不滿。
最後,會議也沒有全票通過邵天澤就任董事會會長的決議。
而是讓邵天澤只是做個臨時的董事會會長。
等以後再投票決定。
會議從上午,一直開到午後的三點鐘。
中午吃飯也是吃的草草了事。
顧長樂本就是一個被嬌慣的人。
在開了這麼長的一場會議之後,一出會議室,就挽住邵天澤的胳膊,不顧旁人的對着邵天澤軟軟的撒嬌:“天澤,我想吃飯。”
旁邊跟她們一起出會議室的董事們,看見這一幕,都是忍不住擰了擰眉頭。
而蘇米爾已經圓滿的完成了任務,也懶得繼續去看顧長樂跟邵天澤之間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她從邵氏的辦公大樓離開之後,就直接驅車離開。
邵天澤在離開會議室之後,先讓助理帶着顧長樂去餐廳,告訴顧長樂自己稍後就過去。
顧長樂餓得狠了,所以沒有繼續纏着邵天澤,非讓他跟自己一塊兒去吃飯。
先跟着助理去了餐廳裡面。
邵天澤打電話讓保鏢去尾隨蘇米爾的車子。
蘇米爾既然是被boss委託過來參加會議的,那麼在會議結束之後,必然就會回去找她的boss彙報這次會議的事情。
只要是派人跟着蘇米爾就能夠知道蘇米爾的boss是誰了。
他安排好了這一切,纔打算離開邵氏的辦公大樓。
只是,辦公大樓的前面有許多記者在等着,他出去的時候,讓保鏢護着。
剛走了兩步,眼角餘光一督,猛地就從旁邊看見了一個拿着話筒,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正從人羣裡面往外擠,然後想要過來採訪他。
他本來是拒絕在辦公樓門口停下接受記者的採訪的,但是,在看見那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的時候。
他無法控制的,就停下了腳步。
然後,站在原地,等着女人從人羣裡面艱難的擠到了他的身邊。
那個女孩子剛要說話採訪他。
他就心裡一緊,轉身對着保鏢開口:“我不接受採訪,幫我攔住這些記者。”
保鏢點頭應下,然後又保鏢給邵天澤開路,護着邵天澤抵達車上。
他上車之後,轉頭看車窗外面那些追着他的車子跑的記者,忍不住擰了擰眉,將手機拿出來,給助理打電話:“幫我把這次來採訪的記者名單列出來,然後傳給我。”
助理聽見之後,馬上就去找這次的記者名單。
並且在十分鐘之後,就將記者們的名單傳到了他的手機上面。
他看着手機上面的名單跟附帶着的照片,在看見一個叫做丁離的記者的時候,眼光裡面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太像了……”
忍不住,他就驚訝的低喃出聲。
真的太像了,跟顧長歌實在是太像了。
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就好像看見了顧長歌,好像顧長歌還活着。
這個女人,爲什麼會跟顧長歌長得這麼相似……
邵天澤擰緊了眉毛,心臟劇烈的跳動着,說不清楚心裡面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有些害怕,有些慌張,還有心底裡面升起來的一種奇妙的期待跟驚喜。